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幽默默注视着程书远游刃有余的模样,忍不住敬佩。
不愧是主子,遇事处变不惊,无论何时都有远超常人的冷静,也难怪皇上会如此重用、信任于他。
夜千风白皙的俊脸顿时染上一层警惕,云恒十分不满,虽然现在天胜人多,可兵不在多,在精!
他与女皇,还有夜千风,可对付天胜的虾兵虾将,还有那个辛幽,皇上武功高强,专心对付程书远就行!
南晚烟眼神冰冷,忽然从袖间掏出一把匕首,用力抵住秦逸然的胸口,语气无温威胁道,“胜券在握我不敢说,但现在,局势早就发生了变化。”
“你也不用这么张狂,秦逸然还在我手里,你若是不想天胜就此失去一个主子,回去以后没办法交差,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
她的刀尖用力刺进他皮肤,顷刻间溢出血来,“我现在就杀了他!”
顾墨寒冷毅的俊脸略显苍白,也沉声附和。
“你处心积虑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替秦逸然,替天胜皇室办事吗,要是他死了,一切功亏一篑,你如此聪明,应该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就是为什么,秦逸然如此嚣张,也暂时不能杀的原因。
秦逸然的胸口一阵疼痛,被南晚烟等人要挟,让他倍感不安。
他挣扎着,忙不迭怒目瞪向程书远,语气十分嚣张,“程书远!你还愣着干什么,本宫的命可比你的矜贵!”
“要是你现在让本宫死了,父皇绝对不会轻饶你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救本宫,本宫回天胜后,定会在父皇面前多说你的好话,绝不让你少了该有的赏赐!还给你升官加爵!”
说话间,南晚烟又在他胸口用力地划了一刀,虽然巧妙避开了要害,但这个部位的痛感强烈,让秦逸然的脸色瞬间煞白,疼得嗷嗷叫出声。
“程书远!本宫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你要是再不投降或动手,南晚烟这个疯女人,是真会杀了本宫的!”
辛幽嫌恶地瞥了眼聒噪的秦逸然,眼底噙着不屑。
什么身份,竟敢同主子这样说话。
就在这时,顾墨寒忽然墨瞳一紧,修长的手指拽住了南晚烟的胳膊,用力扯进怀里,“小心!”
只见一颗不易察觉的石头,以迅捷之势直奔向秦逸然的面门!
秦逸然压根没能力闪躲,那石头像是破空一般,在击中他眉心前一瞬急速停滞,瞬间化为齑粉。
顾墨寒等人的面色一变,不约而同朝程书远看去。
程书远能将内力游刃有余地控制住,可见实力非同凡响!
程书远百无聊赖地转了转手腕,漂亮的狐狸眼重重眯起,淡淡扫了秦逸然一眼,以示警告,“别吵。”
而后,他灼灼的目光紧盯在南晚烟的身上,唇角挂着渗人的冷笑。
“公主和皇上别想太多,书远可从未说过,自己是替秦逸然办事的人。”
“秦逸然这人愚蠢鲁莽,你们杀了便杀了,我天胜太子的人选多的是,何况皇上正值壮年,现在死一个太子,再选一个,再生一个又何妨。”
南晚烟和顾墨寒的眸色又是一变。
这看着不像是缓兵之计。
难道程书远之主,真不是秦逸然?可秦逸然已经是天胜太子了,程书远若为臣,必定是要救下秦逸然的,可他却……
秦逸然气急败坏地挣扎,猩红的眼睛盯着程书远,那张脸上没有一处好地方,身上也血淋淋的十分惨不忍睹。
“程书远你这个混账!”
“本宫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父皇和母后绝对饶不了你!!”
程书远冷睨秦逸然一眼,抬手的瞬间又是十几颗石子猛地砸中了秦逸然全身。
“都说了,别吵。”
“我救你不易,杀你可简单。”
秦逸然彻底哑火,疼的连喊都喊不出声。
云恒和女皇诧异挑眉,难道程书远真不是太子的人?
夜千风狭眸,心中多有诽腹。
他皱眉一瞬不瞬地盯着程书远,语气质疑。
“你若不是为秦逸然做事的话,为何要帮天胜拿到大夏的传国玉玺?”
程书远意味深长地看着夜千风,笑了。
“谁跟你说,拿传国玉玺,就一定是为秦逸然做事?”
辛幽面不改色地开口道,“主子只听一人号令,那就是天胜国君,二十年前,受皇上嘱托,渗透到了大夏内部,开启了一场漫长的吞噬渗透计划,只为颠覆大夏,再窃取你们的传国玉玺。”
“我家主子并不是来解救太子殿下的,你们拿此人威胁我家主子,是大错特错。”
秦逸然虽然气得咬牙,但迫于威压敢怒不敢言。
不仅是程书远,就连程书远身边低贱的下属竟然都敢对他不恭,这个程书远,究竟是什么来头?!
而众人却心神大骇,南晚烟和顾墨寒等人的脸色也是难看。
女皇不可思议,“二十年?!那时候,你只是个孩童吧!竟然能做细作?还做的这般好,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