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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时间便到了子时。
寝殿深处的水波声,逐渐停歇下来,只剩下两道若有所悟的喘息。
夜惊堂靠在了龙床的床头上,脸色较之吃饱饭时的龙精虎猛,稍微虚了几分,不过眼神依旧清明,双手抱着小腰,在脖颈上啵了下:
“累不累?”
女帝以鸭子坐的姿势,面对夜惊堂趴在身上,借着昏黄烛光,可见饱受摧璨的白玉老虎,往外缓缓淌着口水,娇花弱朵稍显狼藉。
有六张鸣龙图傍身,还练了十年,外有强横体魄,内有充沛精力,女帝自然不累,但生平第一次这般折腾,还是免不了有些晕乎乎的余劲未消,下巴放在夜惊堂的宽厚肩膀上,呵气如兰:
“放肆~要叫陛下……”
夜惊堂以前觉得陛下微臣什么的,叫起来有点距离感,但此时却觉得挺有意思的,摆出谦逊恭敬之色:
“陛下累不累?”
“有点……”
女帝终究是一国帝王,虽然心底还有点羞,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居高临下的神色,略微撑起身,面对面望向夜惊堂:
“满意了没?”
“嗯。”
夜惊堂满眼笑意点头,低头看了下,发现钰虎被自己弄的不干净了,便尝试抱着起身:
“我帮陛下去洗洗……”
女帝连手指头都不太想动,对此自然没拒绝,但没料到的是,刚刚还是枪法出神入化的夜贵妃,刚捧着她起身,就又坐了回去,表情也显出几分尴尬:
“呃……我再缓缓。”
“呵~”
女帝知道夜惊堂是带伤上阵,尽心尽力伺候她这么久,现在还能坐着说话都算猛的。
她也没不知怜惜,翻身坐在旁边,扶着夜惊堂躺下,又把春被给盖上:
“好好休息,你不是说咱们是情到深处自然那什么,不算奖励吗,过几天身体好了,我奖励个大的。”
夜惊堂吃饱喝足又放松之后,确实挺困的,当下也没强撑,在钰虎的轻柔抚慰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女帝一直侧躺在跟前陪伴,直到夜惊堂呼吸逐渐平稳进入了梦乡,才小心翼翼起身,把预祝平平安安的双鱼佩,放在了枕头下,而后才自行起身。
因为是头一次被夜贵妃临幸,女帝其实双腿也有点酸软,不过还扛得住,附身吹灭烛火,又借着月光仔细端详夜惊堂脸庞许久,才转身进入了屏风后的浴室……
月上枝头,行宫外围的御书房内。
宽敞的书房里,东方离人依旧坐在书桌前,翻阅着前线传来的各种消息。璇玑真人则懒散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酒葫芦,目光放在窗外的月色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太后娘娘因为没有公开恋情,到了就寝时间不回寝宫,和东方离人一样在这里等着显然不太好,为此天色渐晚时就和红玉回来宫,只让水儿在夜惊堂醒了后给她送个消息。
而裴湘君虽然心底也很思念,但女王爷、水儿都是新进门的妹妹,都想的很,在宫里面,她也不好摆出大妇姿态抢前头,为此先行回了落脚的堂口,等着夜惊堂忙完了之后过来。
此时夜深人静,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下面送来的卷宗也少了。
东方离人看完手头上的东西后,放下纸笔稍显无趣,便转眼望向坐在窗口的师尊:
“天色这么晚了,夜惊堂还没醒?”
璇玑真人自然也挺操心郎君的情况,不过身为师尊,该谦让的时候还是得谦让,不然下次开团离人不护着她了,她怕是得被青禾拾掇死,为此柔声道:
“要不为师帮你在这里盯一下,你过去看看?”
东方离人正有此意,当下起身往外走去:
“夜惊堂若是醒了,我差人叫师尊过去。”
“叫我作甚,为师又不着急。”
东方离人瞧见师尊还含蓄起来了,心底暗暗摇头,也没多说,带着门外等候的宫女,快步走向了天子寝宫。
时间已经快到了子时,行宫内外都已经熄灯,原本在寝殿伺候女帝的宫人,因为夜惊堂需要静养,都被撵到了行宫外围过夜,而处于行宫正中的寝宫则是黑压压一片,没有半点声音。
踏踏踏……
东方离人带着四名宫女,沿着步道来到了寝宫的外,尚未走到内垂门,就瞧见门廊外靠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正稍显无趣的晃着手中团扇,欣赏着月色。
?
瞧见王夫人大半夜不睡觉站在门口,东方离人眼底自然显出几分莫名。
王夫人并非宫人或御医,而是王老神医的儿媳妇,只是因为医术好又是女子,行事比较方便,才经常出入宫闱。
东方离人自幼就认识王夫人,起初对这个端庄有礼的女神医很尊敬,但自从和凝儿一起开团,得知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法,和玉兰油等辅助之物,都是王夫人私下传授后,看待王夫人的眼神自然就有点不一样了。
不过东方离人也已经是过来人,这些闺房之事,自然不会放到台面上说,当前只是走到门外,疑惑道:
“都快三更天了,王夫人怎么还不休息?”
王夫人发现靖王过来,就收起了懒洋洋的神色,欠身一礼:
“拜见殿下。嗯……圣上刚刚就寝,妾身不放心,怕晚上传唤,便到处走走赏景……”
“哦。”
东方离人朝门内看了眼,但寝殿还有些距离,看不到什么东西,便询问道:
“夜惊堂醒了没?”
王夫人眨了眨眼睛,对此倒是不太好回答。
毕竟女帝刚才来回跑,煮了好几碗面,总不可能是自己吃,夜惊堂肯定醒了。
但夜惊堂醒了后,女帝并未让她去问诊,而是让她在门口等着,还专门叮嘱,若是有人过来,先进去通报一声。
这里是天子寝宫,大晚上能跑来叨扰的,除开太后帝师和靖王,还能有什么人?女帝防着谁,不言自明。
王夫人常年和文德桥的豪门夫人打交道,心思可聪明的很,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但心头已经猜到了当今圣上,可能正在龙床上正在做些她不能知道的事情。
眼见靖王上了门,王夫人也不敢把人放进去,闹出个宫闱之乱,当下只能道:
“夜大人一直在休息,不能打扰,我出来前还没醒。圣上出去奔波一天,也身体困乏,嗯……要不等圣上传讯后,妾身过去通报殿下?”
东方离人虽然习武一道笨笨的,但脑子可不笨,发现姐姐在寝殿睡觉,夜惊堂也在寝殿睡觉,还不让外人进去,那狐疑自然就涌上了心头。
眼见王夫人当门神拦着,东方离人开口道:
“要不王夫人帮本王进去看看?”
王夫人对此自然没拒绝,当下便转身想进去刺探下情报,结果不曾想刚刚转身,便是:
咚咚~
王夫人身形一顿,继而就软倒下去。
东方离人抬手把王夫人接住,送到随身宫女手中:
“伱们送王夫人回房休息。”
“是。”
跟着的宫女,见靖王竟然因为夜国公,和圣上勾心斗角起来了,哪里敢多说半个字,连忙扶着王夫人快步离去。
东方离人在门前负手而立,等到宫女都走后,才提着蟒袍,小心翼翼跨入内垂门,顺着廊道左弯右绕,来到了寝殿外。
寝殿内灯火已经熄了,只有深处的屏风上,还亮着些许昏黄光芒,里面还传来细微水花声:
哗啦啦~
东方离人本就心生怀疑,见此神色自然愈发小心,悄悄自宫门进入,本想偷听浴室的动静,结果转眼就看到,夜惊堂和方才一样躺在龙床上,气色似乎比方才还虚了几分……
?
东方离人见此,心头自然一紧,本想到龙床前查看,但又怕打扰到夜惊堂休息,便轻手轻脚走到屏风旁,朝里面查看。
小浴室内灯火通明,一丝不苟的女帝,泡在冒着白雾的白石浴池中,池水没到胸前,能看到两个完美的半圆,半飘在水面上,正用手轻柔搓洗着肩头,神色还带着三分恍惚,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很重大的事情。
??
东方离人瞧见姐姐开着门洗澡,本来还挺狐疑的,但瞧见姐姐失魂落魄的神色,还是暂且收起了杂念,走出屏风来到浴室门前,轻声道:
“姐姐,你怎么了?”
女帝似是听到声音,才发现离人过来了,抬起柔媚双眸望了下,而后便收敛神色,露出一抹笑意:
“你怎么来了?”
东方离人瞧见这强颜欢笑的模样,自然心底微急,快步来到浴池边缘蹲下,正想说话,又发现随手丢在一边的红色小布料,她本以为是手绢,拿起来才发现……
?
东方离人迅速把不正经的衣物丢到贵妃榻上,关切询问:
“姐姐,你怎么魂不守舍,出事了?”
女帝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人,并不想把心中的情感瞒着妹妹,但光明正大说自己染指了妹夫,还是有点不合适,为此只是带着三分迟疑道:
“方才……方才夜惊堂醒了。”
东方离人眨了眨眼睛,回望寝室,又转过头来:
“然后呢?”
“他身体情况不对,嗯……就是气血紊乱,有点迷糊,我本想扶着他,不曾想……”
东方离人看着姐姐犹犹豫豫的神色,就暗道不妙,鼻子抽了抽,结果就从小浴室中,闻到了些似曾相识的气息……
?!
东方离人浑身一震,脸颊满是难以置信,看着自幼一起长大相依为命的亲姐姐:
“你……你和他也……”
女帝握住离人的手,轻叹道:
“你别怪他,他身体不对劲,是我不好,一时心软……”
“东方钰虎!”
东方离人柳眉倒竖,直呼姐姐的名讳,但又怕打扰到夜惊堂休息,声音压的很低。她把手抽开:
“谁怪他了?你什么性子我不知道比师尊都虎,你还把责任往夜惊堂身上推?”
“……”
女帝见离人在情郎与姐姐面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情郎,柔媚脸颊不由显出些许黯然神伤:
“离人,我可是你亲姐姐……”
“你还知道呀?”
东方离人眉毛都竖起来了,颇为大逆不道的抬指在姐姐脑门戳了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明知我和夜惊堂已经两情相悦,你还……’
女帝见骗不到离人,慢慢也就是收起了受辱女帝的模样,柔声道:“好啦,是姐姐不对,亏欠你了……”
“一句亏欠就完了?你可是我亲姐姐,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办……”
“以后在外面在家里,我听你的便是,行吧好姐姐?”
“你别在这……嗯?”
有些恼羞成怒的东方离人,听见这句‘好姐姐’,眼神微微一呆,难以置信的望着从小到大压着她的姐姐:
“你说什么?!”
女帝靠近几分,柔声道:
“姐姐独自当政这么多年,多苦多累你看在眼里,从今往后,朝堂我说的算,家里你说的算,行吧好姐姐?”
“……”
东方离人深深吸了口气,导致胖头龙鼓鼓,脑子有点蒙圈。
按照她的脾气,发现姐姐偷她的驸马爷,她该大发雷霆,说什么都不原谅才对。
但不原谅,姐姐好不容易对她低头一次,口气太硬姐姐破罐子破摔了怎么办?木已成舟,她总不能把亲姐姐撵出家门。
况且整个大魏都是姐姐的,以她和姐姐的实力差距,最后被撵出家门的还指不定是谁,要是到时候她再认怂,那不成了赔了相公,还得老老实实当老二……
女帝见离人目光迟疑,又靠近几分握着离人的手:
“这次在北梁,薛白锦救了夜惊堂的命,以夜惊堂有恩必报的性格,薛白锦最后肯定也是以身相许。薛白锦连我都不服,我尚且能低头叫你一声姐姐,她若是进了门,以你的三脚猫武艺……”
东方离人再度把手抽开:“你别吓唬我我岂会怕一个反贼头子?她敢进门,本王自会让她明白家里的规矩。咱们现在就说你,你什么脾气我不清楚?现在好声好气叫姐姐,我若真点了头,过不了几天你就……”
“那我立字据?”
“……”
东方离人张了张嘴,憋了半天后,从多宝架上拿起纸笔,放在浴池边缘,眼神严肃盯着。
女帝无奈叹了身,斜依在浴池边缘,拿起金笔在白纸上写姐妹不平等条约。
东方离人自幼被姐姐保护,无论是十年前绝境之下逼宫翻盘,还是这些年的治理朝野,她都没帮上过实际上的忙,反而因为自幼喜好,扩充黑衙收藏名兵浪费了户部不少银钱,如果不是最后弄出来了个夜惊堂,估计到现在还在被言官骂败家王爷。
瞧见姐姐为了让她消气,连这种自甘屈居她之下的字据都愿意写,东方离人反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咄咄逼人了,暗暗咬牙,最终还是把纸抽回来:
“你要是没这心,写了也不作数,算了。”
“呵呵~”女帝展颜一笑,抬手抚了抚东方离人的后背:“好啦,姐姐知错了,消消气……”
东方离人拿姐姐毫无办法,但就这么笑颜相待,未免显得太笨笨,当下起身在腰间摸了摸,取下一张银票放到女帝手里:
“这是给你进门的见面礼,洗好了记得过来敬茶,我先去看看夜惊堂。”
女帝对于妹妹给的红包,自然是欣然收下,又道:
“方才夜惊堂一直想跑去给你打招呼,我拉着没让走,他身体不好,你可别凶他。”
东方离人见姐姐还护起夫来了,在门前回头:
“他是我的驸马,本王凶他作甚?你好好洗你的。”
说着就走出门,还把滑门给拉上了。
哗啦~——
东方离人关上门后,原本不怒自威的脸颊,才显出几分复杂,抬手揉了揉额头,又贴在门上侧耳倾听,确定姐姐没志得意满哼小曲后,才转身来的了睡房中。
龙床之上,夜惊堂依旧躺在枕头上,不过原本闭着的双眼,略微睁开了一只,望着浴池这边发现离人走过来,又闭上了。
?!
东方离人眼睛又没问题,瞧见此景,神色再度一沉,走到跟前拿起案台上的螭龙刀。
“诶诶?”
夜惊堂当即醒了过来,翻身坐起想要按住笨笨的手,结果被连番折腾的老腰有点不争气,翻到一半又给倒了回去,抽了口凉气:
“嘶……”
东方离人本来还想吓唬夜惊堂的,见此眼神微惊,连忙把刀放下,来到跟前扶着夜惊堂:
“你起来作甚?本王只是拿刀看看,又不是准备砍你这色胚……你受了什么伤?严不严重?”
夜惊堂听见这又凶又温柔的话,含笑撑起身子靠在了床头:
“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听钰虎说殿下刚才来过……”
“叫圣上!”
“听圣上说刚才殿下来过,我醒了本来想过去看看的……”
“行了。”
东方离人光看夜惊堂神色,就知道他身体情况不太好,也没说重话,只是道:
“身体都这样了,还有心思乱来,真是……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此事以后再和你算账……”
夜惊堂见笨笨不揍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拉着她坐在跟前,用手抱着:
“我这次去燕京,潜入皇宫偷到了宝刀‘赤虎’,就是北梁的名兵,殿下应该听说过……”
东方离人本来想保持点距离的,但听到这话,动作又停了下来:
“你去燕京不是偷鸣龙图吗?偷刀做什么?”
“殿下喜欢收藏名兵,我看到了岂能不拿着。赤狐这把刀名不虚传,刀身赤红如血,品相不比螭龙刀差,而且漂亮……”
东方离人自幼尚武,恨不得藏进天下名兵,见夜惊堂跑去燕京,还不忘给她收集心头好,眉宇间的威严倒是软了几分,左右打量:
“刀呢?”
“还在北梁。”
“嗯?!”
东方离人温柔神色一收,若不是夜惊堂身体不好,恐怕已经拧上了。
夜惊堂连忙道:“在凝儿手里,过几天就带回来了,到时候殿下看了绝对满意。”
东方离人这才收敛了被逗着玩的不悦,想想疑惑道:
“凝儿她们怎么不和你一起回来?”
“唉,抢丹药的时候,被项寒师追上了,差点被打死,只能分头走……”
夜惊堂见笨笨好奇,便搂着说起了此行在北梁的凶险经历。
而女帝在浴室洗完身上的痕迹后,便穿着齐老虎的丝滑睡裙,赤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先倒了一杯茶,而后才走到了龙床之前,侧身坐下,把茶杯递给妹妹:
“来,喝茶。”
东方离人本来想接的,但转眼一瞧,就发现姐姐穿的有点离谱。
本来红裙就十分丝滑,贴在身上完全呈现出了大起大落的身材曲线,下面还短的离谱,这么一坐,圆润大长腿展现无疑,甚至能看到里面没穿……
东方离人都愣了,连忙把红裙往下拉了些,遮挡住春光:
“你做什么?出来连裤子都不穿?”
女帝把茶杯放在离人手里,理直气壮:
“马上睡觉了,我穿什么裤子?”
睡觉?
东方离人本想继续说姐姐的,但马上又发觉不对,她看了看姐姐的装束,又看了看没穿啥的夜惊堂,本想起身避讳,但这么走未免太受气包了些。
于是她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夜惊堂:
“你这模样,还能继续?”
夜惊堂其实有点入不敷出的感觉,但看着气质截然不同却同样倾国倾城的两人,说不行了怕是有点丢人,便坐直了几分:
“我自然没问题,就是怕殿下不方便……”
东方离人都开过五人团了,也算见过大烧大浪,怎么可能怯场。本来她就很想念夜惊堂,这时候还被姐姐横刀夺爱,可能是心里不平衡,便把茶杯接过来:
“你早点休息吧,我和夜惊堂单独聊聊。”
女帝已经抢先尝了鲜,这时候自然得让着妹妹些,而且看夜惊堂情况,一起奖励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便没有多说,抬手把幔帐放下来:
“你们慢慢聊,我再泡一会儿。”
说着就转身回到了浴室。
夜惊堂见幔帐放下,气氛都到位了,自然是把大笨笨搂过来了一些,想啵嘴。
东方离人也才进门不算久,忽然分别多日颇有点小别胜新婚之感,被这么一搂脸颊就红了,不过神色还是颇为严肃:
“你受了伤还想乱来?身体行不行?就不能老实睡觉?”
夜惊堂其实想老实睡觉,但笨笨觉得他不行,自然得证明一下,他抱着笨笨平躺下来,在红唇上轻点:
“我怎么可能不行。我的体格殿下还不知道?健壮的和公牛精似得……”
东方离人轻咬下唇,虽然因为姐姐的事,想不搭理夜惊堂几天,但瞧见夜惊堂卧床不起的模样,终是不太忍心,最后还是颇为霸气的把夜惊堂摁回去,自己翻身压在了胸口:
“看在你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份儿上,本王先不与你计较这些。老实躺着,把眼睛闭上。”
夜惊堂觉得笨笨实在善解人意,当下也没逞强,规规矩矩躺着闭上眼睛。
“哼。”
东方离人先撩起幔帐打量,见姐姐并没有偷看,还把浴池门关上了后,才把幔帐合拢,解开身上的蟒裙,露出了银色胖头龙小衣,而后低头凑到夜惊堂面前,双唇相合……
滋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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