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一刻钟都不想温少行呆在房间里,这小子属狗的!
“阿姐,我睡不着。”
“拿个棍子过来,我很乐意帮助你。”
温少行低头瞄过去,发现温宛屁股底下坐了两个垫子,“咦!明明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个垫子?”
“垫厚一点不可以吗?”
越心虚,越烦躁!
温宛皱眉看向自己弟弟,“如果没事请你滚出去。”
“阿姐,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所以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温少行认真看向温宛,突然变得十分煽情。
没人!屋子里就我自己!
然而温少行问的并不是这个,“你是不是喜欢宋相言?”
温宛愣住,定定看了自己弟弟一会儿,“胡说八道!”
“我既然说出来自然是有根据,你就说你喜不喜欢!”白天温少行听到宋相言叫自家阿姐‘小宛’,这是正常朋友能叫出来的称呼?
“我与宋小王爷是朋友交,喜欢也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喜欢。”温宛觉得这种事必须要解释清楚。
温少行将信将疑,“真的?”
“我可以发誓!”
“那你就是还喜欢萧臣。”温少行颇为笃定道。
“我对魏王殿下的喜欢,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温宛不想温少行仇视萧臣,于是也用了‘喜欢’二字。
“阿姐,我觉得你现在看不清自己内心,我来帮你分析一下。”
“我不需要。”
温宛终究还是疏忽了,她在与温少行说话时,眼睛第三次瞄到床底。
温少行就坐在温宛旁边,她每一个表情跟动作,包括眼神温少行都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都喜欢的前提下,阿姐你首先要端正态度,不可以脚踩两只船,得忍痛割舍其一,或其二。”温少行下意识起身,却被温宛拉住,“你要干什么?”
“地凉,我去拿个垫子!”
温宛没松手,“我这里有一个,匀给你。”
温宛不拽还好,这一拽温少行越发笃定床底下有人,他就是叫不准那底下藏着的是萧臣还是宋相言!
温少行坐下来,看似认真道,“如何取舍也是问题,宋相言万中无一,萧臣也算人中龙凤,但宋相言太聪明,萧臣又骗过阿姐一次。”
温宛听这话音,总觉得哪里不对,“所以呢?”
“所以阿姐你一定别着急选他们其中之一,也别因为自己年纪大就着急把自己嫁出去,留在墨园我可以养你,一辈子不嫁我也养得起你。”温少行之前一直以为自家阿姐跟萧臣和好如初,那夜他觉得窜进自家阿姐房间里的应该是萧臣。
可自白天看到宋相言对阿姐的态度之后,他也开始摇摆不定,自己在房间里想了半天该选谁当姐夫无果,于是跑过来想要灌输给温宛的意念就是,不行都别选了,留在墨园我给你养老!
温宛瞧着自己这个弟弟,哭笑不得。
“你自己都吃不饱拿什么养……”
温宛松懈刹那,温少行身体突然前倾,双足离地时狠踹墙壁,身体借力疯狂朝前摩擦,犹如鲤鱼打挺!
视线之内,床底空空如也!
唔-
下一刻,温宛一个箭步飞冲过来压坐在温少行后背,手里抄着的软垫子狠狠蒙住温少行脑袋,垫子蒙的太死,温少行立时抬起胳膊,双手朝上合十。
“唔唔唔!”
儿时约定,这意思是‘我服了!’
温宛趁机歪头看到床底无人,这才松开垫子。
“阿姐!你干啥!”
“你干啥?”
“地脏我擦擦地怎么滴了~!”
温宛起身后温少行也跟着站起来,一脸幽怨瞪过去,“阿姐你刚刚是不是故意朝床底下看,好叫我怀疑趁机打我一顿?”
温宛微抬下颚,露出肯定表情说着否定的话,“我觉得不是。”
“哼!像你这样粗鲁的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你不养我了?”
说到这个问题,温少行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他转过身,认真看向温宛,“好姐弟应该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什么意思?”温宛眯着眼,看向自己这个好弟弟。
“从今以后你出钱,我出力,一起壮大御南侯府。”
温宛就很好奇,“你要出什么力?”
“吃饭不需要力气吗?”
温宛,“……”
还是打轻了!
温少行没在温宛这里抓到人,抱着那个捂过他脑袋的绒垫灰溜溜走出主卧,温宛亲自送他到厅门,又目送到东耳房,听到摔门声这才狠狠舒出一口气。
今晚那个绒垫怕是不保……
厅门闭阖,温宛急急跑回屋里,第一时间弯腰看向床底,真的没人!
可她明明看到萧臣的身影是朝床榻方向闪躲的,人呢?
不管人在哪里,反正没被温少行那个大嘴巴抓到就好,若是他知道,就等于祖父也会知道,祖父倒也没反对她和萧臣在一起,但却与她说了一句话。
那个男人若他朝为君王,你当如何?
她是不会与任何一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因为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那样委屈自己。
白天发生太多事,温宛很累。
她走到床边连衣服都没解,直接倒在榻上,正要闭眼好好歇歇时,床顶赫然挂着一个人!
砰-
萧臣保持‘大’字从床顶掉下来,砸到温宛身上。
“对不起,我没力气了……”
温宛,“……”
温宛发现自己对萧臣不要脸底线的认知正在被刷新……
西市靖坊一处荒废民宅,郁玺良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花拂柳正在镜前易容。
他乍见老脸通红,感觉针眼正在两侧眼角快速发芽。
只见铜镜前,一个光着上半身的胖宫女正在对镜描妆!
“把衣服穿上!”
非礼勿视!
郁玺良当即拽下自己大氅披给花拂柳。
花拂柳不以为然,“矫情!”
郁玺良就不明白了,像花拂柳这种全身易容的高手为何还会对女人有冲动?
喜欢谁就易容成谁,随便看随便摸,亲亲和我我融为一体的感觉多舒爽!
郁玺良直接拉把凳子坐到桌边,看着眼前胖胖的宫女。
“你又想作什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