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被步练师问得面红耳赤。
这嫂嫂怎么这般好打听别人的私事,莫非是对自家夫君有想法?这步嫂嫂有兄长滋润,怎么还不满足,难不成兄长不顶事?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只是有的人隐藏得深,有的人显露在外面而已。
孙尚香就属于是前一种,一般情况下,她不太主动的问询别人的私事,而步练师则明显是属于后一种。
喜欢八卦是她的人生一大乐趣,这一点和后世相亲媒婆、广场舞大妈有的一拼,当然,步练师年轻貌美,比这两类神婆要养眼得多。
“嫂嫂,汝与吾兄长又用了几个姿势,小妹也很想知道?”孙尚香对孙权、步练师床弟是否融洽来了兴趣,调笑着回答道。
“是吗?嫂嫂来教你?”步练师轻笑一声,她和孙权早就练得百毒不侵,自然不惧这等言语调弄。
孙尚香出嫁前那一次的言传深教,让步练师很是回味,她忽然发现,两个女人在一起,也有相当多的共同语言,只要放得开就行。
而更让步练师眼馋的是,孙尚香刚生养没多少,这一路上刘封晚上又搂抱得很用力,让其前面的规模又扩大了不少,这让吃了不少神药却依旧平坦不见山峦的步练师自惭不已。
“咳,小妹已有夫君,不能再与嫂嫂胡闹,若是嫂嫂诚心教我,可书信画图差人送来,小妹一定好好阅读。”
孙尚香躲过步练师伸过来的手,急急说道。
步练师听到这话,眼眸倏的一亮,连连拍手道:“妹子这话甚有道理,我们姑嫂相隔千里,难得能见上一面,不如书信来得方便,以后,嫂嫂有什么好想法,就书信于汝。”
私情一番攀谈之后,孙尚香见感情联络得差不多了,遂将此次入宫游说步家的真实用意一步步的说了出来。
“嫂嫂,我这次来,夫君交待一件事情,步骘步刺史现在交州,不知可有联系。”
步练师听孙尚香说起正事,脸上神情一正,坐直了身子,道:“吾族兄倒是时有书信来,不过,他人在交州,来往不便,怎么,左将军差遣你夫妻到江东,不是为了荆南之事,怎么又牵扯到步家了?”
孙尚香见步练师有继续问询的意思,遂清了清嗓子,道:“交州有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儋耳、珠崖九郡。其中苍梧郡位于最北,又有秦时的灵渠沟通南北,位置的重要性自不待言,若是苍梧郡交给步家。”
步练师一惊站起,神情也激动起来:“苍梧交给步家,可是当真?”
孙尚香见步练师这般神色,心里有了几分底气:“嫂嫂勿急,这只是我家夫君的意思,左将军那里是什么态度,还不得而知,毕竟,苍梧太守吴巨是其旧交好友,要说服他相让难度甚大!”
“难怕什么,只要这事情能成,妹妹你有什么条件,只管说来?”步练师来回在房中踱着步子,心中来回的盘算获得苍悟郡后的收益。
苍梧郡大致在后世的湖南南部、广西桂北一带,对于以商贸起家的步氏来说,若是能取得灵渠的控制权,那就相当于掌握了一条发财的康庄大道。
孙尚香笑了笑,道:“具体的事情,小妹也不太清楚,嫂嫂若是得空,不如来府,与吾夫君当面一叙。”
步练师沉浸在得到苍梧郡的喜悦中,也不及细想应道:“好,待我与兄长联络过后,再具体商议此事,另外,吴侯有言,这段时间,汝和元通就在建业四处转转,但未得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否则的话,就算嫂嫂我也保不了你们。”
孙尚香点头依言离宫。
就在孙尚香和步练师叙谈的同时,刘封也没有闲着,孙权只是不让他出城,在城中走动、访友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好不容易来江东一趟,刘封自然不能空手而回,特别是陆绩那里,刘封隔三差五的就邀请陆绩,同时,借着陆绩的关系网,也相识了吕范、张温、程秉等一干江东名士。
吕范前不久和刘备一起入蜀,虽然只是打了一回酱油,但和庞统、法正等人倒也熟悉了,对刘备在短时间内慑服刘璋,吕范很是惊讶。
在仔细的分析刘备入蜀的整个过程后,吕范对刘封发挥的作用赞不绝口,事实上,这次孙权借口吴国太病重,诱取刘封夫妇来江东,就有吕范背后使力的因素在内。
邓芝、简雍跟在刘封后面,倒是混了一个轻松自在,邓芝还好,口才甚是不错,也能和江东群儒有来有往,舌辩上几回。
简雍则完全的放开了,江东的美酒醉人,江东的歌婢诱人,要不是有刘封看管着,简雍怕是连住的驿馆都找不到。
没办法,简叔和就是这样一个能做点事,也能干事,但又让人不太放心把事情托付的人。
——
孙权把刘封赶走之后,气还不打一处来。
这个妹夫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又不是刘备的亲生儿子,能力越强,权力越大,对刘封来说,就意味着危险越大。
刘封是个聪明人,怎么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
等回到宫中,步练师已经早早的梳洗完毕,等着孙权来了。
孙权宫中,女人当然不只是步练师一个,正妻有徐夫人,和步练师一样身份的,也是王夫人等十余个。
但孙权就喜欢到步练师这里来,原因除了私欲上能得到满足外,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步练师能做他的参谋,给他出谋划策。
“孙郎,可是在为荆南之事烦恼,以妾身之见,我们接下来是打,还是和,是要做一个决断了,久拖下去,万一合肥有变,那调兵回来恐怕来不及。”
步练师趁着亲热过后的余韵,伏在孙权的身上,一双手按按捏捏,把孙权给伺侯得舒舒服服之后,步练师开始吹起枕边风来。
孙权闭着眼睛,享受着步练师的服侍,听她这么一说,出声问道:“打又如何打,和又如何和,夫人可有对策?”
一边说着,孙权的手不老实起来,不过,再战一场的话,孙权明显是有心无力了。
步练师心中有些怅然。
刚才光顾着迎合孙权了,她都还没有感觉到极点的畅快。
随着孙权身边女人的增多,吴侯的军事能力没有见长,另一项能力却在退化,孙权却还洋洋自得,不知危险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