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夜寒不同。南溪还是那句话,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所有的前提条件都是先救出南夜寒。
而现在,她已经完成了赌约,南溪撑起身体,目光无畏逼视身侧的男人。
薄司爵单手放在膝盖上,露出冷白的手腕,闻言他慢慢转过头看向南溪,缓缓扬起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容,“别急,等会就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
直到南溪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她才知道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住手!薄司爵!你让他们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哥,哥!
她的哥哥,她最儒雅随和的哥哥,被一群垃圾摁在泥地上群殴!
南溪浑身的血液都感觉被抽干了,她想冲过去她想去救人,可是她过不去。薄司爵将她带在一圈圈铁栏电缆隔绝的山坡上,而南夜寒处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而这个空间从外朝内都能看得见。
男人说是带她以最好的视角仔细观赏着这一切,实际上也完全阻隔了她救人的机会。就算她此刻声嘶力竭的哭喊,南夜寒也不一定能听得见。
南溪的眼眶迅速红肿,她哭得撕心裂肺,手扒在布满倒刺的铁丝网上血淋淋一片,她想过去,她要翻过去。
但连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腿根本没有力气支撑得住,她只能苦苦地扒在铁丝网上,任由一根根倒刺划过她的皮肤。
“别打了!别打了!”
她哭得嗓子都彻底哑了。
她能看见,被摁在地上狂揍的男人开始还试图站起来还击,可几分钟过后,他的脸朝地,再次被深深摁了下去,然后无半点反抗的能力。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薄司爵,薄司爵!!!一千万我已经给你了,放他出来,现在就放!!”泪水彻底模糊了视线,南溪想起了身后的“主谋”,她想质问,想逼问,但她颤抖着腿根本站不稳,没走两步就直接摔在了男人脚下。
“薄司爵,放了我哥,你答应我的,是你答应我的。”南溪努力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裤脚,她双臂撑着地一点点挪了过去,声音撕裂嘶哑。
突然,嗓子里一股腥味,猛得咳嗦一声,生生呛出一抹刺眼的鲜红。
薄司爵盯着这抹红色看了几秒,慢慢蹲下了身体,“南溪,疼吗?”
跟上次在病房内打断了她的腿再接起来,是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模一样的语气。
杀人...诛心!
南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撞飞脱离了身体,全身抽筋连骨都痛到了极点。
“疼,疼死了!”
真的疼死了,疼到恨不得她才是被打的那一个。
薄司爵唇瓣轻轻扬起一抹浅色弧度,他似很满意南溪的回答,薄唇轻启,语气都柔和几分。
“疼,就要记住了。上一次,这一次都给我记清楚了。冷子焱你肖想不得,傅琰也不是你能想的人物。
南溪,你在我手心里,是谁都救不了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