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烟被他说得竟然有几分心虚,努力为自己狡辩道:“你不能治我的罪,你每次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眼神好像要吃人,换做谁谁不害怕啊,我那个反应是合情合理的。”
他只是盯着她看,周身都带着威压,南晚烟不知为何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乖乖的不吭声了。
顾墨寒已经不在乎她曾经的戏弄了,他现在只有一种冲动,想问她那个野男人究竟是谁,可他才发现,不管问还是不问,添堵的都是他自己。
顾墨寒忽然有些气结,看着她,“南晚烟,本王不管你还有多少秘密,还有多少羞耻的藏书,抑或是再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往后若有一样暴露在本王面前,本王决不轻饶。”
他的话题转的相当快,南晚烟差点就跟不上了。
她看着臭着一张脸的顾墨寒,表情有些微的变化,想着他不会又看出什么破绽了吧。
但她这个外貌就是原主的,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灵魂换了人呢。
怕再惹他乱想,说多错多,她便乖乖的应下了,“只要你不搞事,我就不会搞事,现在我们的私人恩怨先抛开一边吧,还是以夺权为重。”
顾墨寒扫了她一眼,情绪慢慢的冷却下来,“本王知道。”
傍晚时分,马车停在翼王府门口。
南晚烟和顾墨寒一前一后下车,进了王府。
王嬷嬷正好走了出来,看到顾墨寒,眸光忽闪。
“王爷,王妃,你们回来了。”
王嬷嬷快步迎上去,却有些为难的看着南晚烟。
“我先回院子了,王嬷嬷,母妃的药这两日该换了,我明日送到静禅院。”南晚烟机敏,也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单独和顾墨寒说。
“老奴知道了,多谢王妃。”王嬷嬷感激地应下,而后,目送南晚烟离开。
顾墨寒看向王嬷嬷,“嬷嬷有事要说?”
不然怎么会出院子,嬷嬷一般是守在母亲屋里的。
王嬷嬷忽然轻叹一声,眼底有些愧疚。
“王爷,云侧妃有孝心,知道娘娘回来了,便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帮着老奴给宜妃娘娘熬药,只是她似乎旧疾犯了,今日不小心烫伤了手,伤得有些厉害,老奴已经让人看诊了。”
闻言,顾墨寒原本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眸色渐深带了几分寒意,“她给母妃熬药了?”
王嬷嬷没发现异常,接着叹道:“是啊,老奴都说不用了,但是云侧妃执意要亲自动手,还说王爷待她不薄,她不能忘恩负义,老奴一时心软便……还请王爷恕罪。”
顾墨寒的眼眸微动,“不关嬷嬷的事情,本王知道了。”
王嬷嬷忙不迭点点头,知道顾墨寒喜欢云雨柔,立即从怀里摸出一瓶伤药递给他。
“王爷是想去看看侧妃吧,这是烫伤药,您去看看侧妃的时候,给她上上药,侧妃那孩子,老奴瞧着挺乖巧的,就是身子差了些,需要多调理调理,才好为王爷生儿育女。”
生儿育女……
顾墨寒蹙眉,面色逐渐冷沉。
王嬷嬷见他不动也不说话,不明所以,“王爷?您别走神了,快些去看看侧妃吧。”
顾墨寒想了想,还是接过伤药,“本王知道了,本王去看看她。”
说罢,他转身消失在王嬷嬷的视线里。
云雨柔是为了给母妃熬药受的伤,他理应去看看。
顾墨寒将伤药揣在怀里,朝着竹澜院的方向去了。
院门口,藏花远远就看到顾墨寒来了,眸光一闪,连忙恭敬地上前,“奴婢藏花,见过王爷。”
顾墨寒只垂眸淡冷的瞥了她一眼,“云侧妃呢?”
藏花的眼底略过一抹暗色,面上却一片担忧。
“回王爷话,云侧妃今日一大早就起来去静禅院为宜妃娘娘熬药了,但不小心烫伤了手,现在正在屋里坐着,自责做的不好,让王嬷嬷担心了。”
“嗯。”顾墨寒的长眉动了动,没再说什么,走到房间门口顿了顿,想到王嬷嬷期盼的眼神,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王爷?”云雨柔看到顾墨寒高大的身影仿若神兵天降,瞬间两眼放光,有些喜出望外,“您怎么来了?”
她从桌边起身,踩着小碎步迎了上来,“柔儿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责罚。”
顾墨寒温声道:“起来吧。”
云雨柔起身,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他却看向她的手,云雨柔的眸色微闪,却蓦然将手背在身后,有意遮掩自己手背上那块触目的烫伤痕迹。
她一副乖巧懂事模样,“柔儿听闻您和王妃出去了一趟,想着王嬷嬷一个人在静禅院也忙不过来,就去帮了她一把,结果笨手笨脚的,把自己给弄伤了,不过王爷不必忧心,柔儿伤得不重。”
伤得还是重的,都肿起来了。
顾墨寒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眉头皱着,从怀里掏出王嬷嬷给他的伤药递给云雨柔。
“本王知道你一片好心,但往后就别再去静禅院熬药了,安安分分在院子里休养吧。”
“母妃的事情,有王嬷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