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如果真是为了那500万美金的奖金，为什么杀了人之后，不将这些小白鼠带走呢？”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不解道。
“拜托！这得多少小白鼠啊！”
神烦警探吐槽道：“这里虽然是大学，没有围墙，谁都能进，但想将这些小白鼠全部打包运走，也实在太惹眼了。”
“更关键的是，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查克点头：“就算一开始不知道有加拉哈德奖这回事，顺着小白鼠这条线索查下去，也能查到自己身上。
所以最佳的做法是嫁祸战神，杀掉众人口中最接近成功很有可能马上就能拿到500万奖金的诺亚·福格尔博士和以利亚·罗宾逊，拷贝他们的研究成果，加快自己的研究进度。”
“这些参与者应该不多吧？”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皱眉道：“他们这样做，不还是容易被查到吗？”
“总比背后中八枪是自杀还是谋杀更难查吧？”
查克耿直道。
“……”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无语了。
“圣地亚哥，查克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侦探了。”
神烦警探笑道：“在我们眼中简单的案子，对于普通警探来说，却多半是悬案，再加上还有嫁祸给战神这一层，能追查到他们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们才敢如此嚣张！”
“是这样吗？”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一愣之后，脸上欢喜无限的看向查克，期待查克的回答。
“是这样。”
查克颔首。
对于普通警探，这个案子多半又是一个动保组织喜闻乐见的意外而已，根本不想多想多查。
混日子谁不愿意？
以他们的想法，最好全是自杀和意外，每年意思一下，只有一个被子弹击杀的人，犯罪率全球最低。
或者干脆无政府主义者，税收照收，钱照发，活不用干。
那样才最滋润。
凶手趁着爱德华·奥斯特医生案件喧喧闹闹之时又是嫁祸至今下落不明的战神，又是制造表面意外的，已经是够看得起NYPD的了！
还要什么自行车！
“yes！”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那个高兴。
“今晚让证物储存室的人注意一下，如果能逮住过来偷窃这些小白鼠的人，从窃贼口中能够更快的得知这个加拉哈德奖研究者们的更深入的内幕。”
查克提醒。
“真会有人过来偷窃这些证物？”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惊讶道：“科学家路子这么野的吗？”
“在他们眼中，读书人的事情不叫偷。”
查克说出了古今中外一些读书人的共性：“他们只是不想让诺亚·福格尔博士的研究心血白费而已。”
“真够无耻的！”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吐槽道：“今晚我就在那守着，看谁会过来。”
一般的证物，是放在警局内部，没有美剧绝命毒师里老白他们的脑子和行动力，以及速度与激情里家人侠们不偷直抢的狂飙胆子，根本不敢升起去警局偷证物的心思。
但这次特殊。
证物不是死物，而是活物，所以不会放进警局，而会放在专门和警方有合作的宠物店内，安保力量比较弱，除非这些生物学家像小谢尔顿他们那么怂，不然肯定有人心痒想试一试。
“我陪你！”
神烦警探脱口而出。
“带点狗粮过去。”
查克耿直道：“那里是宠物店，肯定很多单身狗，光靠这点狗粮喂不饱的。”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和神烦警探对视一眼，快速挪开了。
出哥大校园时，被人叫住了。
“查克，你怎么在这里？”
莫妮卡惊喜的叫道。
“过来有案子。”
查克说了一句，看着她：“你枪带了吗？”
“带了！”
莫妮卡连忙将手包拉链拉开，露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女士手枪，嘴角翘起：“放心，我一直都带着呢。”
“不至于吧？”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看的目瞪口呆。
“这算是德州人化了？”
神烦警探调侃道。
“纽约5个区，正规枪店127家！”
查克面无表情道：“私底下无证的黑枪不可计数，莫妮卡这只是真正的纽约化罢了，根本不是德州范。”
“是啊。”
莫妮卡也认识神烦警探他们，算是朋友，不介意多说一下：“查克说纽约不适合带大家伙，不然他肯定送我了，我也觉得手枪嘛，实用好看就行。”
“记住，一旦需要用枪时，果断开枪，先打死对方再说其他。”
查克叮嘱道。
“……不至于吧？”
神烦警探吐槽道。
他们可是警察，在他们面前这样说真的好吗？
“嗯，我知道。”
莫妮卡点头表示自己一直记着：“美国只保护活人人权，死人没人权，遇敌先清空弹夹，事后总有办法善后的。”
“……”
神烦警探和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彻底无言以对。
理是那个理，但从莫妮卡这种美女市民口中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诡异呢！
“大学里安全吗？”
面对两个NYPD怪异的目光，查克耿直的问道。
“还算安全吧。”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想到刚才被那么多小白鼠啃食的生物学家，苦笑不已。
“街上流浪汉坐在那里，都能被人持枪在后面瞄儿瞄，打着玩爆头。”
查克面无表情道：“这种治安情况下，大学却连个围墙都没有，什么人都能直接进来，监控摄像头也几乎没有，杀了人被查到的概率那么低，行走在这种全球著名学府之一的校园里，不随身携带枪支，苦练美式居合术，随时准备清空弹夹，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你果然是德州之光！武德充沛！”
神烦警探吐槽道：“这些话当我们没听到。”
“你们误会了。”
莫妮卡将手包的拉链又给拉上了，这才笑着解释道：“查克这是在逗你们玩呢，他当时让我练枪随身携带一刻不忘，根本不是这么说的。”
“那他是怎么说的？”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好奇道。
“最重要的不是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孩子们。”
莫妮卡认真道：“普通枪击已经不足以让任何人动容了，也只有十人以上的大规模枪击才偶尔上上新闻，大环境如此恶劣，聚集了大量孩子的校园，安全是重中之重。
比如我，是佩吉的代理监护人。
万一要是发生了歹徒持枪进校园大规模枪击，一手好枪法，且随身持枪的我，岂不是能够立刻击毙歹徒，拯救包括佩吉在内的孩子们的生命吗？
一开始我也是有些排斥的。
但想到是为了关键时刻拯救无辜生命，拯救孩子们，我就想通了。
至于说带枪麻烦什么的。
其实我早就习惯了，更大的枪我都行的。”
“……”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嘴巴张了张，她总感觉莫妮卡的话题有点歪。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打扰了，告辞！”
神烦警探也挤眉弄眼的离开了。
“哥大校园又出事了？”
莫妮卡目送他们离开，眉头紧皱，拉着查克就往里面走：“我们先去见见佩吉吧。”
查克暂时没事，也就跟去了。
“我不同意！”
刚进佩吉的公寓，就听见佩吉的笑声，以及一个悲愤的叫声：“凭什么不同意？”
“佩吉，看看谁来了？”
莫妮卡拉着查克的手进门，扬声笑道。
“查克，你来了。”
佩吉回头，看见是查克，眼神一亮，微笑道：“正好，网站项目的进度无法提前完成，谢尔顿却想去坐火车出去玩，你说我作为你指定的唯一负责人，该不该同意他的无理要求？”
“不该！”
查克对着视频那头的小谢尔顿说道：“就算佩吉同意，我也不同意！”
“为什么？”
小谢尔顿鼓起勇气叫了出来：“你们这是压榨童工！”
“这并不违法！”
查克耿直道：“谁让你当初在德州的时候上电视台说自己爱美国的呢，在美国，怎么用童工都是不违法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好了，你们别逗他了。”
莫妮卡见小谢尔顿嘴角抽搐眼角痉挛，赶紧打圆场：“谢尔顿，你为什么突然要去坐火车，准备去哪里啊？”
“……”
视频那头，小谢尔顿要崩溃的表情暂时收住了，但被莫妮卡这个问题问的眼神里全是茫然。
“你不会自己也不知道要坐火车去哪去干什么吧？”
莫妮卡惊讶道。
“我就是要坐火车，逃离这一切！”
小谢尔顿那个憋屈，即便是在大小魔王的注视下，他依旧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叫了出来。
没错！
他还真的没有目的地，只是想坐上他最爱的小火车，逃离大小魔王的掌控，哪怕无法永远逃离，但最起码能让他暂时心灵得到抚慰。
在大魔王查克指定小魔王佩吉代替艾丽西亚·哈珀教授掌管了他们的研究资金网站项目后，他的任何建议再也无法像之前靠不断烦艾丽西亚·哈珀教授那样得到通过。
全都要按照佩吉的心意来进行下去。
只执行，不接受反驳。
他感觉他活的就像是一心搞工程技术的小霍华德了。
活成霍华德·沃罗威茨啊！！！
这简直就是对他超级天才智商的最大侮辱！！！
所以哪怕佩吉很多建议的确看起来更有可行性，网站项目的推进又快又好，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最开始想出这个点子时的开心。
不！
开心这个词太奢望了。
他根本不配拥有。
他有的只是无尽压抑和折磨。
可惜他能够影响他人的手段，全靠别人怜惜他然后对他妥协，遇到佩吉这种完全不怜惜他，对他妥协的人，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偏偏没有一个人为他说一句话。
他的小伙伴小莱纳德，还有那个他异常鄙夷的小霍华德，不管小魔王做什么倒行逆施的决定，永远都是坚定的站在恶魔的那一边。
这种日子实在让他崩溃。
既然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改造生活环境，也无法适应这种生存环境，他梦里不止一次梦到自己坐上他最心爱的火车，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远离这两个大小魔王。
他没有目的地。
他也不需要目的地，只要火车准点启动，他觉得他可以在上面呆一辈子。
“我不同意！”
最让小谢尔顿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大魔王查克的声音响起，并且和小魔王佩吉一样，否决了他的要求。
“凭什么？！！”
小谢尔顿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就算最后他还是走不掉……但他必须要一个说法！
“因为你不知道美国火车的出事频率。”
查克看着他。
“我最喜欢火车了，怎么可能不知道火车出事率。”
小谢尔顿反驳道：“或许比飞机高一点，但生还率却是飞机出事完全没办法比的。”
“你知道的那只是官方宣传数据。”
查克摇头道：“并不是真实的数据！你确定你想知道真实的数据吗？”
“我劝你别听了。”
佩吉在旁笑道：“不然可能你最喜欢最能安抚你心灵的火车，就要永远离你而去了。”
“我不信！”
小谢尔顿眼神有些犹豫，但被佩吉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又迎着大魔王查克的注视，他鼓起勇气，选择了相信自己。
“那好。”
查克点头：“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美国火车平均每天出事三起多，你还想坐火车吗？”
“你说的是每个月三起吧？”
小谢尔顿觉得自己听错了：“而且还是货车吧？”
“你没听错。”
查克面无表情道：“是每天三起多，一年一千多起大小事故，我可以给你一张民间统计图，以红点来表示火车事故，以一年计算，整个美国地图就已经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了。
要是累加年限，整个美国的火车线路全得是红色。
你以为坐火车，是准时准点的到达，安全第一。
可现实却是火车永远不那么准时，随时都有可能被匆匆忙忙上路的火车撞过来，火车后面全是各种危险化学品。
安全在火车行业重点优先级只排在第四。
你确定还要坐火车躲离这里？”
“不！！！”
小谢尔顿死死看着查克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谎言的痕迹，但很不幸，他完全看不出来，所以最终他发出了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最爱的火车啊！
就这么没了！
大魔王查克！
为什么非要盯着我？
这一刻，他的惨叫突破苍穹，穿透时空，声音回荡间，仿佛有好几个平行时空的自己和和他一起惨叫呐喊。
惨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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