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慕泽的人将梅园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魏夫人也慌了。
她看着双眸赤红的慕泽,也不敢硬扛,随后将自己女儿死死护在身后,忍住了惊恐看着慕泽道:“慕侯爷,看在你父亲当年与我们魏家交好的份儿上……”
“家奴而已!”慕泽冷冷笑道,打断了魏夫人的话。
他死死盯着魏夫人道:“当年给家父牵马的仆从而已,什么时候敢骑到我慕家的头上作威作福?谁给你们魏家这样大的勇气?”
魏夫人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刚一开始自家侯爷确实是慕家的家臣,不过这段儿端不上台面的经历,魏家一向不对外说。
如今被慕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了出来,魏家上下的脸面着实有些垮了几分。
“这样吧,明日我带着玥儿亲自登门给尊夫人陪个不是!”
魏夫人也不是个傻子,看着慕泽带兵围了梅园就已经开始慌了,自家侯爷今儿出了京城在京郊的东大营练兵,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她晓得慕泽开始犯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陪个不是。
以后再找机会将这个仇报回来便是!
“慕侯爷,您瞧,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一会儿我带着玥儿去府上给尊夫人赔罪!”
“迟了!”慕泽声音森冷,突然点着躲在魏夫人身后瑟瑟发抖的魏玥,“拉出来,和本候玩儿一局游戏!”
“不要!娘!救我!!救我!!”魏玥被几个慕泽的护卫直接拽了过来。
魏夫人也慌了,刚要上前拦下不想被慕泽身边的护卫用绳子捆了起来,四周的贵女们脸色一阵阵发灰。
世家大族之间,内宅女子们再怎么有过节,外头的侯爷夫君们大不了暗戳戳报复对方,给自己妻女出口气。
这样带兵明目张胆对付女眷的还是第一次见,慕泽犯浑可不是一般的浑,简直就是疯了。
慕泽坐在曲水流觞的台子边,命人将魏玥也按在了对面,冷冷笑道:“既然魏小姐这么喜欢玩儿曲水流觞,那咱们玩一玩儿。”
“来人!放酒!”
慕泽已经查清楚了,鬼的曲水流觞,那是魏玥故意让仆从们在这上头做了手脚,不然哪里能每次都有酒盏送到胡三娘的面前。
慕泽的护卫找到魏玥做鬼的窍门儿,也依着这个法子将酒盏放在了上游,顺着水流而下,堪堪停在了魏玥的面前。
魏玥慌得直求饶:“慕侯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酒我喝!当做是赔罪!”
慕泽冷笑了一声:“喝酒怎么够?来人端下酒菜来!”
两个护卫端着一只盘子放在了魏玥的面前,揭开了上面盖着的丝帕,竟是几只血淋淋的手,感觉是刚被斩了下来。
啊!!魏玥尖叫了出来。
这些手都是刚才拉拽胡三娘那些魏家仆妇们的手,一只不拉。
“给魏小姐醒醒神!”慕泽俊美的脸上甚至带着几分罕见的残肆。
虽然他这个人素来邪气,可作为大夫从来不会这般凶残毁人手足,但是那帮眼睛瞎了的动了他的女人,这就不能忍。
在魏夫人的尖叫声中,一桶冰水兜头浇在了魏玥的头上,魏玥本来吓得晕死了过去,又一个激灵醒转了过来。
慕泽打了个手势,刺啦一声,魏玥外衫便被剥了下去。
四周的女眷惊恐的尖叫了出来,这怕是要对魏玥公然处刑。
“继续上菜!”慕泽声音阴戾,无忧山庄的少庄主从来都不是个善茬儿,这帮女人实在是低估了慕侯爷维护自己女人的决心。
一盘挖出来的双目,是那些欺负胡三娘的仆妇们的眼睛,魏玥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又被扒下去一层。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慕泽冷笑了出来:“好啊,绕着这里像狗爬一圈,我便看在你父亲是慕家家奴的份儿上饶了你!”
魏玥彻底吓疯了,缓缓爬在了地上。..
“玥儿!”魏夫人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一个护卫急匆匆走了进来。
“侯爷,魏武侯带着兵过来了!”
慕泽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缓缓起身也不管已经吓得神志不清的魏氏母女,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眸色清冷。
“走!出去打狗去!”
楚北柠是半夜被人从寝宫里薅起来的,她这些日子被玄鹤身体里中的毒弄得身心俱疲,慕泽带着神药回来后,这一颗心才跌落进了肚子里。
这几天玄鹤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不得不留在寝宫中陪着,许久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了,今天夜里终于睡安稳了一回。
不想宫女急匆匆走了进来,脸色带着万分的惊慌。
“陛下!顾相爷求见!”
“什么事?”楚北柠半夜被吵醒多多少少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
宫女忙跪下来禀告道:“是永安侯和魏武侯打起来了,双方各自带着兵在梅园门口混战,顾相爷调集五城兵马司的所有护卫过去,才将事态控制住,现在请陛下做主处置。”
“啥?打起来了?”楚北柠整个人都懵了,事情发生的太过急促,她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去养心殿!”楚北柠晓得事儿闹大了。
同时进宫告状的官员也源源不断的跪了进来,慕泽刚回京城,永安侯的座椅还没有捂热了,就这般的嚣张。
不光亲自下场羞辱魏武侯的妻女,还屠戮魏武侯的家仆,这也就算了。
总归是魏武侯和永安侯之间的事情,但是这个臭小子居然将他们的家眷围在了梅园长达十个时辰,女眷们回来后各个吓得花容失色,扑在了自家夫君父兄怀前嚎啕大哭,委实是吓傻了。
是,你永安侯慕泽是女帝陛下跟前的第一宠臣,可是这么大张旗鼓的行凶就不对了吧,这事儿必须要在女帝陛
于是楚北柠来到养心殿后,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一个个像是号丧一样,见着女帝陛下后纷纷哭诉了起来。
哭得最大声的便是魏武侯,形容也是狼狈至极。
脸被打成了猪头,肩头绑着细纱,血还是一点点渗了出来,瞧着那个样子像是差点儿被人削掉一条胳膊下来。
其余的人也一把鼻涕一把泪,要么就是义愤填膺,嗷嗷嚎着。
唯独慕泽定定站在那里,死死瞪着坐在龙椅上的楚北柠:“小爷我辛辛苦苦找草药给你男人治病,小爷的女人却被羞辱到此种地步,今儿你不给我个说法儿,小爷就躺这儿了!”
慕泽噗通一声。
躺下了!
对!是躺下了!
其他人都跪着,慕小爷直接横卧在那里了。
一边的顾伯懿还有李兴义等人都看呆了,顾伯懿轻嗤了一声,声音不紧不慢道:“哟!这一个个的!满朝文武都爱演啊!”
楚北柠突然觉得头痛欲裂!
娘的!她招谁惹谁了?
这帮王八蛋们搞这么大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