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了南晚烟?
沈予不动声色的看了顾墨寒一眼,汗毛一竖,明显感觉到身边的顾墨寒已经周身杀气。
云漠然要是再多嘴一句,顾墨寒可能会让他身首异处。
云漠然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的布被于风一把扯掉。
下一秒云漠然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可映入眼帘的是云雨柔饱含恨意的脸,还有顾墨寒面无表情的脸,以及……南晚烟居高临下的嘲讽。
南晚烟看着云漠然,冷笑,“很嚣张啊,敢杀我,侧妃给你的勇气?”
云漠然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一阵头晕目眩。
云漠然顿时知道,他大难临头了……
他突然浑身颤抖着求饶,“翼王,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太过愤怒,又不知道被什么人绑了过来,才会,才会一时间口无遮拦……”
“您大恩大德看在我是雨柔表哥的份儿上,饶我一命吧!”
云雨柔简直要被气得一口鲜血喷出来,气得身体发抖。
方才她不敢喊云漠然住口,不然就太做贼心虚了。
就像昨日顾墨寒说的那番话,她知道他很聪明,很多事是纵着她,但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想到云漠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一张嘴还那么欠!
当初她就不该信他,让他动手也应该备着后手,现在好了,人赃俱获!
不,不,她不能自乱阵脚,得尽快把自己的关系撇清楚。
“王爷……”
可顾墨寒不给云雨柔开口的机会,他看着云漠然,眼神狠戾森寒,冷冷出声。
“饶你?你派人刺杀本王的王妃,还私自用本王府里的钱,打着本王的旗号在外面惹事,本王能饶你?”
说罢,他忽然一把抽出长剑,狠狠朝他刺去。
瞬间,长剑入体,血光四溅。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云漠然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又挨了一剑,顿时痛不欲生,生怕会死,慌忙指着云雨柔甩锅。
“王,王爷,是我表妹给我的银子,也是她让我去杀南晚烟的,我,我是被她利用的啊!”
“云漠然,你在胡说什么!”云雨柔真的恨不能马上把这个翻脸不认人的云漠然,抽筋扒皮送去乱葬岗。
“我确实给过你银子,但是当初你答应过我,这笔钱等你挣到了,就如数奉还。”
“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在这翼王府,好不容易拿到管家权,冒着风险帮你,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半句你的不好,而你竟然……竟然这么血口喷人!”
她泣不成声看着顾墨寒,一字一句似乎都发自肺腑。
“王爷,他当时威胁我,说我若是不给他钱,他就在外面造谣,说我和王爷貌合神离,说你对将军府视若无睹不放在眼里,柔儿也是为了您,为了王府的声誉,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关于什么刺客的事情,柔儿一概不知!若是有半句谎话,柔儿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云漠然被云雨柔瞪得大气不敢喘,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情急说错了话,受着疼痛不敢再吭声了。
顾墨寒猛地将剑抽回,他看了云雨柔一眼,薄唇紧抿着,眸底有些失望。
柔儿,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区区将军府庶子不仅敢威胁本王的侧妃,还敢刺杀本王的王妃,”他不再看云雨柔,眸色冷戾的看着云漠然,“来人,拖下去杖毙!”
“慢着!他还不能死!”南晚烟眉眼沉沉。
她真是没想到,云雨柔避重就轻,硬生生编出这样的理由,把刺杀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顾墨寒,事到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要是继续眼瞎心盲护着云雨柔,我就要进宫,将此事禀报太后和父皇了!”
云漠然是人证,他还不能死。
而且她也要看看,顾墨寒是不是还一昧的帮着云雨柔。
倘若不是,他还有挽救的余地,倘若是,什么废话都不用说,他连站在她的面前都不配了!
顾墨寒看着南晚烟面无表情的脸,她似乎很生气,看他的眼神疏离又冷漠,仿佛隔了一道横沟。
他又看向云雨柔。
“王妃指正你两个罪名,你认不认?”
云雨柔被他看得心都在颤抖,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呼吸微弱急切,“王爷,柔儿私自调了王府的钱确实有错在先,但是这件事情,跟柔儿真的没有关系!”
说罢,她余光不动声色瞥向倩碧。
如刀般凌厉。
倩碧打了个寒噤,她一家都受过云雨柔的恩惠,此时她如果不保住云雨柔,恐怕也在劫难逃。
“是奴婢做的!刺杀是奴婢安排云漠然做的,跟侧妃没有半点关系!”
“王爷,您知道侧妃从进了王府以来,一直都过着以泪洗面的生活吗?她成日里为了您,什么都做不好,身体还每况愈下。奴婢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可您非但没有给侧妃关怀,反倒每日都与王妃纠缠恩爱。”
“奴婢实在看不下去,才会在那一日侧妃被云小将军追着要钱的时候,偷偷给云小将军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