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萧彦看上去十分的不一样了。
满头银发自还是一头银发,本就略白的面颊隐隐……不是隐隐,是有非常大的改变,额头上的褐色斑点不见了,眼角两侧包括左右脸颊上的斑点也都不见了!
“贤王殿下这是在自己脸上做了什么?”温御震惊不已。
萧彦闻言,一本正经的脸上顿时洋溢出特别叫人看不惯的骚气笑容,“温侯该问白头翁,问他在本王脸上都做了什么。”
翁怀松随即拿出自己制成的祛斑极品,“花甲老人的福音,只要涂上它,一个月就能让你恢复少年时的白皙面庞,成为整个条街上所有老妪的梦中情人。”
温御,“……”
一经,“……”
狄翼,“……”
眼见三人僵成石雕,翁怀松直接将瓷瓶扔给萧彦,“贤王殿下这句叫好叫卖的顺口溜,不管用。”
萧彦直接将瓷瓶揣到怀里,“他们不识货,回头本王拿回碧水苑,保证叫你赚个盆满钵满。”
言归正传,温御跟一经在了解他二人离开皇城一个月的时间皇城里发生的事后,觉得昨夜气周帝气的轻了。
“他竟敢拿贤妃清白做文章?”温御显然没有想到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一经倒是领教过周帝的手段,并没有太多意外。
“依着你们昨夜合起伙儿来下皇上面子,以皇上的性格,贤妃案他定要出面了。”萧彦边说话,边从怀时掏出一面琉璃镜,左照照,右照照。
温御嗤之以鼻,“他出面说什么?”
萧彦移过镜面,歪着脑袋看向温御,“你说呢?这种事皇上若说他没做过,你们有多少证据能反驳皇上?”
一语闭,密室里鸦雀无声。
狄翼皱紧眉头,“皇上这般做,岂是君子。”
“帝王自古无君子,这句话你们最该有体会。”这也是萧彦接下圣旨便跑来这里的原因。.
温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案子会输?”
“至少在案子上,你们占不到便宜,赶快想想别的办法。”萧彦反正是没什么办法了。
温御忽然想到一件事,继而看向翁怀松,“翁老,这个时候你该说真话了吧?”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翁怀松十分诧异,“说什么真话?”
温御故作悬念,看向一经。
自打到密室,一经一个字都还没说。
见一经没有与他心有灵犀,温御轻咳一声。
一经思想开了小差,但刚刚大家说的他都听到了,“此番贫僧与温侯入葵郡,查到些线索。”
紧接着一经便将他与温御查到的事和盘托出,“首先贤妃生母程霍氏的确生下一个女婴,但那个女婴很有可能夭折。”
翁怀松对号入座,“你们自葵郡寄过来的包裹里有一具女婴骸骨,是程霍氏所生?”
“只能说有可能。”一经又道,“贤妃生父程骆在娶程霍氏之前曾有一相好,叫班淑,那具大人骸骨就是班淑的,敢问翁老有没有查过那具骸骨?”
翁怀松点点头,“依骸骨判断,女子二十到二十二岁之间,产过子,很有可能是男婴。”
一经听罢看了眼温御。
接下来温御道,“几位可能不知道那具骸骨我们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程氏祖坟。”一经补充。
萧彦闻声大惊,“你们跑葵郡挖人家祖坟去了?”
温御也是大方,“按着族谱挖的,一个都没放过。”
依着温御的意思,所有骸骨都能匹配,唯独挖到程二叔妾氏汪梅的坟墓时,骸骨被人调了包。
“何以见得?”狄翼听的很认真。
一经答,“汪梅是六指,挖出来的骸骨是十根手指头,明显缺了一根。”
“而且我们请来风水先生,本该埋汪梅氏的坟墓里非但埋了那具骸骨,方位与皇陵同。”温御补充。
说到此,在场所有人都差不多猜出大概,“那具骸骨是谁?”
狄翼皱起眉,“班淑?”
温御表示,“这里没有别人,我们不妨大胆一些。”
“假设贤妃是良太妃所生之女。”一经终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在场之人皆静,连老皇叔都把琉璃镜搁下来,看向眼前二人。
一经又道,“良太妃产女,先帝渴望此胎是男婴,便叫人与程骆夫人程霍氏所生之子互换。”
“等等!”狄翼略有疑惑,“你们刚刚所说,程霍氏生的是女儿。”
“程霍氏虽然生的是女儿,但班淑生的是儿子,且依翁老所言,班淑产子的时间与程霍氏十分相近,而且我们在葵郡未曾找到班淑所生儿子的蛛丝马迹。”一经回道。
温御又道,“我们运回来的婴儿骸骨是由当年为程霍氏接生的稳婆田氏亲手挖出来的,且是平头的小山丘,无坟墓,无棺椁。”
萧彦听的有些绕,“你们简而言之。”
“简而言之,程骆在程霍氏产下死婴后将死婴交由田氏掩埋,之后又将同时产子的班淑的儿子抱给程霍氏,与此同时,先帝将良太妃生的女儿,也就是贤妃,与班淑所产的这个儿子对调。”一经说到这里停顿下来。
温御越发简略道,“当今皇上是班淑的儿子,而已故贤妃才是先帝下良太妃的亲生女儿。”
萧彦当然也想过贤妃是皇兄的亲生女儿,但对于温御跟一经这番推测也着实心存质疑,“你们知道这中间有多少漏洞吗?”
温御跟一经当然知道!
“首先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班淑的儿子被程骆抱给程霍氏了?”萧彦问道。
温御表示这个倒也好证明,毕竟班淑的骸骨被埋在程氏祖坟,且方位与皇陵同,这说明什么,此女配享这样的供奉。
萧彦勉强接受这个解释,“皇兄是怎么将自己的女儿,与远在百里之外的程骆的儿子互调的?”
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
纵是飞骑往返也要三天三夜。
“这就要问翁老了。”温御把问题推给翁怀松。
整个过程,翁怀松听的十分认真,但未发表任何意见。
此刻见所有人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翁怀松轻轻叹了口气,“我想温侯跟一经大师这次是白跑一趟了。”
“老朽……”
未及翁怀松开口,温御言道,“保魏王殿下坐上那个位子是先帝遗愿,并不是我等为一己私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翁老就说句实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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