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寒挑眉,黑沉的眼底流露一抹意味深长,眉间压抑着戾气。
“你若是觉得那幕僚有问题,我就让于风去将他抓来。”
“人在手里,也就能知道信上的具体内容了。”
顾墨寒的方法简单粗暴也很高效,南晚烟却连忙摇头,制止道,“不行,这样做太莽撞了。”
她盯着他,好听的声音里藏了些复杂的思绪,“不管怎么说,那幕僚都是秦逸然的人,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何况太平日子,若是秦逸然一行在大夏出了事,势必惹出祸端。”
顾墨寒看出了她的顾虑,也没有执拗,而是单手圈住了她柔软的纤腰,将她扯进怀里抱住。
“我都听你的。”
顾墨寒靠在她的身上,感受着南晚烟透过衣裳传来的暖意,好闻的发香缭绕在他鼻尖,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横竖,我都绝对不会将媳妇拱手让人的。”
“就算此事闹大,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要么,血流成河,要么,天胜就该识趣地退出这场纷争。”
真敢夺妻,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南晚烟猝不及防的被他抱进怀里,耳根一红,忙不迭躲闪着想要挣扎,但他力道极大,最后老实的被他抱着,皱眉温声斥责。
“别成日里只想着打打杀杀,你的身体要是再像现在这样折腾下去,迟早散架。”
顾墨寒却毫不在意地勾唇一笑,得寸进尺地低头,薄唇轻覆在女人的耳畔,“有媳妇在,媳妇不会让我有事的。”
他的气息温热,喷洒在她的耳朵轮廓里,很痒,南晚烟瞪了他一眼,却又在他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俏脸蓦然变得通红,她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眼神,严肃道:“我是人,又不是神,医学是有极限的。”
“你现在的身体可有好些了?在宴会上有没有难受,回去以后要配合我做检查,别忘了。”
顾墨寒挑眉,狭长的凤眸微微半眯。
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南晚烟,笑容令人目眩,却不达眼底。
“身子没事,甚至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至于究竟好没好,你可以再试一次,反正是你说的,走肾不走心,又不吃亏。”
这个混蛋!
白日宣淫就算了,竟然还跟她记仇?她只是反驳四哥说的,吃回头草的问题,又不是真不自爱。
南晚烟忍不住抬眸瞪着他。
“你明知道我说这些话,不过是用来敷衍四哥的,而且按你这个情况,若是再这么贪欲不懂节制,小心以后年老体衰,肾亏不举!”
他不懂节制,肾亏不举?
顾墨寒忍不住蹙眉,俊脸一下黑沉下来。
他将南晚烟搂得更紧,薄唇翕合认真道,“晚烟,我顾某人素来洁身自好,从未过度纵欲。”
“普通男人都还有吃荤的,我身为你的夫君,却连肉都没吃上几次,怎么在你嘴里,夫妻间的合理要求,就变成了贪欲不懂节制?”
“但凡你不饿我那么久,我也不会一次索要那么多,再者,我离而立之年还有点远,年轻,力壮,精力旺盛体力更是充沛,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说着,他轻咬了一下她圆润的耳朵,“不必担心我不举,就算我头发花白,只要你想,我都会满足你的,嗯?”
这厮都在说些什么混账话!
南晚烟的俏脸顿时红到冒烟,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拳,“顾墨寒!”
软绵绵的拳头落在男人身上不痛不痒,他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眼底的笑意才绽开,连眉梢都挂上了几分温柔。
怀中人在羞恼地骂他,他的眼神却愈发宠溺,心底却又觉得有些空荡,总感觉幸福来的,不太真实……
两人回到公主府时,雨雪渐渐停了。
南晚烟随同顾墨寒先去了他的寝殿,就算他的话越发没有下限
,越发得寸进尺,她也得先抛开。
姨母给顾墨寒下的毒,她已经拿到解药了,还多拿了两颗,但不敢轻易给他吃,她得先知道,他的身体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才能对症下药。
只是要检查身体的话,就必须要将顾墨寒送进空间。
清醒之人,除了她,别人进不去,不然以顾墨寒对她的信任,大可蒙上眼睛就能做检查,再不济,就算他真看见了,他……应该不会把她当怪人的吧。
南晚烟眸色微动,红唇轻抿。
屋里,顾墨寒刚收好伞,搁置在一旁,他正准备抬手给南晚烟解下外袍,关好门的女人忽然转身,扬手冲他脸上洒了一些弥漫异香的粉末。
“晚……烟?”顾墨寒毫无防备,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却没有丝毫惊慌,渐渐的,他就觉得眼皮沉沉,很快闭上眼,瘫倒在了地上。
南晚烟眼疾手快地上前抱住了他,护住了他的头部,而后一脸无奈地叹息。
“抱歉,但是为了给你治疗,我不得不用下下策了。”
她将被迷晕的顾墨寒放平,先锁好了房门关好窗,再利用折叠床和支架,将其送入空间。
望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