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尴尬的笑着解释:“剧中也不是真的阉,我身上的血是反派的血,结局我和你姐在一起了,你姐还为我生了一对龙凤胎。”
谭岳不知不觉的走到他们的身后,语素不清,神情不明,他问:“言言,聘儿的眼睛怎么样了?”
苏言手掀开湿毛巾,看了看她的眼睛,“谭董,我姐的眼睛还得再敷一会儿。”
谭岳眯眼看着有心眼的苏言,刚才叫的亲密的姐夫,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谭董了,变得可真快。
无风起身对导演和大老板问好,接着他对苏言说:“小弟,我再去找一根毛巾湿水你换着给聘儿捂眼睛。”
苏言:“谢谢无风哥。”
导演在一边等谭岳说下午休息的事情,“谭董,下午我们什么计划?”
“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
导演心眼七拐八拐的想:会不会搞错了?
苏聘儿听到了谭岳的声音,她没有一丝的反应,就躺在弟弟的怀中歇息,无求亦无欲。
“等下谭董,我姐的眼睛不能再哭了,哭多了她眼睛会短暂的失明。”
苏言说。
谭岳深深的看了眼眼睛上捂着白毛巾的女人,他准备松口的时候,无风又过来了,他递给苏言一条灰色毛巾,“让聘儿换一下,我去把白色的毛巾清水再洗一下。”
谭岳突然一言不发的走了,导演在后边跟着。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谭董到底是来探班聘儿的么?
怀疑,珊姐说他俩是一对,女朋友都这样了,难道谭董不心疼?”
“会不会真是包养的啊?”
“不会,聘儿不是那种同意被包养的人。”
……中午的盒饭都送到了,导演邀请谭岳去附近的酒楼用餐。
苏聘儿也由地上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她自己手捂着眼睛。
苏言一只手拿着她的剧本在为她扇风,另一只手给苏夫人打电话,大声嚷嚷:“喂,妈,我姐眼睛快瞎了。”
苏夫人问:“聘儿怎么了?”
“演戏用力过猛,哭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木的像个树桩子,一句话也不说,没反应咋办呀妈?”
苏夫人心中生出担忧,“让你姐来医院我给看看,快点过来。”
苏言听出母亲的急切之意,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拉着苏聘儿起身,“姐,我带你去咱爸咱妈那儿看看眼睛。”
说到去看病,苏聘儿这才有了细微的反应,她摇头,“我再歇一会儿就好了。”
苏言急了,他当众吆喝苏聘儿,“本来就笨嫁不出去,要是眼睛再瞎了,你就一辈子单身吧,到老了,我可没义务养你。”
谭岳的视线在苏家姐弟二人身上停留,他也听明白苏言的意思,于是问导演,“聘儿不断的哭了四个小时么?”
导演:“刚开始一直在哭,后来没泪了,我们就用的催泪弹,可能用多了吧。”
他黝黑的眸子斜睨一旁的导演,“什么叫可能?”
导演承认错误,“董事长,是我不严谨。”
“今天下午继续休息。”
谭岳不悦的去到他车里。
导演看着苏聘儿和苏言在倔强,他瞬间明白谭岳的意思,于是走过去劝说:“聘儿你去医院看看眼睛,下午我们不拍戏了,专门休息,你快换换衣服去吧。”
苏言替姐姐道谢,他抓着苏聘儿就去更衣室处,他还把一名女工作人员推进去,“帮我照顾一下我姐。”
谭岳在影视城
门口等了十分钟,那一对姐弟走出来,苏言伸手拦出租车,怎料一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停在他们的身旁,谭岳打开窗户对苏言说:“上车。”
苏聘儿的情绪回了一些,她说:“谭董你去工作吧,我和言言坐出租车很快。”
“少废话,上车!”
苏言利落,打开车门,将苏聘儿送进去,他也进入,“姐夫,去北徳医院,我妈已经在等了。”
谭岳问:“看来你的称呼真是随环境因素而改变啊。”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谭岳不方便下车,他说:“我在门口等你们,聘儿下车的时候小心车子。”
苏言自来熟的去到另一旁,牵着苏聘儿的手下车去医院的大厅。
苏夫人和苏院士心疼不已,早已下楼等候。
见到孩子们出现,她们一边一个拉着苏聘儿上楼去检查眼睛。
“你们俩没有吃饭吧?”
空下来的苏院士问。
眼科不属于他的范畴,他也没有妻子专业于是问一边的儿子。
苏言摇头,“她刚下场就不对劲儿了,一声不吭,坐在那儿给我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眼睛那会儿都是红的,拍鬼片都不用这种眼睛。”
苏院士听起来就心疼,“一会儿爸妈带着你们俩去吃饭,下午你姐几点开始?”
“下午休息,导演说让我姐看病。
不过你不用带我们去吃饭了,我们有朋友一起来的。”
“那个朋友怎么没有一起上来?”
苏言掩饰:“诶呀,人家不方便来,你也不认识,还是等以后再给你说吧,爸,你去帮帮我妈。”
苏院士误以为陪着他们来的朋友是某个大明星,出现在医院会引起轰动,所以没有追问。
苏夫人对丈夫说:“老公,你去给聘儿买幅墨镜。”
苏院士正准备去,不料被儿子拉着,“爸,我去给我姐买,外边的天很热,你别跑了。
妈,我姐眼睛怎么样?”
“唉。”
苏夫人心疼女儿叹了口气,“幸好没好歹,但妈看着你姐的眼睛,心疼死了。”
苏聘儿心情好了许多,她也想起楼下的男人,“爸妈,我先回去了,晚上回家看你们。”
苏夫人:“下午反正也没事,你就留在妈办公室休息吧。”
苏聘儿拒绝,“楼下有朋友在等我们,而且,我这会儿好饿,我们去吃个饭,我再过来陪你好么妈妈?”
苏夫人:“那你还是别来来去去折腾了,去酒店休息更好,言言照顾好你姐,让她今天一定要睡够十二个小时。”
“行,我知道了妈。”
苏院士上手揉揉女儿的眼睛,“爸去送你们离开。”
“不用了爸,我和言言可以走,你和妈稍微休息一会儿,很快就上班了。”
苏言也不想让谭岳见到他父母,万一他直接说自己又黑他公司的事情,爹妈还有亲姐将会加在一起数落他。
更有可能,她姐不顾亲情的报警。
“爸,我可以照顾我姐,你们俩别送啊,千万别送。”
谭岳在原来的位置等了半个小时,苏聘儿手捂着眼睛被苏言牵着回到了车内。
谭岳问:“怎么说的?”
苏言:“我妈让我姐戴墨镜,我们先去吃饭,回去的时候我给我姐买个墨镜戴着。”
谭岳透过反光镜看向后座的苏聘儿她的情绪还十分低落,于是说:“现在去买。”
“姐夫,我姐到了饭点
必须吃饭,她不吃饭会饿晕过去,我们先去吃饭吧。”
路上,苏言说起苏聘儿的规律饮食,“她的一日三餐坚持了二十多年,比打更的还准时,到了那个点不吃饭,头都是昏昏涨涨,饿的两眼发青,这会儿她估计饿的都不想说话了。”
谭岳又看了眼苏聘儿。
“姐夫,你车里有水或者饮料么?”
谭岳从旁边拿起一瓶,“矿泉水。”
到了溯洄酒楼停车厂,谭岳打开车上的一个盒子,取出里边的眼镜盒扭头递给苏聘儿,“带上再下车。”
苏聘儿,“谭董我这会儿没事。”
“咱妈说你得带着。”
苏言替她接下,然后打开墨镜盒为苏聘儿带上墨镜,“哟,姐夫这标签还没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