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户外明媚,醒时天已暮色。
昏沉的室内,带伤的男人丝毫不显病态,刚才所有蛮力,似乎才是谢长溯的本性。
陈绝色好像一直没睡,又好像睡了一觉又醒了,她脑子中间有一段好像衔接不上。
所谓的禁果也不过如此,只不过稍微疼点罢了,她如此想。
她轻微动了一下,身侧的男人便睁开了浓黑的眼眸,带着懒倦。
被子中的手重新落在陈绝色的身上,谢长溯贴在陈绝色的背后,“还疼吗?”
“不疼。”
一开口,陈绝色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变了。
她手落在自己的脖子处,清了清嗓子,找回自己的声音,而后转身,面对和她一样身无寸缕的男人,“和你睡了,心可以放肚子里了。”
谢长溯搂着陈绝色的腰收紧,让她贴入自己怀中。
如此动作,陈绝色并不舒服,谢长溯平躺,抱着陈绝色压在自己身上。
“一日娶不到你,我一日不安。”
陈绝色手背后松开男人禁锢的手腕,顺着谢长溯的一侧下床,要去浴室洗漱。
她倒没有太看重所谓的婚姻和证件,不知道男人为什么那么在乎。
拿起手机看了看,唯一的未接来电果然是酒儿的。
她回了个消息,放下手机,走入浴室。
凤澜楼的酒儿,已经睡醒了一觉,看着消息回复的如此漫长,酒儿正准备问时,陈季夜回来了。
“绝色睡了?”
陈季夜问。
酒儿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又望向陈季夜,突然陷入久远的记忆。
“嗯……绝色没睡,溺儿睡了。”
“溺儿?”
陈季夜坐在酒儿床边,看着和昔日也没什么变化的恋人,“绝色呢?”
“我四叔打我哥,绝色不放心过去看了。
溺儿奉命过来陪我,我估计吧,绝色今晚应该不会回来。
当然!我只是估计哈小哥哥。”
毕竟,她打电话时是下午五点,这会儿已经快十点了。
陈季夜看着酒儿的手机,“刚才谁的消息?”
“绝色的。”
陈季夜起身,刚好衣服未换,他重新拿着车钥匙,对酒儿道:“你在家里睡觉,我去接绝色。”
酒儿为了哥哥的幸福,立马当个拦路的。
“不行。
我哥受伤了,他不能对绝色咋样。”
陈季夜是从家里过来的,他下午回去看了看给酒儿准备的彩礼,他还是觉得不够,还要再添许多,故而知道了家中的事情。
“你哥可没受伤,出去被抬着是他装的。
六个和他交手的,现在都在医院躺着。”
酒儿:“啊,啊?
那我哥要是没受伤,绝色肯定能看出来。”
“怕就怕在,他出了海岛,受莫名其妙的伤。”
陈季夜又要过去,酒儿再次跪在床上,抱住陈季夜的腰,“小哥哥,你想,绝色那个性子,我哥敢对她来硬的吗。”
“我不怕长溯对绝色来硬的。”
因为谁和绝色硬碰硬,绝对碰不过!“你哥最致命的武器是,圈套。”
陈季夜担心的是,他会设计妹妹。
虽然绝色看起来独立,性子是几个孩子中最冷清的,也是最狠的,可耐不住她始终是个社会小白,和江湖老练的谢长溯比,差了可不是一截。
酒儿:“那你现在过去,该发生什么也肯定都发生过了,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你是过来人,清楚几个小时内会发生什么。”
陈季夜看着几次三番阻拦自己的爱人,“还是你哥最亲啊。”
酒儿心虚的眨眼,脸撇过去,心中腹诽,“我哥自然亲。”
虽说一直训她唠叨她,对她恨铁不成钢,但是,她遇到危险,大哥哥小哥哥都跑第一。
后来酒儿还不对小哥哥撒手,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后来陈季夜放弃,“手松开,我去洗澡。”
“那你不去我哥家了?”
“在敌营安插自己的人手,可见多么的重要。”
陈季夜看着酒儿的脸庞,宠溺说了句奇怪的话。
后来酒儿躺在床上琢磨,“难道我小哥哥说的是我?”
公寓,陈绝色换过衣服准备走,谢长溯光着膀子堵着门口,“绝色,虽然我没那几个人惨,但是也受伤了,我身上的伤你可都是亲眼见的。”
陈绝色去洗澡时看到身上的痕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谢长溯怎么会被打,她听酒儿说起过,他和哥哥之间的较量是不分伯仲。
她哥哥在岛内,能一对多,还毫发无伤,谢长溯怎么会?
和父亲打了个电话才知道,果然,家里的几个人都住院了,谢长溯压根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