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普坐在后,他看儿子桌子上的书本,画的潦草,试卷上,只写了一个大大的珝,位置倒是挺干净的。
他又看看儿子的书包。
抽屉,哪儿都看。
谢闵慎在后门处,环手抱胸,“看够了么?”
猛一抬头,他手抖了一下。
自己被人跟踪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下一瞬,他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因为跟着他的人已经现身,夹着他的胳膊往屋外走。
“谢闵慎,你不给我公司,但你不能不让我儿子给我养老。”
谢闵慎:“养老的前提是你尽到养他们的责任了。”
“我生了他们,他们就得给我养老。
你叫林轻轻出来,他必须管我,林珝也得管我后半生。”
谢闵慎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上次被揍后,他找了很多路子,都行不通,公司想要回去已经是个奢望。
他又没有经济来源,家中的房子也卖不得。
他垂败的坐在地上,于是想到他的儿子林珝。
刚才来的时候,他打听了,林珝和程家的关系很好。
加上林轻轻对他的看重,谢家以后也会扶持好他,或许几年后的儿子才是a市响当当的大人物,他到时候又可以崛起。
“你们必须把我接到谢家住。”
负责押着他的两个谢家的私兵,都被这个人的脑子给秀瓦特了。
这个人出狱后是真的不要脸。
林普左右什么都没有了,他要脸能活下去么?
不能。
“谢闵慎,你是谢市的时候,我不敢惹,但你现在只不过是开医院的,你娶了林轻轻,你也得管我,不管,我把你告上法院你信不信。”
“我是谢市,你不敢惹。
现在我是谢闵慎,你更不敢惹。
医疗事故有很多,只要你生病进医院,我就有一百种办法让你睁不开眼。”
一辆面包车上,窗户贴的严严实实,只能从里边看到外边,不能从外边看到里边。
林珝就从旁边和程君阔嬉笑经过,他不知道,身边是林普。
“杀人是会遭报应。”
谢闵慎:“我手上的人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报应,至今未来。”
林珝回到教室,听到同学们说有一个奇怪的人来,找他,又被他姐夫给拉走了。
林珝和程君阔对视。
狗皮膏药林普又被谢闵慎给收拾了一番,才算安生一段时间。
他也知道自己被人跟踪,时刻监视,只要他敢出现在商桥,或者a大附近,立刻就会有人,上去将他绑走。
谢闵慎匆匆忙忙回了医院,身边的助理医师吞吞吐吐的说:“院长,有个不好的消息。”
上次他丢下一群专家离开的事情,惹得众人不悦,事后谢闵慎都道了歉,结果这些人还是不依不饶。
后来,他也不惯着这些人的臭脾气,专家请你过来是看病,不是来使脸色的。
专家确实应该受到人的尊敬,但不是逼着别人去尊敬他。
这样趾高气扬的专家,就需要晾他们几天。
在北徳医院被冷落了三天后,专家们仿佛是商量好了一样一起收拾东西走人。
还声称,这样的医院对医生一点也不尊重,治病救人率又怎么会高到哪儿去?
这几位专家,都是医院界有名的人物,他们发声,自己在沾沾自喜,等待着能够引起轩然大波,可谁知,消息
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
医学届的元老人物,其中有五名一起去了北徳医院。
还不等网民讨伐,北徳医院又被扒出是林轻轻丈夫开的。
而他的丈夫,不就是曾经火极一时的谢市,丰功伟绩,军官出身,一路功绩,维和过……a市在他的手中破获了不少大案子,现存的卧底也被全数揪出来。
如今他辞退市长,竟然办起了医院。
而那个消沉好久的林轻轻,也再次被推上热搜。
她仿佛是个半透明的人,就因为曾经当过市长夫人,又主持过春晚,唱了几首歌曲,她便被娱乐圈的人奉为神奇的存在。
云舒学习累了,她拿着手机圈着儿子看新闻,“你看,你婶婶在妈妈的努力下上热搜咯。”
江季在学术界的消息是一把手,他在那些人愤愤不平离开后,便一声不吭的通过自己的关系联系上那些顶级的院士。
然后送去北徳医院,在哪儿工作还不都是工作。
谢闵西在榭园,不一会儿都换了好几身的衣服,沙发上放着几条裙子,她都不满意。
江季将手机放在下巴处,看着她的来去匆匆,更衣室的镜子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江季哥哥,这身好看么?”
江季点头:“好看。”
“不行,太粉了,我不适合。”
她又换了一件黄色的裙子,“这件呢?”
江季再次点头。
小姑娘又将它排除,“招虫子。”
最后,她换了一身纯白的t恤和黑色的雪纺裤,胳膊上挎了一个黑色的外套牵着江季的手走出家门。
江季为她拿了一个鸭舌帽,两人穿着一身情侣装。
四月中下旬大学生有期中考试。
a大的考试变态的比高中还严格。
谢闵西去图书馆为一个星期后的考试复习。
江季作为陪读拿着教师卡进图书馆。
“别动,江季哥哥我先检查你身上有没有带水果。”
“你想吃,我现在去给你买拼盘。”
谢闵西及时拉回他,并且警告,“不许去。”
再像上次一样,谢闵西在学校会火的。
南墨周末在家无事,他也在图书馆,拿着一本书在研究。
遇到熟人,江季自然搂着西子的肩膀坐在南墨的面前,“弟弟真有闲情逸致。”
他也随机抽了一本书看。
刚巧,今日复习的就是刑法。
谢闵西对面坐的就是南墨,她有一个现成的老师,但有捷径,为什么要绕远路呢?
“小皇子,我们关系如何?”
南墨:“不咋滴。”
谢闵西:“我是你嫂子。”
江季一拍桌子,“说的太对了。”
南墨给江季叫哥,给谢闵西可不得叫嫂子。
南墨整日都被这不要脸的两口子占便宜,他一个人抵不过江季的一张嘴。
“快给你嫂子说说考试题。”
南墨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合上书本准备离开。
江季蹭坐在他身旁,将他堵在一处,走不开身。
同寝室的室友,语儿和柳薇也来自习室复习,她们在图书馆相遇。
“闵西,江老师南墨老师。”
谢闵西朝里坐了坐腾出一些地方,让室友们坐下。
她:“小皇子你就别走了,留下来辅导我们吧。”
就算谢闵西不说,南墨除非在图书馆和江季干一架,要不然他也走不了。
语儿和柳薇是真正来学习的,谢闵西问:“她们三个呢?”
“两个回家取薄衣服了,还有一个忙着去谈恋爱。”
上课不听课的后果是,谢闵西刚翻开没多少页,就卡主。
“小皇子,我记得你提问过我一个问题,数罪并罚还记得么?”
南墨放下手中的书,“我记得你当时不会。”
“内个,现在也不会。”
江季在旁边督促,“快点给你嫂子讲讲。”
他无语,摊上这样的人,他问语儿和柳薇,“你们两个会么?”
“马马虎虎。”
“有些分不清计算。”
南墨将谢闵西的书旋转90°,又伸手要过谢闵西的水笔在书本上画,一遍念一遍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书上的介绍很复杂,你们就记住,漏罪是他坐牢后,查出来之前犯过的罪。
新罪是指坐牢期间又犯的罪。
好比一个人因为偷盗被捕坐牢,事后查出,他在去年还犯有抢劫罪,这是漏罪。
再好比这个人,因为偷盗坐牢,坐牢期间又犯有抢劫罪,这是新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