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薛雨就跑来找苏寒。
“殿下,属下已经找到了一点信息。”
“哦,快快说来听听。”
苏寒闻言大喜,连忙让薛雨坐下。
“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找到你说的那名姑娘,只是在另一个城池中有人见到张福挟持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去,我将样貌与年龄一对比,与公子所说不差。想来定当是一人。”
苏寒一拍桌子,
“妈的,那个狗张福上次就差点中了他的奸计,现在竟然又劫走我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寒狠狠的样子将薛雨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
“额,殿下。不知那女子是何人啊。”
苏寒平复了一下心情,看来一眼薛雨。
“此事先不用急,你先帮我再去找一个地方。”
看薛雨的神色上有点异色,苏寒想来对方应该是误会自己以姜国的军队搜寻“喜好”。
苏寒当下满脸黑线。
“你将本皇子想成什么东西了,这个地方与我的一个大敌有关。而且极有可能与当初那些在姜国下毒的人有关。”
薛雨对于上次的地府事件心有余悸,当下也连忙跪倒在地。
“是属下愚钝了,属下立即派人去办。”
苏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当然也不能忘记正事,那德川老狗竟然被我们拿下如此多的城池都没有反应,这是奇怪。你可要多加小心。”
闻言薛雨也是点头沉思,现在最大的危险还是在于东瀛,不过有了背靠大海的资源,这么多的士兵后勤问题一时间也不至于捉襟见肘。
另一边的张福一直待在府中,原本热闹的国师府现在也算是冷冷清清,看样子连带着烧冷灶的人都没有了。所有人都觉得以后张福无非是被国君轻视,以后能不能再出现还难说。
正所谓,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访问。
对于这些事情,张福倒是看得很开,一天天在府中浇水养花,陶冶身心。对此府中下人反而有点愤愤。
“家主为国为民,如今那些人眼中就像是在怜悯我们。”
“就是就是,以前见到家主,都是一幅点头哈腰的模样。”
张福对于家中下人向来不加约束,反而早就了他们有话直说的性格,都说丞相门前三品官,以前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如今被人看贬,自然不忿。
张福没有责骂几人,只是摇头笑而不语,继续浇水。
别的不说就这份气度,连清微子来了都得说声:哥您才是修道有成。这份静气估计整个大陆都无人能出其右了。
虽然处于漩涡中心的张福暂时安静,但是整个东瀛国皇都却没有那么简单,风波中的几大家族已经有了一点想要投靠姜国,反水德川一族出愿望了,毕竟一个如旭日东升的大国,他们无非就是换一个主子而已,有何不可,只是恐怕他们想要投降,姜国还不干咧,现在谁看不出姜国势如破竹,拿下东瀛只不过迟早的事情。
不过连同德川一族竟然也对此无动于衷,一时之间反而那些家族不敢妄动了,毕竟是多年的君臣之别,在最后关头之前,他们一旦出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叛逆局面。
德川国君,是上任不久的年青皇子,也就比苏寒年长个几岁,但是行事手段却一点也不与年青相关,在朝中大刀阔斧修改前朝的律法,更是用上了张福这样的外乡人。
要知道以前都是四大家族来掌控朝中的官员任职,现在皇君将这份权利拿去,自然毁掉他们一条财路,在一个明君面前才任何的手段都不好用,这也是他们想要转头姜国的原因之一。
姜国皇都之中。
“娘,娘。怎么没有看到小弟,他又去哪里鬼混啦。”
敢在姜国皇后云语嫣面前如此说话又大大咧咧的人自然是苏钰。
她跟随苏韵一个地方后,没想到苏韵直接出面说要是她敢在继续跟着他以后休怪她枉顾姐妹之情,苏钰见她神色中不像作假,只好闷闷不乐地跑回来找苏寒,没想到在苏寒的寝室中没有看到他,于是大呼小叫地向娘亲这里来。
“都多大的人啦,还这么一惊一乍的,小心以后没有哪个男子敢娶你。”
“没有就没有,我还看不上她们呢。”
云语嫣无奈地敲了敲她的头。
“你小弟被你父皇叫到前线去了,征讨东瀛。”
苏钰眼中一亮。
“多好玩的事情啊,小弟竟然不叫上我。”
云语嫣一听不乐意了。
“你一个女孩子,不要老是打打杀杀的,前线那种地方怎么好去。”
虽然苏钰心中有点不屑,毕竟作为魔尊,以前杀过的人都可以堆积成一座小山了,现在下界的战斗还不能入她的眼。不过对于云语嫣话语中的关心倒是暖意直流,母爱是做不得假的。
“好了,知道了。你跟父皇说一声,我走了啊。”
没等云语嫣说话,苏钰已经召唤出自己的坐骑大蛇腾空而去了。
“这臭丫头,真是越来越不符管教了。”
皇后对几个孩子的疼爱那是天地下最真的东西,同时又对自己家这几个修炼天赋通天的孩子不知道又多骄傲,只是人前还拿捏着父母的那份倔强。
话说到苏韵一边。
苏韵自从上次与几人分开后,一直感受到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想找个机会灭了对方,后面苏钰气息泄露,两人修为相近,自然直接就发现了苏钰的存在,吓退苏钰后,她才安心前往那个地方。
之所以不想要苏钰知道,不是信不过对方,只是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过于重要了。
她一路北行,丝毫无视途中的各国风景,直接来到极北阴冷之地。
只有在这里才有机会见识什么叫雪花大如斗。
满天飞舞的雪,漫漫白色一片,银装素裹的大地上一个人影披着一件袍子在雪地中拖曳着步伐缓缓而行,脚步丝毫没有因为满天的风雪而停下。
如果有人见到这一幕一定会吃惊,一个女子在方圆百里无人的路上,实在是过于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