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直接一挥窗户,给了他一嘴巴子!
萧行砚捧着脸笑得非常开心:“收到了收到了!在疼了在疼了!你真的活着太好了意意!我太开心了!!!”
盛意:“……”
萧清寒也突然反应过来,屁颠屁颠地跑到窗户旁:“意意你也打我一下!让我也感受感受你还活着的温度!”
啥温度啊?
零下40度要不要?
盛意从他们头顶飘走,萧清寒厚着脸皮往窗户上贴:“来呀,来呀,来打我呀!”
有大病。
不管他。
萧清寒等了一会儿见盛意没反应,失落地看向其他人:“她不会被白无常勾走了吧,刚才是跟我们做最后的道别?”
萧兰时摇摇头:“你见过谁最后的道别是一个大嘴巴子?她肯定还在这里?”
封云湛四下环顾,逐渐开始不安:“盛意,如果你在的话就给我们一个回应!你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你还有没有机会能活过来?我们到底怎么样才能帮你?”
突然,房间内亮了起来,蜡烛在风中轻轻摇曳着。
他一怔,就见一面墙上一笔一画地出现了血淋淋的字。
【我不需要你们帮忙。】
封云湛气得不打一处来,“你都变成鬼还在这里跟我们绷着吗?就算是你不想原谅我们,也总要使唤我们吧?”
片刻过后,墙上浮现一句话。
【你在教我做事啊?】
封云湛噎了噎,面容愈发阴沉,忍气吞声:“没有。”
萧家兄弟挑眉。
原来能治封云湛的人就是封云湛的媳妇啊。
开悟了!
萧鹤青哭哭啼啼:“意意,你活着就好,但你这个字可以换成粉红色或者黑色吗?我看着这血红色好可怕。”
盛意冷笑:【萧鹤青,再敢要求我,三天之内杀了你,骨灰都给你扬喽。】
萧鹤青迅速摆正姿态:“我突然发现红色象征热情!我看我妹妹就很热情!”
萧清寒主动举起手:“意意,你怪不怪我!如果你怪我的话,我这就自杀陪你去!”
【怪。】
他立刻风风火火地拿起大刀逼向喉管:“那你等着!我这就死给你看!”
【我怪你的原因是因为你阻拦我指向了那个凶手。】
萧清寒:“?凶手。”
盛意在墙上写道:【我当时看到是谁刺杀我的,可是我手刚一举出来,你就把我手握住,把最后指控凶手的时间给耽误了。】
话落,万籁俱寂。
封云湛默默回头看向他:“原来是你耽误了我们找凶手的时间。”
萧清寒尴尬不已:“关键是……当时她受伤了,我还真的以为她有话想要跟我说呢,我没想到她竟然想要指控凶手……”
封云湛哼了哼:“盛意,那你把他带走吧,我帮你扬骨灰。”
萧兰时迫不及待:“盛意,别管你五哥,谁不知道你五哥是个傻子,你把话跟我们说,那个凶手是什么特征,长什么样子,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萧月狐也主动站出来:“对!你哥我有强大的信息网!想要找到一个人绝对不会有问题!”
【荒元。】
他们一怔。
萧清焰掩唇咳嗽几声,眼底浮起一丝阴鸷:“我之前去追杀荒元时,他当时身受重伤,被四个徒弟带走了,剩下的徒弟我全都给杀了,想必,他应该是为他的徒弟们报仇的。”
萧清寒气恼地把大刀往地上一扔:“那小子竟然还没死!还在这里兴风作浪!!我这就去找他索命!”
封云湛沉声:“你去哪找?”
萧清寒驻足:“只要是我努力找,总能找到的!”
他冷笑着摇了摇头:“本王派人看过,封秦筝自从残疾了之后,她的地下势力几乎都已经没了,她跟荒元之间甚至没了往来,也就是说,荒元现在只属于他自己,他杀盛意,是因为他想要为自己的徒弟报仇,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再加上侦察能力和反侦察能力都很强,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击杀盛意一个人,且一根箭矢就精准打击,你觉得他是我们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吗?”
萧行砚沉吟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一定躲在哪个角落里,琢磨着要把我们剩下的人都给杀了,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他,武力值最差的萧鹤青现在是最危险的。”
萧月狐慢悠悠地举起手来,“让我来调查吧,死了一个妹妹,不能再死弟弟了,我找到他,就直接废了手脚带过来。”
萧清焰紧随其后:“那我也去,他的人都是我杀的,见到我,他应该会更失控。”
说着,他诡笑起来:“而且我还要模仿他徒弟的惨叫声,气死他。”
萧行砚期待地望向墙面:“那么意意,只要是我们杀了荒元,你就能复活了对吗?”
【不对。】
他们一怔,有些紧张了:“那你怎么样才能复活?!”
一道唱和紧急插入——
“大王爷到!!!”
盛意一怔,与男人们望向门口。
萧鹤青疑惑道:“大王爷他不是被关进地牢里面去了吗?!”
萧月狐:“他怎么会出来?”
萧兰时:“难道事情有转变?”
封云湛内心也充满疑虑,依旧镇定自若:“先把盛意放到软榻上,不要让人觉得盛意死了,以免到时候死而复生,会引起众人怀疑。”
萧鹤青和萧清寒赶紧处理她的尸体,一人抬一边:“来,一、二、三,起!”
盛意:“……”
要不是封子规来了,她真应该再给这俩人一个大逼兜!
那边的封云湛推门而出,正好迎上封子规嚣张跋扈的步伐。
盛意紧随着飘出去。
只见封子规站在浩荡的队伍面前,已经换上一身华贵装扮,一见到封云湛,眼中立刻迸发出狰狞的恨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好弟弟,没想到本王会出来吧。”
说完,苏暖暖也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笑意浅浅。
封云湛眼底闪过一丝幽冷,扭头望向萧清寒。
苏暖暖被关在皇宫中是他负责的。
怎么回事?
萧清寒更是震惊,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很肯定我把苏暖暖关在地牢里面了!”
但是因为当时盛意去世,他悲痛万分,没有功夫去管苏暖暖,把她上了锁后,他就马上走了。
她是怎么出来的?
封云湛敛下长睫,没有说话,只是迈步朝着他们走去,将苏暖暖上下打量。
恰时,一道风撩起她的长发,在脖颈看到了一处吻痕。
浓郁的龙涎香随之扑鼻而来。
是独属于帝王的味道。
封云湛瞬间了然,眯起眼讽刺道:“某些人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让自己从地牢里面出来,牺牲自己心爱的女人献身给父皇,很心痛吧。”
苏暖暖呼吸一滞,捂着吻痕后退几步,反呵斥道:“大胆四王爷!我即将成为你的庶母,你敢这么与我说话!”
话语跟掉金豆子一样掷地有声!
萧家兄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从内室出来的萧鹤青差点吐了。
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