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变应万变。
李泰也只能如此,他看了眼朱元璋,躬身道:“这大明开国一来,我只知道一个战神,那就是开平王了。”
话说到这里李泰就不说了,他似乎在更正什么,但又像是没说。
朱元璋紧皱的眉头慢慢的展开,这个李泰似乎回答的就是他想要的,若是李泰谦虚,也只是在情理之中,而李泰只是给出了一个答案。
战神这个称号,在朱元璋的心里就是常遇春,没有其他,所以李泰的回答恰到好处。
而蓝玉却是眉头一皱,他知道自己的这一个捧杀,并未起到什么效果。
“哈哈哈,你们都是咱最好的将领,北伐一战,可以说重创了元廷,这可喜可贺,不过,当下元廷只是稍受创伤,这些家伙可是能挨的很,我想不久将来,我还会发兵北上大漠,定将元廷清除干净!”
蓝玉和沐英纷纷躬身:“末将愿为陛下分忧!”
倒是李泰一言未发,似乎对于下次北伐,没有什么态度。
“李泰,你呢?”
李泰其实明白,第二次北伐确实距离这第一次不远,时隔两年,也就是洪武五年的时候,朱元璋将组织第二次北伐。
所以给他的时间不多,他必须将自己的设想尽快的投入建设之中,李泰想了想道:“陛下可知道,这一次我们在北伐中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问题?”
朱元璋眉头轻皱道:“你说说看。”
李泰道:“深入漠北,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水和粮草,没了这些我们的大军坚持不过半月,只能选择死在大漠,或是撤退。”
“嗯。”
朱元璋点了点头,这个他也明白,大漠不像是中原,有着粮草的供应,到了那里出了满目的黄沙和戈壁,似乎连个人影都未必看得见。
“所以若是准备二次北伐,那么必须准备好这些供给,若是不能保障,只怕元廷和我们交战,第一次是他们没有经验,可第二次呢,他们势必会发现我们的问题,到时候,利用地势上的优势,将我们引入一些绝地,只怕等待我们的只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沐英冷哼一声:“李将军,未免将事态说的太过严重了吧!”
李泰却只说了是个字:“未雨绸缪。”
似乎对于李泰来说,他好像是都已经看透了一般,沐英目光中有一丝的狠色闪过,他讨厌李泰的这种泰然。
而蓝玉在一旁却一直没有说话,他是个聪明人,毕竟,此刻朱元璋的态度还不是很明显。
“行了!”
朱元璋发话了,他打算了李泰,但似乎也预示着他接下来说的话:“李泰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你们此次深入大漠,应该也是遇到了这些问题吧?”
这话是在问沐英,毕竟,他是深入漠北最远的队伍,沐英想了想,虽然不想承认,但也只能道:“回陛下,大漠之地水源是关键所在,至于粮草,我们可以从他们部族内抢夺。”
“抢?若是元廷早有准备,将他们的部族都收拢到元廷,请问沐英将军你还抢什么呢?”
李泰似乎早有预料,其实他也是后来知道沐英在大漠中存活的办法,但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办法。
只是苟延残喘,要不是李文忠的出现,可能沐英的后路早就被纳哈部断了,只怕沐英此刻也不会站在这里。
“哈哈哈……李泰说的对,沐英啊,你若是没了那些元人的部族,你又没了粮草,到时候怎么办呢?”
沐英想了想道:“陛下,只要沿着水源,找到他们不难。”
“水源?沐英将军,这大漠上的水源,据说可是时有时无,若是雨季还好,要是深秋或是冬季呢?”
沐英被问住了,他也只是第一次进入漠北,对于其中的环境也是知道的不多,冬季?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
“我们大明的军队多是南人,在春夏时候,漠北的天气还能适应,但到了冬季,只怕就没那么容易挨了。”
李泰说着看向朱元璋:“所以,陛下应该知道,北伐可行,但若无完善的补给,断不可轻易再次发兵。”
“嗯!”
朱元璋也觉得李泰说的有道理,这一次北伐,对于大明来讲,是第一次,而对于元人也是第一次。
双方都没有任何的经验,但若是第二次,那就不好说了,元人不是傻子,他们中不乏一些有才干的将领,只要找到明军的弱点,到时候对于大明来讲,那将是致命的打击。
“那李泰你说,我们该做什么准备?”
“修建城池,建立关隘,还有就是建长城,除此外,应该发展工商业,积累国力,只有这样才能为我们的下一次北伐做最好的准备。”
“好!”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李泰,我现在就命你来操办这些事务,你可能够做到啊?”
一旁沐英和蓝玉都是眉头一皱,这些事可都是肥差,而且都是一些成效明显,但又不会出错的美差。
二人不免相互看了眼,沐英道:“陛下,臣以为,修建城池关隘,不但没有利处,而且对我们来讲只是劳民伤财,甚至可能拖垮我们,影响下一次的北伐!”
“哦,你说说看。”
沐英道:“这塞外之地,若是修建城池,先不说有多么大困难,就算是真的修建完毕,我们势必要派兵驻守,且城中也要有百姓才行,这些问题,都会让我们耗费大量的人力和财力。”
朱元璋点了点头。
蓝玉这时也躬身道:“臣以为,这修建长城更是一件收效甚微的事情,如今元廷在什么地方我们尚且不知,这长城又如何修建呢,要知道从辽东直到感甘肃卫,绵延数千里,这样大的巨大工程,不知道要耗费我们多少的财力和人力,如此的话只怕我们长城还没修建好,那元人已经打进来了!”
朱元璋听到这里,似乎也觉得二人所言不是没有道理,刚刚李泰的那番设想,带给他的热情,也好像渐渐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