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人上次被拘留的几日,出来后也算发愤图强了,快四十的人去学法律,很有毅力,他家人也都支持他。
我相信,他真的可以学成。”
谢闵西问:“那江季哥哥我呢?
我能学成么?”
江季捏了一下谢闵西蚕丝一般的面孔,他说:“能。”
云舒问出她最好奇的问题,“江季,你学法律干嘛?”
“南墨那小子,仗着他是法学高材生,给西子讲题,都把西子的眼神都勾走了。
我吃醋不行。”
谢闵西反问:“所以,你吃醋,就决定陪我参加司法考试?”
“对,等我考过后,我教你学习,咱不指望洋鬼子。”
洋鬼子?
云舒问:“谁是洋鬼子?”
江季嫌弃的眼神盯着问话的人:“我们家就南墨是洋人,他不是洋鬼子谁是。”
“那你之前还不是北国国籍呢,你是不是也应该成为老外?
而且,我老公,闵慎,西子,他们体内都有南国一半的血脉,我儿子,轻轻女儿们,他们体内都留着南国的血,这叫什么?”
江季:“混血儿。”
说起南墨,他们六个在外边吃香喝辣,留下南墨一个人在家面对一屋子的大人,江季说:“回去给他带点这儿的招牌菜,弥补他不在这里的不足。”
闲谈一会儿,桌子上放了三碗牛奶,他们分别用来涮辣椒。
云舒是饿了,这是她的晚上饭,她涮了涮继续吃。
谢闵行:“辣就别吃了,我回家给你做。”
云舒摇头,“来吃的就是辣。”
“大嫂,那你别涮,直接吃辣。”
……云舒的手机响起,她拿起一看,是她们吃饭的照片,来自安琪的聊天框。
这个位置摆明了就是偷拍。
她问:“你怎么不过来?”
安琪:“我不在啊,这是我男朋友给我发的,你不是让他去拍轻轻?”
餐桌上的云舒反应过来,刚说捧林轻轻呢,她都给忘在脑门后,都怪这辣椒,让她辣的都忘记了。
“轻轻,你吃相优雅一点。
闵慎,你胳膊搂着轻轻吃,或者你给轻轻夹菜,再或者,你给她剥虾尾。”
被点名的夫妻不懂的望着云舒,“你要干嘛?”
“啧,我帮你联系了一个狗仔,拍你的照片,准备为你的出场做准备。”
林轻轻:“我要复出了?”
云舒:“拜托,你和公司的合同是六年,这才多久,之前公司是我老公的,你是弟媳妇他不好意思说,这次换我了,我是未来的大老板,我得带出一点人吧,你就是我带的人。”
她起身,将凳子超前移动,故意露出一个大位置,让暗处的人拍的更清楚。
林轻轻:“我真的要出场么?
我继续唱歌么?”
云舒摇头,她有自己的安排,“你一年唱几首就行,唱多了就不值钱了,而且,你不唱流行歌。
你音色只适合唱轻音乐,很空灵的那种,这种歌曲很少,一年出几首就够了,我准备把你打造成公益大使,让你多方面的发展。”
她又指着谢闵西,“你们也朝前边坐坐,别挡着狗仔拍轻轻和闵慎。”
她拿着手机给安琪发微信说:“我们位置都做好了,你告诉你男朋友,尽管给轻轻拍的美一点就行,顺便给闵慎来一个大特写。”
安琪无语,人家
是狗仔偷拍,这个小舒竟然和狗仔串通一气,还说如何拍照。
安琪将消息转发给男朋友。
不一会儿,安琪这个传话筒说:“小舒,你们太夸张了,我男朋友说,你们自然随意,他绝对能给轻轻和谢二少拍的好看,还能达到你要的效果。”
云舒一看消息,她立刻泄气,“都正常吃法吧,安琪的男朋友会看着拍照。”
她问林轻轻,“你把上周我们拍卖会的钱都用在哪儿了?
有没有票据,我去交给记者。”
“在家,我回去给你。
小舒,我觉得我不适合娱乐圈。”
云舒:“没人比你更适合。
生活中,你怯懦,但是在舞台上,我和西子自认都没有你自然,你别谦虚了,我还指望你给我挣钱呢。
对了,轻轻,大概七月份假期期间,你可能是a市慈善救助中心的副主席,你这段时间事情不多了,就了解了解这个机构,他是国家的。”
林轻轻:“……你都把我安排好了。”
“那必须啊,公司法人一变更,你就是我接受公司后推出的第一个人。”
上次和程卓说的就是这件事,程爷爷大包大揽的说:“没问题。”
到时候,将林轻轻暗中做的好事儿全部抖出来,然后推她上去。
借着谢闵慎的风波炒个热度,这路人缘妥妥的。
谢闵西佩服,她大嫂能将所有事情都想得这么透彻真是个人才。
等着安琪给她发过去了一张满意的照片,云舒才拍拍手起身,“回家。”
谢闵行抱着儿子去结账。
顺便又从冰箱中给儿子取了一瓶稠糊糊的老酸奶走出。
不一会儿,为南墨带的爆辣炒虾尾已经做好,服务员拿着袋子递给他们,“欢迎下次再来。”
回去的时候,谢闵慎牵着林轻轻坐云舒家车回去,身后还跟着一辆黑色的跑车。
他们穿梭在繁华热闹的a市,不孤单,不寂寞。
时而一起聚餐,餐桌上哪怕说一些工作上的话,他们也很乐意听到。
到家中,已经夜里十点多,江季提着爆辣炒虾尾去找南墨,“开门,给你捎吃的了。”
南墨洗过澡穿着睡衣拉开门,“这么晚了,捎的什么?”
江季将袋子塞到他的手中,“这哥当得仗义吧,友情提醒,准备好水。”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后背朝着南墨摆手再见。
诱人香味的小吃,在南墨的手中沉甸甸。
他关上门,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坐在沙发上吃。
在今天晚上,他的父王终于让他回家了。
谢闵行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让大皇子吃了一个闷亏,惹得国王大怒,急切的找他回去。
他掏出手机看屏幕上的时间,定位,都是北国。
日历提醒他在北国已经快半年了……老夫人也不舍得分开的气氛,她想让孩子们都跟着他回南国,显然不可能,谢爷爷都能急翻天。
次日,阳光明媚的一天,小家伙的鸟语已经在客厅嘟噜噜的响,他说完,还仰脸看着曾爷爷笑。
露出他整齐的奶牙。
随后,屋子里陆陆续续的人都多了起来。
雨滴和酒儿也被穿戴整齐,露着稚嫩嫩的小脸,抱着下楼。
“妹妹,曾爷爷有妹妹。”
林轻轻和谢闵慎将孩子放在学步车中,他们去餐厅吃饭,接着男人去工作,林轻轻去学校。
“轻轻嫂子等我,你一会儿怎么去学?
江季哥哥送我,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
林轻轻舀了一勺豆浆,她认为可以,“好,你二哥的车刚好也停在了学校附近的夜市,一会儿我们和你们一起去。”
南墨随即出现,他便倒豆浆边问:“你们的车能坐下么?
家门口的黑色跑车是江季昨天开来的吧。
一会儿二哥和轻轻趁我的车去学校。”
谢闵西:“也行,不过我们可以换车开,车库的车很多。”
这样日常的氛围,让南墨张口准备坦白的话咽下去,早上说太伤感,还是再找一个机会吧。
云舒是最晚起床的,她无事一身轻,床头边站着儿子在数手指,他无聊了,直接穿着鞋子趴上床,趟进被窝,手搂着妈妈的脖颈,自动钻进去呼呼睡觉。
沈方俞也要走了,在北国一个多星期也没有见到她,有意躲避,哪怕他在北国一年,艾拉也不会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