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仙境般的升仙居山门。
巍峨耸立的恢弘殿堂,升仙居满门高层齐聚,商讨着天池山圣女竞选事宜。
“圣女竞选事宜在即,吾派距离天池山距离不近,而今差不多也到了该出发的时机。”
升仙居的掌座,威严中年环顾满殿高层,语态平和地道:“本届竞选,吾派务必力争第一,夺得冠军。”
“近百年来,升仙居的发展,受到了极大的局限。这次的圣选事宜,或将是吾派更进一步的契机。”
中年的话,赢得了满殿高层的赞成。
威严中年稍作沉吟,随即扭头看向了座位旁边恭谨伫立着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五官俊逸,一身白衣,看起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彦哲,此番圣选事宜,一切由你负责。”
升仙居掌座看向青年男子,语态严肃的嘱咐。
满殿高层闻言,纷纷看向青年男子,皆都神色赞赏,却无半点反驳。
青年男子名叫唐彦哲,乃是升仙居掌座唐靖乾的亲子。
如今二十五岁的年纪,却已经法身境圆满修为。
放眼豪门望族之中,都是足以名列前茅,屈指可数。
这般人物率领升仙居当代天骄俊杰参加天池山圣女竞选,无疑是众望所归。
“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辱使命!”
唐彦哲微微颔首,神色从容不迫,并无丝毫沉重或紧张的表现。
单凭这份沉稳的心绪,便足以引得满殿高层倍加赞赏。
“有你这话,为父及满门师长,自然都是信得过的。”
升仙居掌座,威严中年唐靖乾欣然颔首:“既然如此,那便且去收拾行装,再跟你娘亲告个别。随后……便领着队伍,且出发去吧!”
“是!”
唐彦哲躬身领命,从容离去。
“掌座,这便出发了吗?葛长老那边……不等了吗?”
目送着唐彦哲离去,满殿迅速骚动起来。
“无妨!”
唐靖乾却是不以为然:“只是飞仙门一家而已,有他们不多,无他们不少。”
若非为了积攒声势,升仙居何须召集那么多人?
“那葛长老之事呢?”
部分跟葛庆丰交好的长老人物纷纷询问起来:“葛长老身殒南部,此间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未曾还葛长老公道,也还没为葛长老举办葬礼……”
唐靖乾闻言,淡然道:“葛长老之事,固然重要。但,升仙居发展之事,才是当务之急。天池山圣选,乃是升仙居的机会。”
“因此,不必与葛长老之事混为一谈。更何况,吾派尊者人物亲自前去彻查,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不消数日,必会有结果传回。”
满殿高层闻言,骚动的趋势,稍稍平复下来。
问道境尊者人物亲往,确实不必他们过多操心。
只需要耐心的等待,时间只会给予他们答案。
“掌座所言甚是!尊者前去,吾等确实太过心焦了。”
骚动的高层,纷纷羞惭一笑。
唐靖乾对此,倒也没有太过责怪。
“若无他事,则便散了吧!”
唐靖乾挥手起身,准备结束这场议事。
“速请老祖!”
然而,满殿高层正欲纷纷起身领命时,一声急喝,却从殿外猛地传来。
喝声未落,威武老者领着带路的中年汉子,如同离弦之箭般,急掠而入。
两人的身形,都是有些仓皇。
一身形象,比起当初离开升仙居时,也多了几分狼狈。
“师叔?”
这般模样归来的威武老者,直接引得满殿高层纷纷哗然。
原本神态从容,威严深重的唐靖乾,直接诧然失声,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威武老者。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怎地让得问道境的尊者人物,如此神思惶惶?
那般架势,仿佛遇到了生平最可怕的事情一样。
“速请老祖!”
归来的威武老者不顾满殿子侄辈的惊诧,再度重申了一遍。
这般匆急的架势,更显不安。
唐靖乾脸色一变,瞬间意识到了出了问题。
莫非葛庆丰之死,牵涉重大?
思及于此,唐靖乾顾不得盘根问底,当即扭头冲着身边的人断喝道:“请老祖们,开升仙大会!”
旁边的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
升仙大会,乃是升仙居最为隆重,规格最高的议政大会。
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召开。
一旦召开,几乎都代表着升仙居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升仙居创建近五千年的岁月,类似的升仙大会,仅仅召开过六次。
而上次的升仙大会,距今已经有八百年了。
领命之人不敢怠慢,当即化作流光,飞也似的冲出了大殿,消失而去。
安排了人前去请老祖,唐靖乾这才看向喘息的威武老者,问道:“左师叔,您不是去了南部飞仙门,彻查葛庆丰身殒之事吗?”
“途中这是遇到了何事?竟然如此匆急而返?又为何如此仓皇交加,需得惊动诸位老祖出世?莫非葛庆丰之事,牵涉重大?”
威武老者闻言,喘了口气,一口饮尽弟子们奉来的灵茶。
平复下了体内躁动的法力,威武老者才唏嘘道:“何止是牵涉重大,若是此事为真,唯恐危及升仙居存亡。”
什么?
威武老者的话,刹那间引得满殿高层纷纷惊骇。
危及升仙居存亡?
什么人有这般本事?
偌大北岭,浩瀚南疆,即便是造化至尊,也未必敢夸下如此海口吧?
即便是天池山和三圣阁,也不敢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如此言辞吧?
升仙居好歹乃是北岭的豪门望族,是仅次于圣地密宗的巅峰势力。
虽然没有造化至尊镇守,但升仙居的最强老祖,却是有着硬撼造化至尊的伟力。
谁若是想要撼动升仙居,绝非轻而易举。
“左师叔,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唐靖乾神色肃然起来,他也是感到匪夷所思。
若非威武老者平时为人严谨,他都会误以为对方在危言耸听。
“老夫也希望这是玩笑……”
威武老者长吐口气,随即也没隐瞒,将在飞仙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他们掌握的法阵,一旦布置开来,即便老夫都得沦为待宰羔羊,无法动弹分毫。”
“而这,仅仅只是一座法阵的玄妙。据那人所述,其背后更有圣主人物撑腰。若是所言为真,那般人物,又该有着何等风采?”
“能够炼制如此恐怖绝伦的法阵的人物,岂会是易于之辈?若是其人猖獗,霸道绝伦,妄图在南部扎根立足。”
“掌座以为,尔等以为,他的存在,会不会对吾派,造成致命影响?若是彼此发生冲突,吾派有没有能力,破解那种法阵的手段?”
威武老者的话,让得满殿惊骇的众人,刹那间悚然起来。
天呐!
南部那边,竟然发生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
原以为只是一场意外事故的事情,竟然牵涉着如此重大的关系?
“请老祖!速请老祖!”
一时间,原本觉得大题小做的满殿高层们,纷纷疾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