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叶小汐都没有再和郁冥行有过任何交流,而郁冥行也突然安静下来,没有出现在叶小汐身边.
虽然叶小汐自己感觉不出来,可他们两个开始了冷战。
柏知星这次任务没有按照约定暗杀掉郁冥行,但他并不后悔,郁冥行是妹妹要保住的人,只要是妹妹希望的,他都不会对着干,于是他带领的杀手团队很快从海都撤出部署,抹去一切痕迹。
等回到柏家后,他迫不及待地在几个兄弟的群里面分享了自己这次见到妹妹的经历。
柏家三兄弟,除了柏知星之外,都或多或少可以有理由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妹妹的面前,和妹妹相处。
所以柏辰阳和柏栖月总是在群里面炫耀,谁今天又见到了妹妹,谁今天又和妹妹说了话等等,柏知星却只有看着的份儿,这让他一直嫉妒不已,可他生性沉闷,说也说不过两个哥哥,只能暗自生气。
明明自己才是妹妹的孪生哥哥,应该是和妹妹最亲近的,柏知星有些委屈。
这次去海都,他终于单独见到了妹妹,不仅见到了,还得知了妹妹另一重身份,他迫不及待在群里面炫耀了。
“重磅新闻!【野门】老大竟然是她?!”
兄弟几个平时交流都很简练,只有每次涉及到叶小汐,才冒泡的格外迅速,柏知星刚刚发出消息没有几秒钟,柏栖月的消息就已经发出来回复了:“你什么时候学那些营销号阴阳怪气的画风了?”
柏辰阳倒是反应很快:“妹妹?”
“什么意思?”柏栖月震惊了:“嗯?妹妹是野门的老大?”
“嗯。”柏知星的回复惜字如金,可柏栖月早就看透他了,他现在就是故意自己知道的多,等着大家主动问他呢。
“你怎么知道的?妹妹主动告诉你的?你和妹妹认识了?怎么认识的?你们两个说话了啊?你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柏栖月虽然知道柏知星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为了妹妹的消息,还是按照他的期待,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
结果柏知星看着自己二哥的那些问题,稍微有些不自在,他怎么说:说是去执行暗杀任务的时候,和妹妹站在对立面儿了?
他可说不出来这种话,他准备把这个秘密死死地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知道,省的到时候妹妹心里面对自己有芥蒂。
于是他只是淡淡地回复道:“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见到妹妹了,她看起来很好,漂亮知性又霸气,不愧是我一母同胎的好妹妹。”
“仔细点,说话的方式仔细点。”柏栖月对于他的回复不满意,他虽然和柏知星不一样不在组织里,但也知道野门在情报界是什么样子的存在,冷不听听说妹妹居然是野门的老大,惊讶至于忍不住生出“妹妹真的好棒啊!柏家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妹妹!”的感慨。
柏知星在夸奖妹妹这件事情上,迅速和柏栖月达到了共识,两个人很快在群里面刷了99+条信息,把柏辰阳遗忘在了犄角旮旯。
柏辰阳这几天气一直都没有消,因为那天宴会上发生的突然事件,这几日他的工作量是暴增,几乎每件事情都和郁冥行与叶小汐的关系有牵连,这让他更加生气。
“哼,小汐不仅仅是好,小汐是太好了!什么东西都引来了,咱们家的小白菜让野猪拱了!”柏辰阳一条不落地看完了柏知星和柏栖月所有对叶小汐的夸赞,并且在心中赞同后,才回复了这么句话,成功将两个弟弟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有什么人欺负妹妹吗?哪个胆大包天的?叶卿卿吗?需要我出手按死她吗?”柏栖月瞬间回复。
“需要我出手吗?谁欺负了妹妹,我今天晚上就弄死他。”这是柏知星,他绝对不是夸大其实,而是真的能做到。
“不是,是小汐肚子里的孩子生父……确认了。”柏辰阳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
“是谁?”
“郁冥行。”打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柏辰阳手机屏幕都要按碎了。
柏栖月因为早就怀疑过,所以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太过于吃惊。
“???”柏知星却沉默下来,他冷着脸盯着那个名字,周围的气压一下子就低了下去,路过他身边的人都忍不住绕开:谁又惹着这位杀神了?
他们没人知道柏知星心里面的想法:什么玩意儿?我差点亲手杀了我小外甥的亲爹?
柏知星懵逼完,难得的心头涌上一股子心虚……怎么就……这么凑巧呢?
怪不得妹妹当时会出现在那里。
……
此时惦记着叶小汐的不仅柏家几兄弟,同时陆平楚和郁芸也在惦记,不过他们惦记的不是叶小汐,而是叶小汐“落木”的身份。
自从上次郁芸请了落木过来为陆平楚看病时,被落木看出陆平楚是中了毒,才会病体衰弱的这么快后,郁芸和陆平楚之间大吵了一架,现在陆平楚对待郁芸的态度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因为他的病更加严重了。
“郁芸!你告诉我,林秀现在在哪儿?”陆平楚躺在床上,他从袖子里面露出来的手臂,关节肿大,里面有很明显的积水,表皮都是透明的了,陆平楚被限制的连翻身都不行。
不仅是胳膊,衣服裤子也开始溃烂的,一碰就坏。.
这种痛苦让他根本无法忍受,疼的没办法入睡,整个人浑浑噩噩,觉得自己下一秒钟就要死掉了,他的脾气也更像是炮竹,郁芸每天都生活在他的怒火和漫骂中。
“已经让人用最大的努力去搜索他的踪迹了,老陆啊,你别着急……”郁芸坐在屋子的另一边,声音很温柔,但她脸上的神色却很难看,陆平楚身上的皮肤已经烂了,无论护工多么精心的照料,依然散发着难闻的味道,郁芸可受不了。
“别他妈和我说这个!我现在就要见林秀!让他现在滚过来见过!他要是不能把毒给我解开,咱们就谁也别想活了!”陆平楚怒吼着,将床边的吊瓶砸向了郁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