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要进宫的原因,必须带走南晚烟,她的医术高超,定能救回主子!
皇后和姜丞相彻底哑口。
本来他们一个盼着秦隐渊去救秦逸然,另一个盼着秦隐渊能够挫了顾墨寒的锐气。
结果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希望落空了,脸还被打得啪啪疼。
他们算来算去,最后竟然还是只有顾墨寒一人能挑起大梁!
就连孟芊芊,也突然从水性杨花的贱人,变成了炙手可热,不可多得的神医。
秦啸面色铁青地喘着粗气,一时间有些乱神,“好,孟芊芊,朕现在就去找她!”
昨天南晚烟在他面前撂下狠话,说他肯定会亲自去请她出面救治秦隐渊。
当时他嗤之以鼻,没想到,打脸竟然来得这么快……
“是!”辛幽应下,转身走出书房。
秦啸心急如焚地跟上,却被皇后一把拽住手腕,“皇上,皇上您还没说然儿怎么办呢,他也是您的亲儿子啊,您难道就不管了吗——啊!”
皇后踉跄着跌坐在地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啸漠然的嘴脸,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
秦啸嫌恶地觑着她,语气如淬寒冰,“你也好,丞相也罢,都给朕滚蛋!”
说完,他愤愤地甩袖而去。
吴公公紧跟着讪讪退下,书房里,只剩下皇后和姜丞相二人。
皇后抹着眼泪起身,一步一趔趄地往外走,姜丞相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
两人走了一段,皇后仍旧泣不成声,嘴里不断念叨着秦逸然的乳名。
姜丞相没办法,只能轻声安抚道,“皇后娘娘也别太难过,皇上也不会置太子殿下于不顾的。”
皇后却不信,摇摇头冷声道,“丞相方才难道没瞧见吗,皇上一听崇凛王有事,着急忙慌就走了,根本不管然儿的死活!”
“本宫原想着等然儿回来,就是他站稳脚跟的大好机会,谁知道竟然出了这种事,你说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皇上的心里只有他弟弟和突然多出来的野种,其他人,根本轮不到他关心。
姜丞相皱了皱眉,脸色略显严肃,“事已至此,怕是再找不出比九皇子更适合的人了。”
“事关太子殿下的安危,咱们也只能忍气吞声,让九皇子再嚣张一段时日。”
“你说得倒是轻巧。”皇后怒气冲冲地擦干泪,“方才你自己都说了,九皇子根本不答应出兵,难道还要本宫亲自给他下跪求他不成?”
姜丞相眼神忽闪,阴冷地笑了,“皇后娘娘莫急,今日一过,我军大败的事情就会闹得沸沸扬扬。”
“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您是懂的,倘若九皇子再这么狂妄,一直不肯应口的话,想必文武百官也不会愿意,到时候皇上顶着压力,就算再不愿,也只能强制九皇子出兵了。”
皇后的心情这才舒畅几分,但她心里始终惦记着秦逸然的安危,故而皱眉道,“不论如何,然儿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本宫不管最后由谁出兵,都必须把然儿安安全全地带到本宫的身边!”
姜丞相心中不屑,面上却逢迎着,“娘娘说得没错,太子殿下就是咱们天胜的未来,是万万不能受半点伤害的。”
被人附和着,皇后的脸色才越来越好看了,“说到底,都怪西野那群恶徒!”
“他们一定是用了阴损的招数,然儿才会失手。”
“还有大夏那群墙头草!成日里趋炎附势不说,还要在咱们跟西野中间横插一脚,唯恐天下不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丞相垂眸不语,他抿唇若有所思的模样,就听皇后在旁边语气险恶地又道,“倘若然儿出了什么差错,九皇子那野种,也就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
她幽幽看向姜丞相,他心领神会,眼底陡然闪过沉冷骇人的光芒……
此刻,冷宫当中。
秦啸风风火火地进殿,一脚踹开房门。
“南晚烟,朕要你立刻马上出宫,随辛幽一道去崇凛王府救人!”
彼时的南晚烟正在桌边垂眸饮茶,那张姿容绝艳的俏脸上看不到半点波澜。
她抬眸淡淡地扫了秦啸和辛幽一眼,笑了,“怎么,皇上昨日不还跟我撂狠话,说绝对不可能亲自来求我么,怎么现在这么着急,难道我的话当真应验了不成?”
“你!”秦啸怒火中烧,偏偏还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昨天的确是他把话说在前头,现在放低姿态来找南晚烟,他只觉得脸又疼又热。
辛幽很是急迫,一脸恳切地看着南晚烟,“鸣凰公主,属下知道你不愿意跟主子有交集,也不想救主子,但主子他——”
他差点没忍住,就将秦隐渊中毒的真相说出来了。
那日若非南晚烟快死了,且无药可医,主子也不会以身引毒,更不会有今日濒危的下场。
偏偏秦隐渊早就命令过他,不得将此事告知。
辛幽忍了忍,咬牙沉声道,“主子他好歹也救过你几次,就算是看在恩情的份上,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