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看着一向都气势凌人的二婶,忍不住笑了笑,“你们帮我守住家业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吗当初是你亲自把我丢出去,然后让我滚的。”
“在那个大雪天,你不会忘了吧你当时是怎么对我说的难道现在还要我给你重复一遍吗”
七月没想要放过这一家子。
至少属于爸爸妈妈的东西她要拿回来。
每次一想起爸爸唯一的弟弟抢走了属于爸爸的一切,她心里就像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难受的,连呼吸都困难。
顾元娇脸色一白,当时她那么小,怎么会记得这些事情
算了,今天先救儿子要紧。
“怎么不敢回答我的话难道我那天让林婉悦带给你们的话,还说的不够清楚吗还有最后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们不整理我爸爸的财产,到时候我会对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你们还记得王律师吧,我爸爸当时并没有离开,你们当时不让我去见爸爸,叔叔是最后一个见到我爸爸的人,我爸爸说了什么,我想说说最明白。”
七月含恨的看着唯一的亲人,这些年她若是有空,也会偶尔回去看看爸爸的公司。
他叔叔并不是一个擅长经营的人,死守着爸爸的那些铺子,一家人过得风生水起。
从来不用担心生活上的问题。
而她每天都在生死边缘垂死挣扎,她不不甘心,爸爸也死不瞑目。
林正奇脸色及其难看,看着七月的目光也很犀利,“云溪,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些年,要是没有我,你那么小的孩子,守得住那些家产吗”
“既然你回来了,就找个有钱人家嫁了吧我这边认识很多有钱的公子哥,改天你回来,我帮你介绍一下,女孩子终归是有一个好归宿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年靠着这些家产,他已经习惯了每个月伸手就有钱的日子,生意太难做了,靠着他的双手,没办法过上这么优渥的生活。
况且,他还要利用那些钱来把儿子的病治好。
“呵呵”七月见过很多无耻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像叔叔一家这样无耻的。
还想把她嫁了,她以为她还是当年的林云溪吗
那些年没有回来,是因为没有时间。
她目光冷沉地望着叔叔,“叔叔,我爸爸的那些铺子,到现在应该还没有转到你的名下吧因为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遗产,没有我签字,你们有没有办法把所有的财产转移到你们的名下。
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你们还不把我的家让出来,还不把那些铺子还给我,我会让王律师申请强制执行。”
七月说完就走,看都没有看一眼脸色苍白无血的林正奇。
顾元娇看着七月的背影,脸色异常难看,她夺来的一切,绝不会在还回去。
她看着老公,阴沉着脸说“你们先送儿子去见医生,我去找她,给她吃点苦头,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家里有钱,她这十几年来经常和富太太们混在一起,也学了些手段。
区区一个林云溪,她不会放在眼里。
林正奇微微蹙眉,看着老婆说“都是一家人,别做的太难看了,只要她听我们的安排,乖乖去嫁人,咱们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顾元娇冷笑着睨了一眼他“我会看着办的,你快送儿子上去,好不容易约到了医生呢”
林正奇点了点头“好”
顾元娇追着七月上去。
看着七月进了电梯,她也赶紧跟着进去。
七月看着她跟着进来,目光闪了闪,这部电梯是安墨煦专用电梯,直达顶楼办公室。
其他的电梯去不到顶楼。
“你进来干什么”七月心里有些烦躁,不喜欢她家里的那些事情安墨煦和凌华知道。
顾元娇深深望着七月,看了好一会,她突自笑了笑,长得这么漂亮,把她嫁给有钱人,她能拿一大笔彩礼呢
“溪溪,没想到你长大之后变得这么漂亮,还真像你妈妈年轻的时候。”
“闭嘴,你不配提我妈妈”七月目光死死地望着她。
顾元娇笑了笑,很嘲讽,“不错,我的确是不配提起你妈妈,你妈妈天生就是尤物,在人群中,就算穿着再简单,她散发出来的光芒都让人无法忽视,不过那又怎么样,她命薄,留下那么小的你,让我怎么照顾你呀”
顾元娇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无耻有什么不妥,甚至她还要谢谢她的爸爸妈妈,让她们过了那么多年优渥的生活。
“所以,溪溪,当年你不能怪我把你丢了,人心如此,你怪不得谁,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一句话,击垮了七月心底所有的防御。
明明知道人性不可试探,可是这一刻,还是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
电梯到了顶楼,顾元娇先走了出去。
七月有些木纳地跟在身后。
顾元娇出了电梯就变脸“林云溪,想要把家产要回去的想法,你最好从今天开始,不,从这一刻开始就死心,我不会把那些钱还给你,也不会把那些铺子还给你,因为这些年一直都是我们夫妻二人在打理,那是我们夫妻二人应该得的。
你最好乖乖听话,我会给你找一个有钱的公子哥嫁过去,到时候你依然什么都不缺。”
“你若是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顾元娇说完,高傲的看着七月。
七月凉薄一笑,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张利欲熏心的脸特别丑陋。
“好呀,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七月气势骤然变得唯我独尊起来,冷漠的杀意瞬间把顾元娇包裹着。
她背后升起了一层寒意。
这一刻,让她看到了姚瑶死的那一刻。
她就是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着她的。
“顾元娇,杀了我们,你也得不到你们想要的一切,总有一天,我女儿会替我们报仇雪恨的。”
所以,她才在大雪天把林云溪撵出去,冻死了她,她就无后顾之忧了。
大家都以为,那场事故是意外,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
“七月,怎么了”安墨煦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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