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瑜曾与萧臣说过男人若真心喜欢一个女人,就会有很多小动作,不在一起时会时时刻刻想念,在一起时会目不转睛注视,想逗一逗她,摸一摸她,想找各种理由接近,最好越来越近。
萧臣不理温宛一脸茫然,震惊,仿佛一只猫竖起了所有的毛,自顾蹭到温宛旁边,“一个人坐在那边太冷,靠在一起暖和些。”
温宛愣愣看着坐过来的萧臣,“王爷刚刚摸我头发做什么?”
萧臣以为温宛不会问,问出来多尴尬。
可她既然问了,萧臣就顺势抬手又摸两下,“有两根头发竖起来,本王把它们压回去。”
温宛,信以为真。
眼见温宛自己也跟着用手压压头发,萧臣摸的越发来劲儿,“不是这里,是这里。”
摸到最后,温宛有些不耐烦,“就让它们竖着罢。”
“好。”萧臣乖乖抽回手,身体不知何时与温宛靠在一起。
房间再次寂静,温宛深感自己与萧臣距离太近,不由的朝旁边挪蹭。
萧臣随即挪过去,贴在一起,“冷。”
“哦。”温宛不再挪蹭。
“刚刚说到哪里了?”萧臣浅声问道。
温宛没应声,刚刚那么一折腾,她也忘了。
“歧王。”萧臣自己想起来,“歧王的事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温宛点点头,忽似想到什么,“听说贤妃娘娘知道你到御南侯府提亲,罚你了?”
提及母妃,萧臣神色暗淡,心中百般滋味涌动。
他不怪母妃,毕竟只有他经历一世。
“没事,母妃那里有我,你别在意。”
果然是真的!
温宛转过去,一本正经看向萧臣,“这样,我入宫去跟贤妃娘娘解释,我们只是订亲掩人耳目,不会大婚,我也不会成为魏王妃……”
温宛说到这里,忽见萧臣那双眼睛看过来,深邃,幽暗,冰冷又似带着一丝隐隐的失望跟无奈,太多情绪掺杂在里面,温宛看不懂。
可她能感觉到,萧臣很生气。
她没有往下说,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该朝哪里看,就那么迎着萧臣的目光。
萧臣捏紧拳头,低着头,紧紧盯住眼前少女。
许久,他平静出声,“不必。”
有那么一瞬间,萧臣当真想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温宛,是假的!
他说订亲之事无关儿女私情是假的,在这场他亲手导演的‘阴谋’里,他就只骗了温宛一人。
除了在温宛面前,他面对温御、温若萱还有自己的母妃,包括他自己,都没有把订亲之事当作儿戏!
魏王府只会有一个魏王妃,就是温宛!
只她一人!
温宛见萧臣靠回墙上,一颗提在嗓子眼儿的心慢慢掉下来。
她默默坐回去,不说话。
萧臣知道自己刚刚怕是吓到温宛了,“对不起。”
“魏王为什么生气?”温宛有些委屈,她刚刚只是想替萧臣分忧,若是她哪句话说的有错,萧臣告诉她就是了,为什么要瞪她?
温宛自认不是矫情的人,谁说她几句骂她几句都无所谓,也不会觉得委屈,可她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跟情绪一起控制不住的,还有眼泪。
温宛突然就哭了,眼泪跟珠子似的,啪嗒啪嗒掉下来。
萧臣起初没察觉到温宛在哭,他还在解释,“本王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订亲之事若然让母妃知道有假,怕母妃一时疏忽说出去,于你我……”
直到萧臣听到温宛抽泣,不由的扭头过去。
他略低头,视线内温宛的眼珠正好滴下来,那泪珠儿被月光衬的,晶莹剔透。
萧臣整个人都慌了,“对不起,我刚刚只是……”
温宛猛转身,背对萧臣。
她不想让萧臣看到她哭,她也不想哭,可眼泪就是停不下来。
萧臣急了,不知所措,“温宛你别哭,我错了,都是本王的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是我不知好歹,是我无缘无故瞪你,不理解你用心良苦……”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紫玉的声音。
“老侯爷这么晚还没睡?”
紫玉这一声吼,惊的温宛忘了哭,一把推倒萧臣顺带将锦被拉起来蒙在两人身上。
眼前骤然漆黑,萧臣与温宛皆摒住呼吸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宛儿睡了?”
“回老侯爷,大姑娘酉时就睡了。”
“紫玉,你可是本侯在墨园里最信任的人,不能骗本侯哟!”
“老侯爷,墨园里只有大姑娘跟奴婢两个人……”
“说的就是这么回事!行了,你也回去睡罢!”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床榻上躲在锦被里大有掩耳盗铃之势的两个人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漆黑静谧的空间里,温宛正匍在萧臣身上,一只手捂住萧臣那张嘴,另一只手撑着锦被。
砰、砰、砰……
温宛脸颊侧贴着萧臣健硕结实的胸膛,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在耳畔一下一下响起,那样清晰。
萧臣的胸膛很热,很暖。
温热呼吸喷薄在她掌心,痒痒的。
忽的,温宛感觉到萧臣腰带
她脸一红,倏的掀起被子坐起来,“祖父走了……”
萧臣则直挺挺躺在床榻上,窝在小腹的那团火被他疯狂压制,才好一些。
“对不起。”萧臣坐起身,声音沙哑道。
“没事了,是我没考虑清楚就想着去找贤妃,是我冲动……”温宛低着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魏王随身带着匕首?”
眼见温宛视线瞥到自己腰下,萧臣俊脸红成柿子,“咳。”
温宛原本没多想,但见萧臣不语,心底突生异样。
如果……如果不是匕首,那是,什么?!
“魏……魏王……”
萧臣看到温宛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震惊,急忙以袖掩住,又用障眼法将袖内墨鲲亮在温宛面前,“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温宛自觉龌龊,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太尴尬!
“本王有事,先回魏王府。”
萧臣发现他有些控制不住体内那股邪火,倏然从床榻上跳下来,“歧王的事你不用担心,母妃那里有我,你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萧臣说的太快,温宛就只听到‘不用担心’四个字,等她跟着下床时萧臣已然不见。
月色清朗,风吹柳叶片片飘零。
温宛定定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景色。
萧条落寞的景象落在温宛眼底,别样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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