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天下局势大乱,李思齐不说是想要起事推翻元朝,但是肯定是耐不下寂寞的,因此直接窜通宣慰使张良弼以及郎中郭择善暗中将定住以及汪长生奴两个蒙古人杀死,直接掌控了陕西行省的控制权。
占了陕西之后,李思齐立刻开始招兵买马,面对元廷的责问一律不听不管,而当时的元廷早就已经是穷弩之末,竟然还真就分不出人手去管已经可以说是公然反叛的李思齐。
而李思齐有了兵马,杀了蒙古人之后,却又依然没有加入起义的大军,只是占着陕西这一亩三分地,俨然一个土皇帝的做派。
到了至正二十五年,已经是走投无路的元廷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来李思齐这么一号人物。
已经彻底无人可用的元廷,竟然以国公之位招揽李思齐这个杀了蒙古人反叛的罪臣,给其加封银青光禄大夫、邠国公、陕西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太子詹事兼知四川等处行枢密院事、招讨使等一干名头,而要他做的事情也很简单,攻打已经降明的张良弼。
于是李思齐可以说是毫无道义可言,面对这个一同随他搞事的前同事,毫不犹豫的出兵围剿。
再之后,朱元璋登基,北伐攻破元大都,元朝败亡,自始至终都未曾踏出陕西的李思齐又一次恢复了谁都不听的土皇帝模式,因此完全可以看成是一个割据势力。
对于这种割据势力,且手下也算得上是兵强马壮的存在,朱标自然是起了招惹之心,毕竟拿不下甘肃,若是能将陕西省收回来,那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可谁知道,李思齐这么个小人,又一次反复无常,前期和朱标几次通信,皆都表露了归明的意向,结果朱标刚一踏进李思齐的地盘,李思齐便突然发难,这也才有了朱元璋今日之怒。
其实历史上,李思齐在洪武元年的时候,李思齐闻明军取河南,于是驻兵潼关抵抗,结果却是被如今的五军都督府右都督冯胜打的节节败退,不得不弃了辎重逃跑,才留的一条姓命。
再到洪武三年,也便是现在,李思齐见大局已定,便直接十分干脆的投朱元璋,还被赐文绮及帛二十四匹,授江西行省平章政事,子孙世袭指挥佥事。
朱元璋欲优待李思齐,命食其禄不视事。
只是这个优待却是明显是信不过李思齐这个小人,什么命食其禄不视事,就洪武年间的这点俸禄,对于李思齐来说算个什么,这不就是相当于剥夺了李思齐的权利,圈养起来么。
只不过没有办法,形式比人强,且最后李思齐的结局也算不得圆满,或者说,小人终究被另一个更加阴险狠辣的人制裁。
洪武九年,朱元璋又一次想要招降王保保,因此这一次便派了李思齐前去。
当时的王保保虽然未答应招降,但却对使者李思齐礼遇有嘉,并派骑兵送归。
后快抵塞内时,骑兵说“主帅有命,请您留下一物送别。”李思齐回答道:“我没有带礼物”,骑士对李思齐说:“愿得公一臂”,李思齐知道不能免,遂割断自己的一只手臂并交给骑士,回来后不久便因伤势过重而死。
可以说,李泰这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蝴蝶,扇动起的风暴改变了不知多少东西。
至少现在的李思齐是没有降明的,而且,他联合王保保,阴了朱标一次,让其险些丢失了性命,这便也意味着,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在元明之间反复横跳了,即便是他降了,只怕朱元璋也断然不可能接受。
谁让他差点就害死了朱元璋的宝贝儿子呢。
“圣上如今怒火攻心,且太子殿下两次遇险,前线将士士气低落,若是泰儿你能速去援助,必然能一举攻破甘陕两省,诛灭王保保和李思齐这两个贼子!”
听着四爷的话,李泰又是一阵无语,很想要开口问一问,为什么他便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就靠着他这操练出来的六千人便能一举扭转局势?
李泰不知道李思齐是什么角色,但是王保保的大名他可是听过的。
朱元璋盛赞其是“天下奇男子”,几乎以一己之力,将已经分崩离析的元廷,重新支撑了起来,其发挥的重要性,甚至比北元当时的皇帝还要重要。
几次挡下朱元璋的北伐,北元虽然无机会重返中原,但也在北方一些地方站住了脚跟。
结果王保保一死,整个北元瞬间又一次崩塌,轻易被明军彻底赶回了草原。
其实要问王保保在古今将领中是个什么水准,只看一场战役的战绩即可。
洪武五年,明军精锐倾囊尽出,三路北伐行动,十五万明军分为三路,中路大将军徐达由雁门直趋和林,摧毁元朝的指挥部;东路左副将军李文忠由居庸关至应昌,然后直扑土拉河,从西北面袭击和林,西路征西将军冯胜出金兰取甘肃,作为疑兵,令元朝摸不清明军的真实目的。
依照当时制定战术的徐达想法,便是要用疑兵之计,让元军分不清三路兵马究竟是那一路是真,那一路是假,最好让元军分兵,因为实际上这三路兵马其实都是真的,朱元璋想要直接一句击破北元。
可实际上,王保保一眼看穿了徐达的打算,,他用诱敌之计将明军逐渐引入其纵深,当时还是徐达麾下先锋的蓝玉出雁门后,在野马川遇到元军,追至乱山,取得了小胜。接着到了土剌河,遭遇王保保。
王保保又佯败后逃走。他亲自率领小部队且战且退,把明军引向和林,而他手下的大将贺宗哲率领主力在和林以逸待劳。最后王保保与贺宗哲会合,在漠北成功伏击明军,明军战死万余人。
而东路军原本应该进攻和林李文忠,却是没有受到半点抵抗,那简单的防线像是纸糊的一般,这种情况顿时又让李文忠上了头。
毕竟作为主将的徐达吃了瘪,他虽然心急,同样肯定也有一丝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