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统领的三个除非,别说几位副统领和这些明事理的县令,就连守在门口的小队长,也只摇头晃脑。
这换谁谁也不可能答应呀,猎魔卫能占领县衙州府,付出了多少鲜血和生命,好不容易取得的优势,一旦放弃,以后再想拿回来,那可就难了!
“这这这,这么说,你们猎魔卫是帮不上忙了?”
有脾气冲动的县令噌地一声就站了起来,一旁的县令连忙拉住他,让他不要冲动好好说话。
谁知这家伙独自骑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一个文弱书生,从未骑过马的人,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次,才来到郡府猎魔卫的驻扎地。
一想到找知府知府帮不上,找猎魔卫猎魔卫也帮不上忙,自己还摔了个鼻青脸肿。
失望至极之下,那书生脾气也上来了,破口大骂道: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们猎魔卫要造反,要取轩辕皇族而代之,要想执掌天下,那就要担起这维护百姓安宁的责任!
如今老百姓正被异鳞神族欺压残害,天天都有人饿死,你们猎魔卫能做主的不见人影,做不了主的有胆小怕事。
再这样装聋作哑下去,你们在老百姓心中跟轩辕皇族有什么区别呢?”
“陈县令,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猎魔卫有说过不管老百姓死活吗?
拿我们猎魔卫跟轩辕皇族相提并论,我们有欺压残害过百姓吗?”
统领见这县令把罪责推到猎魔卫头上,顿时就来气了,对付异鳞本来就不是猎魔卫擅长的事,擅自行动,一旦吃了大亏,那猎魔卫可是有灭顶之灾的。
打仗是要讲实力的,特别是跟异鳞神族对战,这些家伙一身鳞甲刀枪不入,普通的凡人根本就帮不上忙,没有十分把握谁敢卷入其中?
到时候前有轩辕皇族,后有异鳞神族,腹背受敌,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援手,那可是要把猎魔卫都搭进去的。当然这些话跟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说,那是对牛弹琴。
“老百姓被异鳞欺负,你们视而不见装聋作哑,那就是助纣为虐;
渔民以打渔为生,如今被异鳞搅得打不了渔,他们就只能坐在家中等死,你们不帮忙那不是见死不救吗?”
陈姓县令依旧固执地争论道,多拖一天,就要饿死一群人,这事情今天必须要个结果。
“陈县令,你这话也太偏激了吧?你站在瞭望台上看一眼,三百里外是什么?
我们一旦把猎魔卫都撤走了,郡王府的轩辕皇族子弟立刻就会反扑过来,到时候不仅老百姓遭殃,就连你们这些县令,一旦让轩辕皇族子弟抓住,你们第一个性命不保!
渔民的命是命,这些种田的农民,还有你们这些县令捕快的命就不是命了?”
“你们不要拿这种话来吓唬我,我陈某人第一次骑马,一路上都不知道摔了多少回了,在鬼门关上来回多少趟了!
我要是怕轩辕皇族子弟杀我,我干嘛提着脑袋跟你们猎魔卫造反,做你们猎魔卫的县令帮你们管理百姓?
反正今天你们猎魔卫得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要不然我把这官印还给你们,你们另请高明吧!”
陈县令越说越激动,一把从包袱里面拿出一个官印来,气冲冲地走了上去,把官印往统领的面前一放,转身就走。
“陈县令你这是干嘛?你们有你们的无奈,我们也有我们猎魔卫的苦衷呀!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也得跟几位大统领和圣山统领合计一下,上百万头异鳞,单凭我们两万猎魔卫,那也不顶用啊!”
四位副统领见场面火药味十足,连忙出来劝和。
“这个我可不管!我只是个文臣,只负责治理百姓,打仗的事是你们修士的事。
咱们分工合作,县衙出了事情我负责,被三大神族欺压,就是你们猎魔卫的事!
荡魔驱妖诛异鳞,你们猎魔卫不想办法,难道等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凡人上吗?
那老百姓交这么多税银养着你们干嘛?你们猎魔卫七十二万人,每个月最低要给两根金条的俸禄,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时候你们不出兵,还等什么时候出兵?”
陈县令往地上一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准备卸任或杀头前,骂个痛快淋漓。
这番话把五个正副统领都给骂晕了,两成半税银里,有一成都是给猎魔卫队员发饷的。说老百姓养着自己,那的确是没错。
不过这种话当着几位真圣神王境统领的面说出来,就太看不起人了!
这些人都是一个家族里的位高权重的长老或者族长,哪个不是家财万贯,良田万顷?
就算不要家里的一分钱,以自己这身本事,随便杀几头黄阶魔兽卖骨纹卖血肉,挣万根金条那不是分分钟的事?
不要说自己这种顶级大佬,就算是下面那群半圣圆满境修士,有几个是冲着那几根金条来的?
也就是圣药神药或者神术仙术这种稀缺的东西,才能把大家聚在一起!
说金条简直就是侮辱人!
不过五位统领也只是内心腹诽一番,这种凡人如何能明白修士对寿元和境界的追求?
翻了翻白眼,彼此交流了眼神,还是压住怒火,答应道:
“这样吧,我们做两手准备,我一边联系另外三十五支猎魔卫,一边先派两千猎魔卫队员去大小通天河去维持秩序。
等少主回来了,或者等四位大统领做出决定了,我们再增加兵力行不行?”
“两千猎魔卫?光云梦泽周围就不止两千条支流,这么点人连一河一人都做不到,如何能保证渔民正常捕鱼呀?
它是一个人能把一条河的异鳞都灭掉,还是他能跟孙猴子一样,一个筋斗云十万八千里呀?
他人站在河尾能管住河头的异鳞不袭击渔民吗?”
陈县令气急败坏地追问道。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吗?我们整个军营一共就两万人,总不能都派到河流里去诛异鳞吧?”
统领无奈地说道,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他么堂堂神王境大能,居然被一个老秀才给逼得无言以对了!
也就是少主三令五申不准对这些凡人动手,要不然自己早就把他打晕抬回县衙去了。
“推翻轩辕皇族是你们猎魔卫的责任,荡魔驱妖诛异鳞也是你们猎魔卫的责任,既然两方都要兼顾,那就平分吧,一边一半,你让两位副统领带一万个猎魔卫队员随我去大小通天河。”
陈县令想了个折衷的办法,说给五位统领听。
“我没有听错吧?给你一万猎魔卫队员,还要配上两个真圣境副统领?..
要不你来替我围住郡王府,我去给你诛异鳞行不行?”
统领一听就怒了,一下子调走一半人,还要求配备两个副统领!回头被郡王府反攻,自己要是丟了阵地,我怎么对得起少主赏得那颗神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到底你们猎魔卫就是怕异鳞神族,不敢招惹它们是不是?”
“胡说八道!我们猎魔卫只用了三百年就把军营驻扎到昆仑山上去,魔兽都不怕,还会怕它一个群龙无首的异鳞?”
五位统领都来了脾气,冲着陈县令痛斥道。
“既然不怕异鳞神族,为什么瞻前顾后不敢动手?”
“你——”
五位统领被陈县令一句话给噎得无言以对,正在搜肠刮肚准备反驳时,突然外面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
“县令说得对,荡魔驱妖诛异鳞都是我们猎魔卫的责任,我们猎魔卫不上谁上?
派两个副统领带一万猎魔卫队员去诛杀异鳞,只要它们敢违背神魔条约伤害凡人,一律杀无赦!”
五位统领听着这久违的声音,突然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跟一群大孩子一样,手舞足蹈地迎了出去,一边大声喊道:
“少主,你终于回来了!”
叶从文紧赶慢赶来到最近的莲花郡,顺着郡王府一眼就看到了驻扎在对面的猎魔卫军营。
老远就听到军营里热闹非凡,躲在空间裂缝中悄悄一听,原来是云梦泽周围的县令来猎魔卫军营里诉苦搬救兵。
所以就没有现身,静静观看这这些新晋级神王境的统领怎么处理问题。
不过自己才听了一会儿就知道这些不善言辞的打架是把好手,但要跟这帮老秀才斗嘴,那就差远了。
见他们还算守自己定下来的规矩,也就不让他们难做,由自己出面下命令,也省得他们担责任。
叶从文从空间裂缝中走了出来,径直落到军营广场上。一听到少主驾临,军营里的修士全都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朝着广场飞奔。
一个个边跑边叫,不一会儿军营就响起了万人齐喊的场面。
这个时候五位统领才意识到声音太大了,万一传到莲花郡王府里去,那不是就泄露叶从文的行踪了?
一想到最近七十二地煞的高手不停地从东海回来,带着控鳞手补充到三十六郡王府,这些人四处搜寻少主叶从文,一旦让他们听见,万一来一群神王境高手围殴叶从文怎么办?
连忙制止道:
“声音都小点,万一传到莲花郡王府去了怎么办?”
众人被几位统领一吼,只好压着嗓子轻轻地打招呼。
“传到莲花郡王府又怎么着?难不成他们还敢来抓我?”
叶从文笑着说道,在身后那一群排列整齐的县令身上扫视一眼,特别是那个陈姓县令身上看了很久,才笑着问道:
“各位县令,三天之内,将会有三十六万猎魔卫奔赴云梦泽和大小通天河维持秩序,你们尽快回去通知渔民下河打渔吧。
我叶从文以猎魔卫少主的身份保证,绝对不会再有异鳞敢阻拦渔民下河打渔!”
听到叶从文说要派三十六万猎魔卫去云梦泽和大小通天河维持河道秩序,那些县令个个都露出喜不自胜的笑容,纷纷朝着叶从文拱手作揖,感叹道:
“有叶少主这句话,我们就放心,这次渔民可算是有救了!
我们叨扰已久,这就告辞吧!”
县令目标已经达到,便想骑马回县衙,然后让衙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渔民,让他们做好下河打渔的准备。
陈县令跑得最快,可刚外军营外面跑了一半,又折了回来,正在众人不解时,只见他从议事厅里面抱住那块县令大印跑了出来。
“慢着,别的县令都可以走,陈县令不能走!”
突然叶从文开口将他拦住,就在众人不解时,突然想起他之前归印罢官的事,还有讥讽猎魔卫不敢得罪异鳞神族的事。
“叶少主什么意思?”
陈县令一脸懵逼地问道。
谁知叶从文根本就不回答,走上去把他手中抱着的县令官印抢了过来。
打开后看到县令那两个字,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让先生做县令,实在是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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