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蒸饺这才抬头看向顾墨寒那张俊脸,坏爹爹什么意思,此事他不知情吗?
云雨柔懵了,眼眶发红咬了咬自己的唇瓣。
她捂着自己的小腹,手指微微用力。
“皇上……”
南晚烟有些诧异地看着怒目剜着云雨柔的顾墨寒,眉尖微挑露出一抹疑惑。
顾墨寒怎么会对云雨柔这么凶?
昨日才刚接进宫的美人,她还以为,他会好好的宠着呢?。
这时,碧云壮着胆子出声为云雨柔开脱。
“还请皇上明察!今日的赏花宴,是太皇太后的命令,柔妃娘娘只是按照太皇太后的吩咐办事,并非自愿给您选妃的,况且娘娘她现在还怀有身孕……”
“碧云,”云雨柔没有像往常那样卖惨装乖,她及时打断了碧云的哭诉,十分温婉识大体地朝顾墨寒认错,“是嫔妾惹得皇上生气了,小公主一事都怨嫔妾没有顾好,嫔妾甘愿受罚,还请皇上下旨吧。”
说完,她的眉头却轻蹙起来,手指捂紧了自己的小腹,面色有些发白痛苦,似乎是因为身体不适。
但她缓了缓,抬头对顾墨寒扯出一抹笑来,“嫔妾最近小腹时常疼痛,在您面前失态了。”
云雨柔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演得越来越好了。
南晚烟冷眼旁观着,唇角勾出一抹轻嗤。
是知道卖惨装柔弱,已经骗不了同情了,所以才改变策略的吧。
于风看着云雨柔那副好似端庄得体的样子,只觉得别扭恶心。
皇后娘娘不在了,云雨柔是不是觉得自己能够代替了,皇上就会对她有感情吗?
小蒸饺更是讨厌死这个假惺惺又诡异的女人了。
她的小拳头撑在顾墨寒结实的肩上,气呼呼地噘嘴,莹亮的眼睛瞪着云雨柔,奶声奶气地说道,“你撒谎!”
“你这个人坏得很!刚才别人欺负我,你就站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做!你跟她根本就是一丘之狗!”
听到女儿熟悉的成语错误,南晚烟幽幽的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怀念。
她看着小蒸饺气鼓鼓的模样,再看看顾墨寒,男人的神色同样冷邃质疑,一瞬不瞬地盯着云雨柔,似乎要将她看个彻底。
“你好歹是长辈,竟然就这么看着别人欺负安平?你的罪比别人都重!”
云雨柔心头一慌,心里暗恨,面上依旧伏低做小,摆出谦卑又自责地姿态来。
“皇上,安平长公主,方才是我不对,没有为你出头,要打要罚,我都听您和皇上的。”
看到云雨柔这么低声下气,碧云顶着巨大的压力,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为云雨柔解释。
“皇上!方才的事情奴婢都看在眼
里,跟柔妃娘娘真的没有关系!”
“安平公主年纪小,或许不明白,但刚才都是那个江如月口出狂言侮辱了皇后娘娘,还顺带说了柔妃娘娘几句。”
“娘娘怀着孕心气本就不顺,当时更是被那胆大妄为的江如月吓到了,才会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为小公主出头,您千万不要降罪于娘娘啊!”
云雨柔没有说话,只是低头静默地站着。
小蒸饺顿时有些如鲠在喉,被碧云这番话堵得,半天不知道怎么骂回去,只能气鼓鼓地涨红着脸,“你,你——”
方才确实是那个叫江如月的人先开口骂的娘亲,但她就是觉得,这个云雨柔也是故意在这里看戏,想等着江如月继续羞辱她的。
要不是,要不是刚才那个很像娘亲的大姐姐,她都不知道娘亲会被江如月骂成什么样子!
南晚烟看着云雨柔和她的婢女事到如今还在诡辩,要不是无法出面,她真的恨不能上去用针扎毁了这两人的脸,让她们痛不欲生。
顾墨寒却没有留情面,“你与庶民同罪,朕念你有孕在身,免去你的棍杖之罚,罚你抄写佛经一万遍,好好洗心革面!”
云雨柔的脸色一白,佛经那么厚一本,抄一遍都需要一个月,一万遍,恐怕她死了,这佛经都还没有抄完吧!
顾墨寒是存心
不想见着她吧?!
云雨柔还没有说话。
这时,得知顾墨寒在莲花池的陈公公匆匆赶了过来,一下就看到顾墨寒在对云雨柔发难,瞬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皇上,皇上不可啊——”
陈公公马不停蹄地跑到顾墨寒身侧,伏低身子,一脸惶恐地对顾墨寒低声道,“皇上,您千万不可对柔妃娘娘动怒啊。”
“这一万遍佛经的责罚未免太重,如今柔妃娘娘还怀着龙嗣,真出了事,太皇太后那边,奴才也不好交代,您之后,岂不是会面对更多的麻烦?”
陈公公是顾墨寒登基后的管事太监,也是太皇太后十分信任的人,他的声音很轻,只有顾墨寒和小蒸饺听见了。
小蒸饺虽然不知道跟太皇奶奶有什么关系,但也算是听出来了,总之现在渣爹是不能对这个坏人做什么的。
她嘟着嘴别过脸去,还有些气呼呼的。
顾墨寒眼神凌厉地瞪了陈公公一眼,那股骇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