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彤云吞了口口水,听毕炎赫不紧不慢的说:“不知为何,自从捡了这玉佩之后便有了这伤痕。我若不带着胸口便会灼热无比,故此才天天携带,至今一直如此。”
她转过身,见毕炎赫已经整理好衣服,才稳定着心神,压住声音道:“是吗?那如此看来这雪山跟你倒是也有联系,只是倭国这么远,怎么会跟这边扯上关系,令人费解。也怪不得你之前一直抓着我问这玉佩的事,原来如此。”
毕炎赫像是在沉思,道:“宴会结束之后再去探一次。”
冉彤云听到这话倒是眼前一亮,那地方自己向来没有接触,相比孤身犯险还是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比较好。昨夜见毕炎赫提剑而来,她便看出这小子的实力绝对远在自己之前的认知之上。
她低头看着这男人,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顿时有种危机感,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可以瞬间被对方猜透,而对方在想什么却一概不知。
冉彤云垂下眼帘,闷声道:“明天你还去吗?倭国的宴会。”
毕炎赫瞥了她一眼,不按套路出牌,反问道:“你想让我去吗?”
她微微一愣神,迟疑片刻,却发现不知为何这二人的气氛又开始变的尴尬,故作轻松道:“这…看你心情,你想来就来,不想来的话我也不能勉强你。”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神情不可琢磨:“如果你愿让我去我就去,你不愿让我去我便不去。”
冉彤云一撇嘴,心中升起一阵莫名的胜负欲:“这不是我想不想让你去的问题,是你想不想去的问题,你要是想去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你要是不想去那你就留在府里。重点是你自己的想法。”
毕炎赫却转过头,道:“不,重点是你的想法。”
这句话声音极小,要是凑在他耳边或许还能听见一二,但冉彤云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米,好远离他那周身散发的低气温,自然是一个字也没听见的。
她凑近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毕炎赫却道:“无事。”
冉彤云见对方如此冷漠,倒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心里惦念着顾小盼那边的情况,向门口走去:“好吧,先回去看看小盼那边怎么样了。”
说罢一溜烟出了他的房间,毕炎赫看着冉彤云消失在门口,心中怅然若失,面上却一如往常,对着上面说了句:“怎么,要在外面一直冻着?”
只见从上面落下一个身影,跟雪一起飘落下来,不宜惹人注目,不偏不倚进了毕炎赫房间,顺便把门带上,站在他身后,道:“确实冷,那也总不能进来打扰你们二人吧?我看你俩聊的挺投缘的。”
毕炎赫没有转头,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腿脚,道:“谁说投缘了?”
旭念抱着剑,倚在桌子上道:“我说的,不是你们俩是怎么回事?每次感觉气氛怪怪的。你们到底是敌人还是盟友?”
他低头看着脚伤的上,道:“盟友?是冤家吧。”
旭念也凑上前来,瞅了一眼他的伤口,直言道:“呦,这伤还没好呢?你说你当时多那一脚干什么?要是她死了你现在早就在回大雲朝的路上了,皇上已经起了疑心,你也不回去待着?这么迟早会露馅,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毕炎赫沉下目色,无所谓道:“你倒是知道的多,我自有打算。这几日先沉住气便是,等我要找的东西找到了,自然会回去。”
旭念托着腮,看看这看看那,似乎并没有听他的话,自己倒是玩的尽兴,空出时间敷衍两句道:“首辅大人的事真多啊,也看不见别人有事要忙。”
他转头,看着旭念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游走,问:“何事?”
旭念叫苦连天,一脸愁容:“当然是我的事,你说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徒弟,第一天刚搭上话,你就叫我来这,这是首辅大人该干的事吗?”
毕炎赫好奇转过头:“徒弟?何人能入你的眼?”
说到这里,旭念突然认真起来,正色道:“那小兄弟年纪不大,天资聪颖。能让我看上的自然是非凡子弟,这孩子确实有成大器的资质,是个好苗子,就是需要悉心栽培,正确引导。但就是家中有些贫穷,恐怕这长期教导的费用.....”
他瞥了一眼,就知道旭念这人一肚子坏水,说到这个准没好事,转过头去,冷言道:“我对此时并无兴趣。”
旭念却瞬间来到他跟前,俯下身来,道:“哎,那就只能让冉小姐来交了,毕竟那小男孩是她店里的得力干将,要是这人不在了冉小姐的点恐怕也会....”
毕炎赫抬眼看着他,似是汹涌又很快安定下来,压着火气道:“你开价就是。”
他见这招果然管用,便伸出手指数了数,冲着毕炎赫竖起九个手指头,道:“那就按年计算,每年九百两银子好了。”
毕炎赫看着他伸出手要的天文数字,火冒三丈,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打他,却因为脚伤不便,只能运气在手掌间形成一股气波,朝他击去。
旭念被突如其来的一招击退,几乎是本能反应之下瞬间周身升起一阵红色护盾,勉强抵挡住毕炎赫那随手发出的几成攻击。
他靠在门口,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你干嘛?交不起学费就打人?”
毕炎赫却恍若未闻,朝他抬起手,稳定住一股气波在掌心,朝他发去,竟是一个接一个的连心球,毫无规律且并不间断的向旭念猛攻。他本人却一脸泰然:“谁家要你这种黑心的先生?一年学费要九百两,你当自己朝廷大臣?”
旭念在屋里上蹿下跳躲避着他的攻击,打到那房屋所及之处接变成黑色,像是被或灼伤了一般。他边逃还不忘利用空闲时间说:“你这可不对啊,是你自己问我的,我跟你说了你又要打我!这不是欺负老实人?而且我好歹是上届武林盟主,你这手段对付我实在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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