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问:“你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条路?”
她的问,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会好奇的。
窦医生主动说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本来我只是医院一名普通外科医生,后来想去南国圣医大学进修,申请了两次都没通过,后来我就通过国际义工的形式来丰富自己的经历,结果是圣医大学进修的名额有限,如果我通过考试申请,那样会耽误我很久的时间,我最后依旧没进去进修成功。
不过,我后来也算是兜兜转转做了一个旁听生。
想提升自己的医术,就来了最混乱最需要医生的国家来支援,渐渐地,我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方式,虽然很多人理解不了,但是我现在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接受安稳的生活,整日朝九晚五的坐在医院的诊断室给病人治病,每日都是那个狭小的办公室。”
身边有人说起窦医生,“与其说你接受不了安稳,不如说你习惯了旅途带给你的自由和释放。”
窦医生也问雨滴,“你年纪轻轻,为什么也选择来做义工?”
雨滴适度的开玩笑,不让自己显得木讷。
“是因为你给我提的建议啊。”
车内人继续笑起来,“是我们拉着小谢下水的。”
窦医生想起自己初见雨滴时的场景,那个浑身都是冷冰冰的女生,“应该不止如此吧?”
车中笑声停止,都好奇的看着雨滴。
雨滴想了想,“我想给自己找一点不一样的事情做,让新鲜的事物占据我的空闲时间;不去思念一个人,去见识他口中说的广阔天地。
离开家中温室的环境,一个人感受大人的世界。”
几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家底情况,大家出门都很理智的不去打听对方的隐私。
一行人相处的很愉快,雨滴也很舒服。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她们最终的目的地——帕尔医院。
雨滴下车后,感受着热浪,她看着四周。
同行的一个队长是一位阿姨,队里人都喊她焦姐。
她对雨滴说:“晚上最好别出门,如果必要出门时必须结伴而行,因为路上你可能会遇到歹人,或者野生动物,或者毒蛇。”
雨滴点头,她也跟着同队的人称呼,“焦姐,我们两个晚上一个宿舍吗?”
焦姐点头,“你年纪最小,我和你住一起放心。”
雨滴:“谢谢焦姐。”
“你还是叫我姨吧,他们都是三十多的人了,喊我姐正常,我大女儿也就比你小两岁。”
雨滴也没客气,“谢谢姨。”
傍晚有医院的黑人医生来迎接她们,顺便和她们说明这里的大概情况。
谢闵慎傍晚回到家,家里就剩下自己和妻子,“轻轻,你今天给儿子开视频了吗?”
林轻轻:“开了,他在长溯那里还适应。”
“二妞呢?
在长溯那里听不听话?”
林轻轻;“不用说你也能猜到,酒儿不怕你不怕我,她还不怕长溯吗。”
说完,林轻轻又补充,“今天都在听长溯话写作业,酒儿在一边给四个孩子辅导。
赛扎爷爷出门去看西方的山中有没有不一样的草药了。”
谢闵慎坐在沙发上,越来越觉得家里安静。
“大妞呢,她说去做义工不回家住,她到了没?”
林轻轻:“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没接到,你再给她打个视频问问。”
谢闵慎掏出手机,开始给他宝贝大女
儿打过去。
结果,视频接通。
谢闵慎看着后方的篝火,“到了?”
雨滴点头,“爸爸,我到了。”
谢闵慎看着背景中的那些人不太对,“你们是什么组织,怎么还有外国人呢?”
“国际志愿者组织。”
谢闵慎:“……”他心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爸爸,我到肯尼亚了。”
谢闵慎:“你去哪儿了?”
“肯尼亚。
我申请了一个国际义工身份,一开始没申请过,所以没告诉你和妈妈。
后来通过了,但是又怕你和妈妈担心,所以没说具体地方。”
谢闵慎现在的血压绝对上来了,“你去了非洲你不和我还有你妈商量,你现在开始叛逆了是不是?”
雨滴就知道自己会挨批,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父亲的狂风暴雨。
林轻轻在厨房也听到了女儿的话,她连忙走过去,看着女儿,“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还是一个女生。”
雨滴将队里人的信息电话都发给父母,“这是我们同行人的信息,我一个人在外会保护自己的。
爸爸妈妈,我也是想来做义工,以后回去申请圣医大学能容易点。
多见识一些贫瘠的世界,才会更加热爱生活。”
“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你是不是去找人了?”
谢闵慎想到程君栝现在也在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