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懂你在说什么?”
榻上女人目光幽冷,看李南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李南柯唇角上扬,嘲讽道:“以为披了一张皮就真把自己当成太皇太后了吗?你看看你这拙劣的演技,别说是我了,就连太上皇都能看出假来。”
“李南柯,你再胡言乱语,信不信哀家叫人将你打入大牢!”
到此刻,这个冒牌货不愿摘下伪装。
李南柯撇了撇嘴,“苍小月屋子里的地道是你们的人挖的吧,准确来说,是你地府的同伴挖的吧。你们耗费这么大气力,想做什么?该不会是为了地宫被囚禁的那个人吧。”
听到这话,女人脸色骤然一变。
一股强烈的杀机溢出。
李南柯面无惧色,“你可以杀人灭口,但我既然敢和你对峙,就说明我不怕你的威胁。你若还想演戏,那我们去太上皇那儿,看看他会相信谁?”
女人攥紧了粉拳,面色变幻不定。
许久,她冷声问道:“李南柯,你究竟想做什么?既然你都拿到我把柄了,为何不去告发?”
“跟谁告发?”
“跟你主子白曜权。”
“我主子?呵呵,我李南柯可没主子,即便有,那也是我媳妇。”
“有意思。”
见李南柯对皇权完全没有一点敬意,女人周身凝聚的杀意散去了一些,紧盯着对方,“看来你对白曜权并不忠心。”
“我只忠心我媳妇。”
李南柯耸肩。
说完后,他忽然想到自己对妻子也不忠心,毕竟招惹了那么多女人,心中不免尴尬。
李南柯干咳了一声,开口问道:“怎么称呼?”
“霍盈盈。”
“地府的人?”
“你刚才是在诈我?”霍盈盈面色难看。
李南柯笑道:“我确定你是地府的人,不过没听到你亲口承认,还是保留一些疑心的。”
奸诈之徒!
霍盈盈暗骂一声,仰起雪颈冷声道:“没错,我是地府的人。”
“来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囚禁在地宫里的那个神秘人?”
“没错。”
“为什么要找那人?”李南柯不解,“莫非是因为红雨?”
霍盈盈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上面给我的任务便是劫走地宫里的那人,至于那人有什么本事我一概不知。”
李南柯问,“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女人眼神讥讽。
虽然被对方看穿了伪装,但不代表她就受制于人。
大不了跑路便是。
区区一个李南柯,还拦不了她。
李南柯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合作。”
霍盈盈眉梢轻轻一挑,美目流转,“合作?莫非你也想要囚禁在地宫的那人?”
“我对他不感兴趣,我只是想更深的了解一下红雨的真相。”
李南柯表现的很坦然,“而且我还知道,想要那个神秘人的不止你们地府。这些我都没兴趣,哪怕你们把皇宫都炸了,只要不威胁到我或者我的女人,我都不会干预。”
霍盈盈眯起凤目,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李南柯。
在判断了对方所言的真假后,霍盈盈彻底散去杀意,放松的舒展了个懒腰,慵懒问道:“你想如何合作?”
“白曜权其实已经怀疑了你。”
李南柯转移话题。
霍盈盈眉头紧了紧,无奈道:“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但上面不允许我离开,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伪装。”
“知道白曜权为什么不拆穿你吗?”
“不知道。”
“因为他想一网打尽。”
“把我当诱饵?”
“没错。”李南柯站起身,来到床榻前与女人保持不足半米距离,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低声说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白曜权肯定派了天罡地煞监视你。
你什么时候出了宫,见了什么人,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你上面的人不让你离开,分明是打算牺牲你,懂吗?
所以,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霍盈盈嗤鼻一笑,伸手抚摸着李南柯的脸颊,表情充满不屑:
“小弟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故意挑拨我和地府的关系?想借此来利用我?
既然你我都是一路货色,就别给彼此使绊子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别影响谁。”
李南柯摇了摇头,“我跟你不是一路货色,至少我比你安全。”
“依白曜权多疑的性子,你迟早被盯上。”
“那也是以后了。”
“……”霍盈盈无话可说了,只得扭过头冷哼一声,盘算着如何威胁李南柯。
可盘算了一圈,却无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对方把柄。
哪怕李南柯亲口说出对白曜权的蔑视话语,也不能起到威胁作用。
“对了,你是如何伪装的,我竟然看不穿你的伪装。”
李南柯忽然好奇问道。
霍盈盈自傲道:“我的易容术可不是普通的易容术,便是神仙来了也难辨得清楚。白曜权即便是怀疑我,却也不敢完全断定我是假冒的,所以他才让你调查。”
“这倒是。”
李南柯深以为然。
连他用透视外挂都无法看穿,更别说其他人了。
白曜权一直未动这女人,一方面是打算以对方做诱饵,一方面也是不敢完全断定,究竟是不是假冒的。
“丫鬟苍小月是你杀的?”
李南柯再转话题。
“是。”霍盈盈没有否认,用很随意的口吻说道,“她运气不好,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我只能送她上路。”
李南柯没再吭声。
一个丫鬟的死他并不在乎。
只是毕竟是贺兰潇潇身边的侍女,主仆之间有了感情,若是贺兰潇潇得知,想必也会很伤心的。
等以后时机成熟,就杀了这女人。
倒不是因为要给丫鬟报仇,而是通过这短暂的接触,李南柯意识到这女人性情薄凉,很是冷血。
一旦他忽视大意,很可能被对方给弄死。
“你们地府的二当家高邪带人叛变,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叛变吗?”
李南柯询问。
霍盈盈端起旁边的药汤抿了一口,淡淡说道:“他不想劫走囚禁在地宫的那个神秘人,认为那人并不能对付红雨。”
“原来如此。还有一件事,前些日子你们地府在京城外袭击了一个商队,据说是为了抢一个宝贝,是什么?”
“一口棺材。”
“棺材?”
“对,就是一口棺材!”霍盈盈说道,“具体棺材内是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它是从东旗县运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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