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薄司爵特意早早结束了晚间会议,打算跟南溪一起吃晚饭。.
回到帝王世家,没在前厅看到南溪的身影,男人一瞬间晃了神,刚准备发怒,餐厅方向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南溪和薄扶雪此时正在厨房忙活着,桌子上摆了各色各样的甜品,蛋糕、饼干,应有尽有。
“姑姑,这个要放多少糖?”
“50g就好了,放太多会甜的。”
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人身后,南溪系着围裙,一只手里拿着打好的鸡蛋,另一只手还要不断地翻看教程,背影看起来手忙脚乱。
叮!
烤箱里的面包好了,南溪又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开烤箱,一路小跑,薄司爵在身后看了都惊心,这女人真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肚子。
“让我看看这次的面包味道怎么样,嘶!”
刚刚伸出去的手迅速收回,南溪的指尖被烫得迅速红肿,灼烧的感觉顺着指尖一直传达到大脑神经,她本能的要把手指放进嘴里。
却被半路杀出来的一只手掌捷足先登。
“东西熟了都不知道要戴手套才能拿吗?还有你刚刚跳来跳去的,你忘了你刚刚出院,医生嘱咐你不能剧烈运动吗?”
薄司爵对着南溪胀红的指尖吹了几次气,凉风吹到了南溪的心坎里,缓解了暂时地灼烧之痛。
听着他的埋怨和教训,南溪默默低下了头,嘴巴一撇,明眸染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要被骂哭了,薄司爵心软成片。
命人拿来了冰袋,薄司爵一边给不听话的女人冰敷,一边观察她的脸色。
还是一副受气模样,吭都不吭一声。
“还疼吗?”
薄司爵问话,南溪不回答。
男人无子叹了一口气,真拿她没办法。
“好了,我不是故意说那些重话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小心一点,我错了,还不行吗?”
薄司爵低头妥协,又是道歉,又是哄,南溪才正眼瞧了她一眼。
“还疼吗?”又问了一遍。
“疼,特别疼...”委屈巴巴的对着薄司爵撒娇,其实只是指尖被烫到了而已,南溪的样子却搞得想手断掉了一样。
而某些人还特别捧场。
最后南溪纤细的手指差点儿被包成了粽子,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你们怎么今天想起来自己在家做...甜品?”薄司爵皱眉,难道是吃五星级餐厅做的吃厌了?
薄扶雪瞪了自家不解风情的侄子一眼,没好气道,“南溪被限制在家不能出门太无聊了,反正我们有时间,就找件事情打发时间嘛。”
被限制在家...
对于薄扶雪的莫名助攻,南溪真心想给她点赞。
不过脸上,还是一副可怜至极的表情。
薄司爵看在眼里,俊脸上带着一抹凝重,“你想出去玩?但是你刚出院,需要静养,我不能放你出去玩知道了么?等过段时间,我安排好工作,留在家好好陪你,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哪个国家,只要身体状况允许我都带你去好不好?我保证。”
男人低沉嘶哑的嗓音无比撩人,他轻声哄着南溪,一点一点讨商量。
南溪心里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但是理智告诉她,当然不行啊!
她是要让薄司爵对她放下戒备,好给她逃离争取足够的时间。不是要真的跟这个男人一起出去玩啊!
南溪摇头,小脸苦了下来,“我只是觉得每天困在家跟坐牢一样,你不用特地带我出去玩,我知道你忙。”
她怕薄司爵再出什么幺蛾子,眼睛一亮立刻接上话,“对了,我今天在你的办公桌上看到一张酒会的邀请函。”
提起这件事,薄司爵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南溪煞有其事的看着自己的指尖上突然长出来的“粽子”,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边欣赏,还一边装作无意的和薄司爵对话。
“没什么,就是今天突然看见了,所以,你会去吗?”
随口一问,能让南溪主动提起这件事,可不是简单的随口一问,薄司爵猜到她肚子里面有花花肠子,但却不点破,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
“应该会参加,这次酒会的主办方是一位经常合作的老朋友,总要给个面子。”
说完,薄司爵用余光瞟了一眼南溪,她欲言又止,样子很纠结。男人偷笑,依旧不吭声,等着南溪自己说出目的。
“呃...按照惯例,酒会都要带个女伴的,之前你都是带着白薇薇,这次你还会...”
话说到这里,南溪的眼神缥缈不定,有一瞬间恰好对上了薄司爵漆黑如墨的眸,里面似乎有一面照心境,能够窥探她心里的秘密。
南溪迅速转头看向一边,脸颊无故染上绯红,手指不自在地交叉在一起,却不小心碰到了烫伤的地方,疼得她表情一边,却忍着没有叫出声。
这一系列的小动作被薄司爵尽收眼底,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南溪怎么会这么可爱?
尤其是南溪的脸红,薄司爵似乎明白了什么。
“白薇薇啊...
之前的酒会确实都是她陪着我一起参加的,这次应该也会吧...”
砰!眼前一片黑,软绵绵的抱枕迎面而来,不偏不倚地砸在薄司爵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