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嗔带怪,顾珞瞪了郁宴一眼,感觉自己命有点苦。
她吸引力不够大吗?
为什么刚刚亲完,你一个二十多岁的活力值正旺盛的男青年还能让我自己回去坐好。
坐好就坐好。
郁宴见顾珞一脸不满的样子,磨牙捏了她的脸颊一下,“你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我现在能和你胡闹吗?我们是要天长地久的,你不要乱想,先养好身子。”
顾珞看了一眼自己那只手。
我真是大病了一场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让夫君心疼自己呢,顾珞只能道:“昨天我听了安平伯府老太太那些话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之前在庄子上的时候,我娘有一个小匣子。
那匣子她平时自己带着,不让人碰,就算那时候我们在庄子上被安平伯府遗弃,没人管,她那匣子也始终牢牢自己拿着。
我记得当时我那乳娘想要抢了她那匣子,她以死相逼,真的就剪刀戳了脖子里了,吓得那些人才不敢造次。
后来生珩儿,她大出血没了,那些人把她草席一卷扔了,那时候慌乱中就有人想要偷我娘那匣子。
我护不住我娘,但珩儿还在呢,我得护住珩儿,我以为那匣子里有钱呢,就悄悄将那匣子藏了起来。
结果匣子里什么都没有,就三本书和一方帕子。
当时我没注意,但安平伯府老太太说完,我一下就想起来,那帕子上秀了字,一个双,一个梵,我问过长乐,前太子妃娘娘闺名中,小字梵梵,是吗?”
郁宴十分意外的看着顾珞,“岳母的帕子上绣了我母妃的小字。”
顾珞嗯了一声,转身从床头暗格里取出一只小匣子,“我是先回的咱们府,问了长乐前太子妃娘娘的名讳,知道有个梵字,所以才立刻叫了珩儿跟我回去。
当时之所以没有带长年是因为郁王这边的事情才落幕,好多事都没有善后,我怕你急着用人,毕竟他之前跟过郁王的。
再加上我们回庄子上也不算引人注目的行程,又有八个暗卫跟着,绝对不会出问题,所以才留了长年。
哪知道你个没有良心的,以为我不回来了。
我在你心里,就这样不值得被信赖吗?”
顾珞其实并没有生气,郁宴昨天发疯她心疼都来不及,只是话赶话说到了这里,就想趁机矫情一下。
让人哄哄嘛。
结果郁宴抓了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以后,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的信你,绝不多想,你不在,我就等你,等到你回来,你不在,我就找你,找到我找到你为止。”
顾珞:......
忽然这么正式干什么!
哄我就不能用肢体吗?
瞪了一眼跟前的朽木,顾珞将匣子递给郁宴,“本来我自己去也行,但是隔了这么久,我怕找不到当时埋的地方,只能带着珩儿让他帮我,你也知道,珩儿观察力记忆力都好。
走的时候怕回来带回一只匣子惹人注意,所以临走我们还专门带了一只匣子做掩护。”
主要是,这匣子是当时原主埋得,顾珞是原主进京之后才穿越来的。
要不是这次安平伯老太太提起前太子妃她又回来问了长乐一句,根本想不起来这个匣子呢。
郁宴将匣子打开,看到里面三本书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三本书一直在这匣子里?”
顾珞点头,“反正从我知道的时候就一直在。”
谷獂/span郁宴又确认,“你是在岳母过世之后才得了这个匣子,之前从来没有打开过吗?”
顾珞摇头,“我娘那屋,她平时不许人进去的,我偶尔才能进去。”
郁宴有点心疼。
顾珞小时候怎么过的呢?
顾珞看了郁宴一眼,笑道:“心疼我呢?心疼我以后就多疼疼我。”
郁宴嗯了一声,默了一会儿又道:“一定,我以前待你不够好,以后一定加倍。”
顾珞一笑,“傻不傻,逗你玩呢,你对别人如何我不评价,但你待我和珩儿都好,别心疼了,要心疼咱俩也是相互心疼,你小时候也没比我好过到哪去。”
郁宴扯了一下嘴角。
的确。
俩小可怜。
郁宴将匣子里的书取出来,之前顾珞就翻过,是三本兵书。
郁宴摩挲着书的封面,眼底带着沉不见底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嗓音有点哑的道:“我外祖父是萧嘉远的祖父的亲哥哥,也就是萧家军的创办人。
这三本,都是萧家军的传家兵法。”
顾珞只知道郁宴和萧嘉远关系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郁宴信手翻了翻书,“知道的人不多。”
顾珞一愣,“啊?”
郁宴道:“这个我也是听萧嘉远说的,萧家当年姨娘当家,将前面嫡母生的一对儿子揉搓的离家出走。
老大就是我外祖父,后来改名换姓走了科考的路子,等官至京都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根本没人知道他就是萧家的那个嫡长子。
老二倒是从军了,在军中立了功,随着官越做越大,在萧家也越来越有发言权,最终夺回了正房的一切。
只不过老大那时候已经用另外的名字功成名就成了太傅,兄弟俩若是相认,难免让当时的皇上忌惮多心,索性也就没有认,只是两家走的比较近而已。
后来萧嘉远的祖父在军中征战遭到大后方的辖制,全军吃了败仗,损失惨重,那之后,我外祖父就暗中帮着萧嘉远的祖父开始笼络自己的势力,后来成了萧家军。
只可惜,出生入死的武将永远玩不过后方勾心斗角的政治,萧家军在和南诏国大战那一场,全军覆没。”
郁宴说的简单,顾珞听得汗毛倒立。
全军覆没。
等等,顾珞不等心疼萧嘉远,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和南诏国?”
郁宴看向顾珞,顾珞和他四目相对,坦白而直率的问,“心柔郡主的爹,是不是南诏国的武将,被俘虏来又成了我们的武阳将军,最终又战死沙场?”
郁宴笑起来,没出声,只是眼睛弯弯,“你怎么这么聪明。”
情不自禁,凑上前在顾珞鼻尖儿亲了一下,“所以,不论什么原因,我和心柔郡主,永远都不可能。”
顾珞顿时:......
这人是在解释那些闲言碎语呢,唯恐她心里不舒服。
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