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县各乡里,税赋不一。即日起,统一税赋,以粮食为标准,征收土地税。”张北辰念完第三条,天空中的文字金光大盛,闪耀无比。
“第四条。”
“白杨县内,凡成年男子,必须在一年之内与父母分居,否则便视为犯法,需为官府服劳役一年。”
张北辰的第四条,是为了瓦解这里的宗族势力,解放生产力。
这里的人以家族聚集,容易形成类似白家、杨家这样的大家族。他们生活聚集在一起,以势压人,家族子弟不事生产,却能压榨百姓。
“第五条,禁止私斗、械斗。凡私斗、械斗者,皆按秦法处置。”.
“第六条,规范市集,凡军械、粮食等重要物资买卖,必须拥有县衙发布的文书,否则将一律没收充公。”
……
张北辰每念一条,白杨两家的人脸色就更黑一分,天空上的律令金字就更耀眼一分。
等张北辰念完,突然有雷霆炸响,闪电划破天空。
“律法现,天地共鸣!”刘文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他声音颤抖:“这是秦国天地认可了这方律法!天地共鸣啊!竟然真的引发天地共鸣了!”
“他立法成功了?”白良璞和杨山也是满眼惊骇,引发天地共鸣,这意味着他们不能明着反对立法,不然就是跟秦国过不去!
然而异象还不止如此,只见天空上,灵力凝聚形成一只玄鸟虚影,在天空盘旋。
“天生玄鸟,这是祥瑞!张大人的《垦草令》不仅有天地共鸣,更有国运加持!恐怖如斯!”
玄鸟是秦国的图腾,玄鸟虚影凝聚,意味着张北辰的法令得到了国运加持!
能在县令的小官上,就引发如此异象,天下少有!
玄鸟虚影一声长啸,紧接着飞入张北辰体内。
张北辰只觉得精粹的灵力在洗涤他的身体,体内的灵力气旋迅速增长,他的境界,片刻间便从入道初期,达到了入道巅峰!直接跨越了三个小境界!
张北辰听胡诚讲过,诸子百家中,有的大能,立下不世之功,比如开创一派法门,甚至能白日飞升,立地成圣!
“国运护持!天地共鸣!”胡诚看着这一幕,心中惊叹:“难怪君上如此看重他,初次立法,便引发天地异象。如果他的法令能顺利实施,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
“大人威武!”差役们纷纷跪拜。
“大人威武!”百姓们见到此般景象,也纷纷叫喊跪拜起来。
这里的天地异象,也惊动了秦国的其他人。
……
秦王宫内,嬴伊人望向天空。
“居然引得天地异象,国运加持,这是有人立法!”
“这个方向,是白杨县,难道是,张北辰!”
嬴伊人俏脸上露出一丝惊诧,张北辰才到白杨县三天吧?短短时间内,就能根据当地的情况制定法律,还引发天地共鸣,这才干,属实惊人!
嬴伊人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不愧是寡人看重的人,你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寡人越来越期待了!”
……
丞相府邸中,满头白发的孟远正在跟自己的弟子们讲课。
看到天生异象,他面色微动:“有人立法?”
“老师,您才是秦国丞相,立法之事应该由您管理,谁这么大胆?”学生们问道。
孟远细细琢磨:“不久前,君上派了一人前往白杨县任职。看来此人是一名法家弟子,而且水平不低啊!”
“君上这是想干什么?想跟我们对着干吗?”一名学生不忿道,言语之间,对嬴伊人没有丝毫尊敬之意。
“慎言。”孟远呵斥了一声,说道:“君上是一国之主,她要做什么,我们听从便是。”
他说是这么说,却又吩咐下人:“去白杨县,调查情况,一日之内,我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
……
张北辰对白良璞和杨山两人喊道:“《垦草令》已经颁发,现在已经得到了秦国国运的认可。希望你们两家,按律执行!如果有人阴奉阳违,本县绝不姑息!”
“哼!”杨山冷哼一声,直接带人离开。现在张北辰的《法令》已经得到秦国国运认可,他反对也没用。
“张大人,以后的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白良璞放下狠话,带人走了。
这一次,他们两家都损失惨重。不仅没能救人,反而被张北辰立威了。
现在《垦草令》颁发,如果真的严格执行起来,不出三年,两家的权势都会大大削弱,到时候,他们都不得不听县衙的。
……
回到县衙,刘文恭维道:“大人今天好生威风,颁发法令,竟然引得天地共鸣,国运加持!小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
张北辰倒是很淡定,说道:“《垦草令》虽然已经颁发,但料想白杨两家也不会如实执行。这件事,还需要我们亲自来办。”
“刘文。”张北辰取出自己的度量尺,说道:“你带人,按照上面的度量,重新丈量县里的田地,每一寸,都要丈量清楚,明确归属。凡是不明确的,全部收为官田!”
刘文有些迟疑,说道:“丈量虽然辛苦,但却不是大麻烦。大人,我担心万一那些人不肯交出来……”
“那就抓起来!”张北辰冷声道,“不管是谁,只要阻挠法令的执行,直接抓。如果他用暴力反抗,那就杀!”
乱世用重典,另一个时空的商鞅做的比张北辰要狠得多,谁犯法,不仅杀,还要株连!不仅是亲戚家属,就连邻居都要株连!
“阿大。你带人去清查人口。有谁阻碍的,就用这个对付他!”张北辰又取出自己的《垦草令》,在国运加持之下,它已经变成了一件“法器”。
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借助法令,对抗一些修士。
寻常一境、二境的修士,根本无法和国运加持的法令文书对抗。
除了这些,《垦草令》中其他的条例,张北辰也一一安排下去。
……
接下来的时间,张北辰都在忙着推行《垦草令》的事情。
立法难,执法更难。白杨两家都是阴奉阳违,要不是张北辰借助国运大势压他们,只怕他派去办事的差役都被打死了!
而随着土地的丈量,人口的调查,张北辰从他们手中收回了大量的土地,以及解放了一批奴隶,让上千的流民成为了合法居民。
这些人毫无疑问,成为了张北辰和《垦草令》的坚定支持者。张北辰便安排他们开垦田地,建造房屋,在这里定居下来。
……
“《垦草令》,《垦草令》!一个月时间,我们有两成的田地被县里收走,有三百多人被他们带走!咱们的店铺,被查封了好几家,要不是我一直派人阻挠,咱们家族都被那个张北辰弄垮了!”白家,白良璞的二弟白良驹怒骂道。
白良璞淡定的坐着,品着茶水。
“大哥,你还坐的住吗?”白良驹焦急道。
“急什么?那杨家比我们更惨,他们不是也没动作吗?”白良璞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们没动作?”白良驹说道,“我听说杨家的子弟跟差役动手,差役祭出《垦草令》的法令,直接将那几人镇压了,打的血肉模糊。除非我们派三境的武夫出手!”
“《垦草令》是得到国运认可的,张北辰又是君上的人,你想明着跟君上对着干,是要造反不成?”白良璞怼他道。
“我……”白良驹被怼的没话说,只好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张北辰这样搞下去,这样不出一年,这县里就是他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