被王妃无情拒绝,求知若渴的韩诚僵了,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众人羡慕庞德松,可以住在王府,隔三差五能吃到王妃亲手烹饪的美食,这日子简直不要太美。
他们常年生活在边关,对食物的要求仅限是吃饱,经过今天晚上才知道日子可以过得如此滋润。
怪不得老娘们总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他的胃。
看来,王爷也没有逃过这劫,哪怕跟王妃表面不和,但一日三餐照吃不误。
众人三五成群,各种话题聊得不亦乐乎。
韩青离萧惟璟最远,扯了扯庞德松衣袖低声问,“老庞,外面都传王爷对林婉月用情至深,宠妾灭妻什么,可我今晚瞧着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庞德松以前也这么认为,可搬进王府才拨开迷雾见晴天,“我觉得王爷对林婉月不过念及当年的救命之恩,见她在林家实在没了活路才接回府照应,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多半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至于是谁,那不明摆着呢。
韩青震惊,没想到林婉月有这般心计。
庞德松不敢议论主子,但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像林婉月这种只会争风吃醋,手段腌臜的恶毒女人,别说想做王妃,就连给王爷提鞋都不配。
有她做前车之鉴,愈发觉得沈宁才是天选之人。
没有什么感情,是烧烤加酒联络不起来的,不止庞德松有此感慨,就连其他人也这么想,于是更加开怀畅饮。
不觉间夜深,沈宁送这帮饭桶们离开。
她挨得萧惟璟很近,“王爷,今天没整到我,心里是不是很失落?抱歉,又让你失望了!”
萧惟璟眼神凌厉,“你想多了。”
沈宁就喜欢他看不顺眼自己,却又不干掉她的样子。
“你说你何必给自己添不痛快,考虑一下把我放了呗?”
萧惟璟磨后槽牙,“丧妻那种?”..
“呵呵,我开玩笑的。”沈宁突然拍了下脑袋,后知后觉道:“王爷,我突然想起来,腌烤鱼前我那个了,然后忘了洗手,你今晚好像吃得挺多的……”
有洁癖的萧惟璟瞬间石化,胃开始隐隐翻滚。
十一怕有生命危险,连忙出来辟谣,“王爷,鱼是我腌的,保证干净卫生。”
“沈宁!”
萧惟璟咬牙,而罪魁祸首早已溜之大吉。
夜深人静,醉意微熏。
萧惟璟回到玉清轩,想要洗漱休息,然而却被庞德松等人团团围住,他们眼中闪着炽热贪婪的光。
他就知道,沈宁绝对会邪术,他悉心栽培的部下,数年来忠心耿耿,如今却被她一顿饭洗了脑。
庞德松打头阵,“王爷,我想要轮椅。”
韩青紧跟其后,“王爷,我想要面条跟蘑菇棚。”
韩诚不甘落后,“王爷,我想要缝合线,还有手术器械。”
其他人全部围上来,异口同声道:“王爷,我们也想要……”
萧惟璟脸色五彩纷呈,连写欠条都没这么羞辱过,“滚。”
众人坚决不滚,甚至振振有词,“王爷,你跟王妃已经是夫妻。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只要你花点心思,王妃还不是手到擒来。
女人嘛,总是爱面子的,王爷你就算不替自己考虑,也得替北境的二十万将士考虑。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适时向王妃低个头没什么不可以。”
萧惟璟完美无俦的五官涨如猪肝色,但仍尽量压制自己的暴脾气,“滚。”
众人被他强大的杀气轰出来,依旧心有不堪,“王爷,我等真乃忠言逆耳,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明天再来。”
萧惟璟被气狠了,点了安神香都失眠。
想到连安神香都是沈宁的,气得将香炉踹倒。
沈宁也气着了,再次举行罢工抗议。
这段时间薅了不少剑谱跟心法,刚好沉淀提升。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别看韩诚长相斯文,骨子里却是个偏执的人。
他为医狂,他为医疯,他为医哐哐撞大墙,不但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接连骚扰萧惟璟,甚至买了一大盆的羊肠找上门,“王妃,还请赐教。”
竹青闻着腥臭的味道,扶着墙吐。
沈宁无比淡定,“教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韩诚懂了,症结在王爷身上。
于是,愈发疯狂纠缠萧惟璟,“王爷,北境是你的封地,北境百姓是你的子民,属下恳请你为了百姓福祉,就请牺牲一下自己吧。”
“怎么牺牲?”萧惟璟肺管子被戳烂,“要我的命吗?”
“王爷言重了,你跟王妃是夫妻,夫妻之间哪能取人性命的。”见王爷不开窍,庞德松隐晦道:“你给王妃送给绫罗绸缎,首饰珠宝什么的,然后在陶然院留宿,这事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王爷聪明一世,这种事怎么还让他们来教呢?唉!
拒绝卖身的萧惟璟脸色铁青,“滚!”
“王爷,王妃是你的妻子,虽然说脸上有斑,但女人嘛,吹了灯都一样。”
萧惟璟将案桌上的竹卷砸过去……
庞德松等人极有耐心,他们转而找到周管家,以王爷的名义往陶然院送东西。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沈宁是个有格局的,手里捏着十几万嫁妆,哪得瞧得上这些瓜皮。
吃不好睡不香的萧惟璟邪火不断喷涌,隐隐感觉病又要发作了。
初九担心他的身体,忍不住忠言逆耳,“王爷,要不你就从了王妃吧?”
嘴瓢的下场很惨,初九的人脑子差点被打出狗脑子。
不过,萧惟璟最终还是登门了。
太阳穴突突跳,将他们想要的罗列出来,黑着脸道:“你开个价。”
沈宁失笑,原话奉还,“我这人对钱不感兴趣。”
萧惟璟神情冷凛,“你想要什么?”
他爱装,她打太极,“我想要什么,王爷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萧惟璟面露鄙视,忍不住警告她,“沈宁,你别妄想得到本王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