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如今您可以考虑邀请秦王、赵王在渑池举行一次会盟,以示三国友好之心,我想秦王、赵王一定会欣然前往的!”
苏秦又向魏遫建议了。
“这个提议好,寡人确实还真想见见秦王和赵王了!”
“那此事就交由苏季子你去处理了!”
魏遫同意了。
由于泗水逐渐进入了枯水季,魏遫带着范雎便开始亲自前往彭城,主持挖掘九鼎之事了,而国内则暂由苏秦、冯谖等人替自己打理。
由于泗水改道,曾经彭城下游的泗水河道如今早已经是干涸了。
魏遫让范雎找来了数万民夫,自己亲自督工,开始在河床上往下挖掘起来。
“有宝物……有宝物!”
“出宝物了……!”
当在传闻沉船之处往下挖了数尺后,突然有一民夫惊叫了一声。
“什么宝物?”
“是九鼎出来了吗?”
魏遫听闻,赶紧带着范雎前来。
“大王,好像是一块玉壁!”
这时,魏肴拿过来一块沾满淤泥之物。
范雎接过后,让人拿来水,替魏遫清洗了一番。
原来是一块玉壁,上面出现了一行字。
《宋公岁二五祭》
“大王,这应该是当年宋国君主祭祀河神之物!”
范雎解释着。
“祭祀河神的玉壁,先放着吧,让这些人继续加紧挖!”
魏遫吩咐。
“启禀大王……启禀大王!”
“那边又发现宝物了!”
魏肴这时又兴奋的跑了过来。
“什么宝物,是‘九鼎’吗?”
“不是‘九鼎’,寡人就不去了看了!”
魏遫心中此刻只有九鼎。
“是鼎,那边挖出的是鼎!”
“是鼎啊,大王!”
魏肴去打听了一番,满是兴奋的回来了。
“九鼎……九鼎!”
“看来寡人终于要得到九鼎了!”
魏遫此刻听到挖出鼎的消息,瞬间激动了起来。
于是魏遫与范雎赶紧随着魏肴去查看。
“莫非这就是九鼎?”
“原来这就是九鼎啊!”
“这九鼎未免有些……!”
这时在河道中,离地面近三丈深之深的大坑下,一群民夫正兴高采烈议论着。
魏遫顺着木梯亲自下到了坑中,赶紧亲自查看‘九鼎’。
发现这里果然挖出了一排鼎,这些鼎宽皆不足一尺,而且只有七只,旁边还有六个铜壶,周边似乎还有一些其他铜器之物。
“大王,这是七鼎六簋!”
“看这些物品摆放,这里应该是曾经某个诸侯的墓葬!”
范雎向魏遫解释着。
“这诸侯的墓葬怎么会埋在泗水之下呢?”
魏遫询问。
范雎让人找来水,把这些铜器表面清洗了一番,突然在一铜盘之内,发现了几行文字。
《王二十载胜周取戈作盘诞遂铸此器贺己寿盼徐之国祚永续》
谷楞/span“大王,这文字乃是当年徐国之字!”
“讲诉的乃是徐偃王诞二十年,打败周室以后,作此盘来庆祝自己胜利,以及为自己贺寿之物,顺便预祝自己徐国永远延续!”
范雎替魏遫解释铜盘文字之意。
“看来这座深埋泗水之下的古墓,居然是一代雄主,当年敢与周天子分庭抗礼的那位徐偃王的埋身之处了!”
“徐偃王当年兵败周天子后,去向一直是迷,没想到居然埋骨在此!”
魏遫不禁说道。
毕竟魏遫从书中也有了解这徐偃王当年事迹。
“是的!”
“既然凑巧这徐偃王墓葬被我们挖到了,那他这些随葬器物,大王打算如何处置呢?”
范雎询问处置办法。
“徐偃王当年也是赫赫有名之君,既然他的墓葬也被挖出来了,把他尸骨就迁葬回下邳吧!”
“至于同他随葬这些器物,带有文字之物的就带回去保存起来,其他的一律拿回去改造成兵戈吧!”
魏遫吩咐。
待徐偃王墓葬被清理完毕后,魏遫吩咐这些民工又继续在河道中挖掘‘九鼎’了。
由于‘九鼎’迟迟没有现身,魏遫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彭城等着,而且秦王、赵王此时已经同意了参加渑池会盟,所以魏遫也得赶回大梁去准备了。
秦国咸阳。
“启禀君上!”
“前来来报,司马错于军中病故了!”
魏冉来到了秦王面前。
“什么?”
“司马错病故了?”
秦王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司马错将军是在黔中受了箭伤,到了夷陵附近后,箭伤发作死的!”
“因为司马错将军突然病逝,导致我们秦军被楚军打的大败,还好张若将军即使收集兵马,才止损!”
魏冉解释。
“这司马错怎么能这个时候病故呢?”
“如今楚国还没攻下,主将就病故了,而且我秦国又吃了败仗,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王有些焦急了。
要是秦王听到白起吃败仗反而会开心,自己正好可以借机压制魏冉夺其权。
本来不希望参与秦王与魏冉之间权利之争的司马错,可是秦王自己千辛万苦劝说来,想依靠其来抗衡魏冉的人啊。
这个时候听说司马错死了,秦王心里当然是拔凉拔凉的了。
“但是司马错将军的死讯我们一直都命人保密着,所以大王您完全不用担忧此事!”
“不过司马错将军病故这件事,要是想一直瞒下去,也不可能!”
“所以魏冉我希望大王您能趁早改任白起为伐楚主将,只有这样,主将在,军心才会稳定啊!”
“而司马将军的消息,我们可以让人对外传出,说司马将军回蜀地养病去了!”
“不然要是被楚人知道我们秦军主将司马将军死在夷陵了,那楚军肯定会军心大振,认为司马将军是被其所杀的,这样对我军伐楚将大大不利啊!”
魏冉向秦王建议。
“相父说得对,司马将军死讯确实不能让其传出!”
“不过寡人觉得张若更适合当主将,不知相父觉得如何呢?”
秦王当然不想让魏冉的亲信白起当主将了。
“张若刚吃了败仗,大王您不罚它就不错了,还让它当主将?”
“您若真的这样任命的话,将士们军心何以稳固呢?我大秦国内子民又会作何而想?”
魏冉当然知道秦王心思了。
“好吧!”
“把此事就由相父您做主吧!”
“寡人明日就要准备启程前往渑池了!”
“也不知道这次三王会,会是如何景象呢?”
秦王知道自己如今想扳倒魏冉还不是时候,便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