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得进去陪着她,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里面,她会害怕的,还有我们的宝宝,爸爸不在身边他也会害怕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跟着她一起去晚青,我没有保护好她,我眼睁睁看着她...”
薄司爵说着说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股巨大的悲伤和自责笼罩着他,男人脆弱的一面展露无遗。
手术室的等亮了,一切的结果都是未知的,每个人头上似乎都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漫长的等待,终于换来了好的结果。
许是老天爷都在保佑南溪,她人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但是由于吸入了不少浓烟,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因此转入了普通病房。
病房一阵死寂,那个男人的低气压甚至感染了整个医院,他就一声不吭的守在南溪的病床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没人敢上前劝说,大家都知道,何时南溪醒过来,何时薄司爵才能真正的活过来。
南溪昏迷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才幽幽转醒。
睁眼第一刻,看到的人就是薄司爵,即使在意料之中,心里也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滋生。
“薄司爵...”
干涩沙哑地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薄司爵抓着她的手,那双冰凉的手章没有任何温度,却在抓着她的时候剧烈的颤抖。
“我在,南溪,我在呢!”他迫不及待的回答。
喂着南溪喝水,又让医生检查了三遍,确认南溪无事后,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落了下来。
而薄司爵那只抓着南溪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不知不觉间,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对上男人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南溪觉得自己要被里面的永潮吸进去了。
“你...”
刚刚开口,男人稍一用力,南溪就落入了那个充满男性荷尔蒙气息的怀抱。
薄司爵的头在她的颈窝处摩擦,男人又软的头发轻轻地撩拨着她脖颈处细腻的肌肤,搞得人心痒难耐。
“你怎么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南溪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薄司爵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被惊吓的孩子。
终于,男人瓮声瓮气的道歉声连绵不绝的涛涛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口口声声说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伤害,却让你们差点儿葬身火海,不论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爸爸,我都不称职。”
“是我做的不够好,对不起...”
薄司爵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对不起,南溪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被震撼了多少次,他的每一句“对不起”都能让南溪的心头一颤。
放在男人背上的小手慢慢收紧,不得不承认,南溪心里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她甚至迷上了薄司爵的怀抱。
但是,就算薄司爵是她百般好,也换不回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和温思淼的命!
她不能心软,她没有资格心软。
哥哥的遗训,爸妈的仇,温思淼的血,她不配有一刻的动摇。
南溪将破碎的心再次冰封,藏起复杂的情绪,她轻声哄道,“没关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自责了,你把我和孩子保护的很好,要是没有你,或许我和他...唔!”
被人堵住了即将说出不吉利话的小嘴,在一阵缠绵又温情的亲吻之后,南溪微微喘着粗气,苍白的面颊上出现两抹迷人的绯红,就连那刚刚被滋润过的唇瓣儿都殷红夺目,盛开出了耀眼的玫瑰花。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病房内的温情,女人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一样略显窘迫,薄司爵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
“我去开门。”
男人颀长的身姿完全挡住了来人的身影。
“老板,我能进去看看南溪吗?”秋雅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试探,男人开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强大的低气压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扼住了她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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