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幕难得苦口婆心,将眼前既定事实跟之后的一些打算全都告诉给萧桓宇,希望萧桓宇可以稳住本心,同时承诺。
“大周立长立嫡,老夫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任何人改了这个规矩。”
这句话意义之重,萧桓宇险些后悔。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因为邢栋的事,他终究是不满意这位大周的军师了。
之后的路,他亦有他的打算。
所以军师,你且歇一歇罢!
萧桓宇离开后不久,司南卿急匆而入,带来的消息是,对方今日交人。
战幕终于等到这一日。
莫名的,有些兴奋……
午正。
马车沿着一条石子路驾行。
车厢里,卫开元盯着对面一脸雀跃的温宛,呶呶嘴,“县主又要带我干什么缺德事?”
温宛就觉得卫开元真是特别不会做人,“你跟莫修学了这么久,就没学到点儿什么?”
“学到什么?”卫开元问。
“观风问俗,鉴貌辨色,看人下菜。”
温宛告诉卫开元,“你得会做人,像本县主这种达官贵人,尤其还是手握你卖身契的达官贵人,你不说巴结我,也要和颜悦色的对我,摆出这样一副臭脸给谁看?”
“和颜悦色能换来钱吗?”卫开元认真道。
温宛不以为然,“问尘赌庄的大老板是谁,是谁在给你发工钱,这点你能弄明白吗?”
“你还有钱给我发工钱吗?”卫开元好意提醒,“这个月整条朱雀大街上所有人的工钱都是你拜托我偷来的好吗?”
温宛,“本县主是怕你疏于勤练,忘了根本。”
“那我可谢谢你了。”卫开元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直接打击到某位县主的自尊心。
“我们这么牢固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关系,谈什么谢字!”自尊心在钱面前就是个屁!
不对,屁都不是。
卫开元震惊看向把‘讨好’两个字写在脸上的温宛,“县主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暗示你什么了?”温宛愕然。
“你这样的我可不喜欢啊!”
温宛,“……我这样的是什么样的?”
“俗不可耐。”卫开元一向诚实。
温宛感谢自己长久以来的良好教养,没有让她成为一个杀人犯。
马车晃晃荡荡,终于停在杨柳村的村东头。
那晚夜深,她没看清‘净居寺’具体位置,但好在杨柳村本身也不大,找找就能找到。
这会儿站在村头,温宛朝村子里瞧过去,入眼皆是农舍,并没有她看到的那座小寺。
难道在村西头?
某县主即刻踩着登车凳打算回车厢。
砰!
不成想与刚要走出车厢的卫开元撞到头。
疼死了!
温宛捂着头走进车厢,便见卫开元也捂着脑袋,“县主想用这种方式与我拜天地?卑劣至极!”
温宛也是没什么趁手的东西,直接脱了鞋子甩过去。
一顿批评教育之后,某县主边穿鞋子边告诉卫开元,“点儿我都踩好了,净居寺那两扇门板看着不起眼,里面裹着两尊赤金小佛,再往里走有座佛堂,佛像也是金身。”
“等等!”卫开元皱眉,“县主想让我把佛像搬回去?”
“那不能够。”温宛告诉卫开元,他可以从佛像后面开个小洞,把佛像掏空。
卫开元,“……县主有没有想过,有掏佛像那点时间,我可以把贤王殿下的小金库给掏空。”
没错,温宛叫卫开元最好偷自己人。
万一被逮着了也好说话。
“都要掏!”
温宛从来不是顾此失彼的人,“佛堂后面供奉的太乙救苦天尊好像也是真的。”
卫开元盯着温宛,“如果县主有我这身本事,可怎么办。”
“天下我有。”温宛眯起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笑容。
卫开元不禁哆嗦一下。
天不尽如人愿,温宛怀揣大干一场的美梦,却在绕着杨柳村转十来圈儿之后,梦碎。
净居寺不见了。
连一点点残留的踪迹都没有!
车厢里,卫开元看着恨不能把整个身子都从侧窗里探出去的温宛,“县主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温宛信誓旦旦。
那夜对话依稀在耳,她问苏玄璟是不是杨柳村,苏玄璟说是!
这才两三天光景,怎么可能会消失?
卫开元好心提醒,“苏玄璟有没有可能,也知道县主缺钱?”
温宛从车窗外面探头回来,“所以呢?”
“他不想县主占着便宜。”卫开元平心而论,“换成我是苏玄璟,根本不会让你惦记上。”
温宛泄气坐回到座位上,“那他为什么要带我来?”
“看着吃不着,心最难受。”卫开元拍拍胸脯,有板有眼道。
温宛用无比疑惑的目光看向卫开元,“他不致于这么残忍吧?我跟他有仇吗?”
“县主跟他还没仇啊!”卫开元都不知道这是谁给温宛的自信,能让她说出这种话。
见卫开元这般,温宛心里咯噔一下。M..
“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你跟他有仇好吧!”卫开元表示自打他认识温宛以来,就没见她跟苏玄璟好好说过话。
换作他是苏玄璟,比这报复的狠。
温宛不好与卫开元解释缘由,只得恹恹叫徐福驾车回皇城。
这厢宋相言闲来无事到御翡堂来找温宛,却不见人。
就在他要回去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角落里。
没有任何犹豫,宋相言大步朝那抹身影走过去。
西市平雍坊,一间小茶楼。
宋相言看着一身素布衣裳的夭夭,满目质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今换了身打扮的萧冥河正坐在对面,伸手去拿刚刚店小二端上来的糕点,塞到嘴里,“前日。”
“那你为什么不回御翡堂?”宋相言好奇问道。
对于眼前这个小乞丐,他没多大印象。
好像他每次去御翡堂,乞丐都在擦东西。
萧冥河端起水喝两口又扯了下脖子,“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宋相言不解,随即想到一种可能,“是不是贾万金欺负你了?”
所谓欺负,当然不是指不可描述的欺负。
宋相言可太知道贾万金心里装着哪个女的了!
“他是不是克扣你工钱了?”
“没有。”萧冥河喜欢他现在的装束跟扮相。
做乞丐,可比做皇子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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