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间的对面,是一面墙,很普通的岩石墙壁,墙壁上是用不知道什么的涂料画着一个个人体的结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图画已经脱落,只能依稀辨认,却还是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原本以为会有出口,苏寒沿着墙壁一寸寸的寻找,可没有找到打开出口的机关,却发现这里描绘了一个埋藏了多年的秘密。
靠近最边缘的角落,那是一面崭新的墙壁,墙壁上绘写了在青岚山初建时的场景。
原来,当初来到青岚山的是有两人,从壁画上看不出两人的关系,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在这里建立一个让世人景仰的大宗门。
他们从一砖一瓦开始,建造了几栋用来居住的房屋,开辟了种植灵植的药田,圈养灵兽,利用这些来赚取灵石,接着又用这些来换取修行的材料。
当一切开始渐渐走上正轨,便有人前来拜师,他们的宗门便开始壮大,似乎一切都开始朝着美好的方向前进。
可是这种世俗的交易并不是一个修真门派应该专注的事情。
不知道在多少个年头,这个初生的门派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劫难。
壁画上是一个飞在天空中黑影,但苏寒想来应该是一个修为强大的修士,他似乎仗着自己的强大修为,要求这个小小的门派献上巨量的灵石。
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他们用积攒了数年的积蓄换取了宗门的生存。
可是这也让本来欣欣向荣的宗门一下坠入寒窟,何去何从让门派中不多弟子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没有了灵石去购买灵植种子,也无法喂养灵兽,一下门派的支出就捉襟见肘。
本就不多的人,有些支撑不下去便离开了青岚山。
等到下一幅画面,便再次回到了开始的两人,两个小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却并没有因此放弃。
他们从头开始,而这次跳过了那些努力的过程,很快来到了兴盛。
不过苏寒却发现一个不同,两人之中,有一位总是在修炼。
大概是因为他们也知道在修真界,实力才是真正的一切。
一人负责运营整个青岚山的事务,一人便利用另一人赚回来的的灵丹妙药,奋力的修行。
也许是修炼的那人本来天赋也是不错,再一次遭受了外界修士洗劫的时候,他的修为却已经能够轻易的打败来犯,保护住整个宗门的兴盛。
再往后的跨度也大了很多,有一位修真高手坐镇的门派,吸引弟子的速度也快了很多,而更多的弟子便意味着可以开垦更多的灵田,饲养更多的灵兽。
一切都朝着良性的循环进行着。
但是经营门派的小人,他用着自己的全部精力去打理这些事务,理所当然,他的修为便没有能够得到充分的增长,寿元也就短了很多。
当他的寿元终结的时候,另一个小人便抱着他,似乎是对于这个一直走过来的同伴的死感到悲伤。
在他们的的青岚宗了。
苏寒本以为这样下去,至少也应该将对方安葬,可是当画面一转,却是只有小人在一个法阵面前,而在法阵中央则是那个躺在地上的小人。
“这个法阵怎么看起来如此熟悉。”苏寒迟疑的自言自语道。
而很快他便想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便是在这个空间中央的那个巨大法阵。
难道这个法阵的作用是用来复活死者。
苏寒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可是一切又都如此明显。
复生从来都是一个违逆的举动,必然遭受天地遗弃。
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想的,但结果一定只有失败,不过他收起心中困惑,继续看了下去。
就在那座法阵上,开始施展着禁术,这种逆天之事也只有通过邪恶的力量才有可能实现,苏寒并没有因为壁画上那些死在法阵旁的人而感到意外。
可是结果也不需要疑惑,无疑是失败了。
但他没有选择放弃,而是持续的用着生命来继续自己的法阵,画面也在这个地方定格住。
苏寒看完,心中戚戚然,他很明白,这本身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邪恶仪式,是应该被指责和抵制的。
可因为那份同甘共苦的经历,他居然对这家伙有了些微的同情。
苏寒摇摇头,理智告诉他,这已经是千万年前的事情,再如何评价都无济于事,他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
再往前寻找,也已经没有去路,更没有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
苏寒再次回到了那个用来复生的法阵前。
过了如此长的时间,法阵的阵法早失去了力量,可苏寒突然想到,在那壁画最后,法阵上的小人并没有不见,而是正躺在上面。
可是苏寒应该是那之后第一个进来这里的人了,却没有见到法阵上有什么存在过的痕迹。
一种不寒而栗在心底升起。
死亡被改变,有什么已经复生过来。
但错误只能招致错误,苏寒并不觉得那个复生的东西还能够称之为人。
沉默许久,好像也没有危险,或许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可就在放松下来,地上的阵法突然间发出了光芒,灵气在阵法的线条间穿梭,在本来暗淡的地面升起了一道道亮丽的光柱。
那些光柱上还有流动的阵法符号,带着禁忌的味道。
是自己催动了法阵,还是那个家伙。
苏寒在心底暗暗的想着。
他退后了几米,望着阵法自发的进行着。
那些散布在四周的已经干瘪的肉块,和结了一层层血皮都朝着阵法吸纳过去。
很快,便见到这个阵法将这里一切污秽的碎块都给清理干净,好像一个巨大吸尘器一样,连同空气这种的隐煞都一扫而空,清新的让苏寒有些不适应了。
接着,一个和苏寒差不多身高的人影从那阵法中央的光幕中正缓缓的朝着苏寒走出来。
那家伙不论是人是鬼,恐怕都会对苏寒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