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靡就在和茧说话的时候,两名护卫已经来到荼蘼一边,拳头将至,荼蘼双手轻轻往上一抬,两名护卫的拳头就这样轻轻被抬起来,如同飞吹动上浮的鹅毛一般,两人的所有的力道都被卸掉了。
两名护卫眼中震惊之色不加以掩饰,这自己一拳可以动用了全力,就这样轻易被这红衣女子化解了,想要收回拳头,却不行,自己的拳头仿佛就是被吸住了,两人当机立断朝着荼靡挥出左拳。
荼蘼往下地面快速一拉,两人身体站不稳,朝着地面摔下去,荼靡在往前一推,两人又朝着后面倒过去,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荼靡抓住两人拳头,用力一扭,只一听到手臂关节处传出“咔嚓”一声,两个人的手臂直接脱臼了,松开抓着两人已经无力的手。
荼蘼侧身甩腿,一踢一压,两个人脑袋直贴地面,鲜血留着一地,一套下来行云流水,快且狠。
从一开始两人就是被荼靡带着行动,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旁观的人无一不震撼,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打败这两名护卫,震撼只是持续瞬间,随即又变成深深的无力,他们看着如今强势的荼靡,叹了一口气又摇摇头,他们两个只是天家众多护卫的两个,据说还有更强的。
茧还以为荼蘼会直接就来一个华丽的招式就把他们打趴。
不过这样也是可以看得出来,她的战斗经验,出手速度等等其他方面都是比自己强不知道多少倍。
荼蘼拍拍手掌,转头朝着茧“嘿嘿”一笑,茧笑了笑摇摇头,这人就不能正经一下,随即荼靡走向那个已经呆在原体的天恒,傻愣愣看着荼靡走过来,却没有任何反应。
荼靡一脚把天恒踹到在地上,抓起天恒的一个手,用力一扭“咔嚓”一声,手臂直接脱臼了,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哀嚎,至于那其他两个护卫早就昏迷过去了,声音都没有。
剧烈的疼痛让天恒抓狂,从小到大就算是蚊子都没有咬到过自己,现如今却受到如此痛疼。
天恒另一只手在地面上抓挠着,指甲裂开,鲜血淋漓,整张脸已经彻底扭曲,荼靡把天恒那无力的手臂扔在一边,转身朝着茧走过去。
天恒一手撑着地面,艰难坐起来,目眦欲裂恶狠狠盯着荼蘼,露出一口黄牙,“呵呵——”笑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你死,你居然敢打我,好等回头我天家的人来了,有你好看的,把你卖到窑子里面去,让你体验一下被万人……”
一边的好心人,走到荼蘼的身边,用着天恒听不到的声音,在荼蘼耳边说着:“哎呀,小姑娘你这是,哎,你们两个快点跑吧。”
“不然等下,他们天家来人,你们两人就走不了了。”
有的人看着说不动荼蘼,就走到一边对着茧说:“小伙子,快点带着你的妻子离开这里,快要走,不要等到他们天家知道,来人就走不了。”
“你妻子落入这个男的手中,肯定活不过一个晚上。”
茧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前方如同疯狗一般狂吠的天恒。
荼蘼被气得笑出声,一脸“我好怕怕”的样子,朝着天恒走过去,面色渐渐凝滞冰冷,“把我卖到窑子里面?”
天恒本就已经扭曲不成样子的脸,嘴角勾起,更加奇怪了,“对,不想这样的话,做我的……”
如今的天恒已经癫狂,根本没有估计什么,反正这个人不可杀自己的,我可是……
“死吧。”荼蘼不想听这个人说出来侮辱自己的耳朵,一脚直接踩在天恒的脖子上面,听到骨裂之声,他再也没有说出话来了,脑袋撇过一边,嘴角有鲜血溢出。
天恒到死都不会想到,这个女子居然会真的出手,杀了自己……
旁边的围观的众人都炸开了锅,各种不可思议,“她居然杀了天家的大少爷?”
“我看这次天家踢到铁板了。”
“哎,两个刚出门的修行人,怕是要在这里
吃亏了。”
“真的是为民除害,姑娘干得好。”
各种褒贬不一的评论,有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作为当事人的荼蘼一点不带慌张,剥开一层又一层的围观的人群,走到茧的面前,挽起茧的手,带着茧跑路了。
“快点回去告诉爷爷。”一直站在人群之中的山娇脸色铁青,从一开始就是看着几人怎么起得冲突,也不打算去劝阻荼靡和茧。
山娇不过想了想还是笑出声,这样自己就不用嫁过去了,转身就朝着自家走去。
荼蘼带着茧跑了好一会儿,这里跑那里朝着钻的,最后躲避了那些人喜欢看热闹的目光,两人站在一家茶店面前。
荼蘼“嘿嘿”一笑,用头在茧的手臂上面蹭了蹭,“相公,我是不是做错了啊~”
“可我丝毫听不出你一丝的忏悔之意。”
荼蘼一笑,微微昂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相公说妾身做得对的话,那还需要忏悔吗?”
“做错了。”茧冷冷说了一句。
荼蘼抓住茧的肩膀,不断摇晃着,撒娇道,“唔,不要嘛~”
坐在茶店内喝茶的男子,眼睛看得都直了,手中拿着茶杯一直停滞着,哈喇子都快流一地。
“做错了。”茧心里,和手臂都挺享受的,咳咳。不过脸上还是一样的“臭”,“你自己去处理吧,我可不去跟你去收拾烂摊子。”
荼蘼“哼”的一声,甩开茧的手,气哼哼说着:“自己去就自己去。妾身一个人把他们都灭了。”
荼蘼说完转身就走,不过走得非常慢,就像是在说,“快点过来叫住我。”
坐在店内的男子看着茧,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有这样一个貌美如花一样的女友,还不把她捧在手心里,还把她气走了,这个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做作。
给我的话,那肯定是掌中宝,天色热了怕她热,天气冷了怕她冷,每日吃了吗,喝了吗……
“小蘼。”茧伸出手,朝着喊了一声,荼蘼连忙转过头来,准备说话,茧直接开口说:“你的实力最多就跟我不相上下,去的话那就是送菜啊,被抓去的话,想让我去英雄救美的话,我是不会去。”
说完茧收回手,拍拍手掌,转身朝着前方走去,荼蘼在风中凌乱,缓缓把头侧过一遍,一张脸都变成一个“囧”字脸。
“相公,不拦住妾身的话,妾身必将血洗他天家。”
“我就知道,相公怕生灵涂炭,才将妾身拦下,可为心系天下。”
……
比如这一些列的话,都憋会肚子里面,还我三秒感动。
“哼,自己去就自己去,又不是打不过。”荼蘼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想了想,“要不我不去了?我都收拾完了,相公怎么在血与火中进步啊。”
荼靡就这样想着,越想着,觉得越对,坐在店内的男子,朝着荼靡走过去,假装帅气用着右手梳了一下头发,却丝毫不记得手中是拿着茶杯的,刚抬起来就浇了自己一脸,男子顿时清醒过来。
“相公,等等妾身。”荼蘼转身跑向茧,茧最近挂起一抹笑意,荼蘼跑过来抱住茧的手臂,茧捏捏荼蘼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不去收拾天家了?”
“相公需要成长,妾身不需要。”荼蘼“嘿嘿”一笑,“如果妾身都收拾完了,相公怎么进步呢。”
“对吧。”
“啊对对对,实战就是最好的修行。”茧随口敷衍了一句。
一旁站着的男子笑了笑,朝着茶店走去。
……
回到自家的山芹在书房里面找到了爷爷,他正在一边品茗茶一边看着书看,好不悠闲啊,听到脚步声的山福抬起头瞟了一眼,看到是山芹,收回目光继续慢慢喝茶看书。
山娇大声喊到:“爷爷,大事不好了。”
山福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山芹,缓缓喝了一口茶,才说道:“何事,不要急急燥燥,有事慢慢说。”
“就是,那个天恒被今天来我们家的那个女
的打死了。”
山福抬起茶杯刚喝下去,被呛得连连咳嗽,顾不上自己,说道:“咳咳,什么再说一遍。”山娇连忙跑过去拍拍山福的背,帮忙顺顺。
山娇又说了一遍,“就是天恒被今天来我们家那个女的打死了。”
“爷爷该怎么办,我看这个三妹就是故意找这种人回来,就想要我们两大家发生冲突。”
山福眉头紧锁,抬起手,山娇停手不在敲打作桌子,也不在说话,站直身来。
山福开始慢慢思考,
就算没有山珊带回来了这些人,跟天家的冲突早就已经存在了,也是迟早会爆发,就在前几天那个帮手杀死爷爷开始,想让我山家臣服在他天家,就已经几乎不可能了。
山娇看着爷爷一直不让说话,就开始这里说那里骂。
“好了,闭嘴。”山娇还在一边叽叽喳喳,听得格外烦躁,手掌狠狠在桌子一拍,严厉说了一句,看了一眼山芹,立马就不敢开口了,站在一边等着。
“看那两个人的师父如果打得过就好好处下去。如果打不过,就别和他们来往了。”
……
一处破烂的房楼之中,法老面对着茧和荼蘼。
刚才两人在了路上走着,遇到法老,法老就带着来到了这里。
茧看着法老,询问说道:“师父怎么样?”
“有一个伤势很严重的老头,估摸实力不过四阶。”
“师父能拿捏吗?”
“拿捏是何意?”法老一脸疑惑看着茧,从未听过这词。
茧苦笑一下,朝着一边的荼靡看了一眼,发现荼蘼也是一脸迷惑的看着自己,茧咳嗽两声缓缓开口解释,“就是,拿捏的意思就是,把这个人掌握在自己手中之中,可掌握他之生死。”
“拿捏。”法老若有所思点点头,这个应该就是现世的意思吧。
茧点点头,举起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一边说道,“okk。”
“okk又是何意?”法老又是一脸疑惑看着茧,荼蘼也是如此。
茧还是解释,“呃,就是好的意思。”
“今天我们就去行动吧。”
“那要不要去和……”
法老伸手打断了茧的话,“无须,那家人正在衡量是否要跟我们合作下去。”
“晚上我们三个人自己去吧,为师对付那些人,你们两个合力解决其他人,观察过了,天家主要的害群之马,主要是家主那一脉作恶,其他人都还算是本分。”
茧点点头,师父这般言辞很得心,这就是师父之前说过的,世界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不能因为一两个人是恶人,就认为一整个家族里面的人都恶人,然后不分黑白血洗整个家族,这种行为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师父说出来,自己也到做到了,这就是很好的例子了。
在他们看来,我们就是入侵者,就算是天家的善良之辈,也会动手对敌。
不过一想到这个山家,茧就来气,“这群人太可恶了,好心帮他们……”
法老并没有一丝怒意,缓缓说道:“我们并不是为了他们才出手的,是出自我们内心。”
荼蘼挥动小拳头,拍拍胸脯,旁边附和,“对啊,相公他们都是穷鬼,根本就请不动我们。”
茧很是欣慰,在荼蘼脑袋挪搓几下,“今天就这句话说。”
夕阳已经落山,一场猎杀就准备开始了。
“好饿,我想吃饭,吃饭……”一名邋遢少女蹲在树下,双手抱着膝盖,血色的眸子暗淡无光。
不知道在何处,四周地上都是高大的树木,昏黄的太阳光线也已经被高大的树木挡住,树木之下已经有些许看不清了。
一颗叶子已经掉光的大树,下方靠着一个人,这人正是阿尔米,阿尔米对面是一名黑衣人。
阿尔米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腹部,手掌周围全部都是血液,有的血液已经干涸了。
阿尔米是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黑衣人右手架在腰间的剑柄之上,准备随时出剑,
“别跑了,再跑,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