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间的人拿着号角,看了一眼周围的人,除了备受瞩目的那三人之外剩下的十几个都一脸紧张,他高高的举起手,喊道:“接下来进入赛马第一关,射击!”
场地两侧分别杵着一排箭靶,上面拴上了黑色和红色的丝带,需要人们骑于马上,在场地之内活动,然后将分到自己手中的箭射中对方身后的箭靶子上,那个队伍射中的多、射中的准,哪个队伍就获胜。
上来几个士兵推着车子,上面放着许多箭袋,每个箭袋里面大概有二十几根箭。箭羽的颜色也做了明显的区分,染成红色和黑色,代表着两个队伍。
场上的人圈都停止了手头的事,朝那边看去,就连高高在上的国王都起身,朝那边看着,轻声道:“录深,你觉得这二队哪个比较有实力?”
谭录深瞥了他一眼,跟着站立起来,双手环胸,看着冉彤云飒爽的身影,道:“启禀父王,自然是我家夫人这一队。”
国王笑而不语,只道:“是吗?这费玉思怕也不是好惹的吧?”
他站立不动,寒风呼啸,吹动着他的发丝,几簇小辫被吹的到处飞,听到国王的话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却还是眼神坚定的说:“此人初次登台虽说能力不凡,但彤云也同样武功高强,智勇无双,我相信她可以拔得头筹。”
国王眼中闪烁着狡黠,干笑了两句,声音消散在风中,比赛就要开始,愤人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生怕有什么精彩的片段自己错过。
冉彤云随手拿了一袋剑,将它抗在身后,牢牢的在前面系了个结,一手抓住缰绳,脚下点地,纵身翻上了马背,动作轻盈如点水,那汗血宝马虽说是稀罕物,但在这场上竟然也有三匹,可见倭国并不缺富贵之人。
纵然如此,她胯下的这匹马却性子格外烈一样,自己只是上了它的背,还没开始它就已经进入了状态,凶神恶煞的盯着对面两匹汗血宝马,像是锁定了仇敌一般。
冉彤云调着手中缰绳的力度来控制它的情绪,赛场上的人也都领好了箭袋,纷纷背在身上,做好了随时开始的准备。
只见两队的队员被分在队伍两侧,中间被隔开一条过道,大概有两米的距离,分别站成一排,面对面对峙。
中间一个肩膀上带着红色绸缎的士兵长,手中拿着号角,手中举着一节红绸缎,高高举起,回头看了看场地四周,跟敲锣和翻牌的几个士兵眼神交流,眼神确定他们已经准备好,才将号角放在嘴边,仰头朝天吹起。
从那号角里面传出一道闷声,虽然顿厚却十分辽阔,包括几公里之外赶来的毕炎赫也听到了。旭念站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调侃道:“这号角不会是开始了吧?你说这有些人就是奇怪哈?自己都说了不去不去,到了时间还是掐着点赶过来,何必呢?这脸都冻的通红。”
毕炎赫默不作声,只是在闲暇之余朝地上发起一连串的攻击,地上的雪立马被打的飘散在空中,在旭念刚刚到达的地方绽放开来,直接将他埋住。
他眼前的实现突然被混杂的雪花挡住,下意识立马发起了一阵气波,周身的雪花瞬间蒸发,变成水滴落向地面,只是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了几分。他翻着白眼:“怎么?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还不让人说话了?”
毕炎赫却停住脚步,转变了方向朝一边的山头上去。旭念看着那地方的位置,下面正好是他们布置的场地,倒是个隐身观察的好地方。
他咂咂嘴跟了上去,二人来到一棵老树后面,这位置倒是看的清楚,也亏得毕炎赫能一眼看见,就算往右、往左偏差一点也没有那么好的视角。
而这周围不知为何竟然遍布着枯树,还都长得十分粗壮,雪山的其他地方暂时还没发现有这样的地方。而且这些树都形状怪异,长的比较矮小,且分叉较多,像是出自同一批树苗。
但是雪山这样的环境之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树木存活?又怎么会成长成这样还没被冻死?又或者这树极为耐寒,才存活至今,那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这一点,将它们的树苗分布在雪山的各处,反而任由其自己生长,只有仅仅这一片。
毕炎赫眉头紧缩,这里离之前冉彤云带自己去的地方相隔不远,待会她比完赛直接搜查也未尝不可。
他看着场上已经准备好的冉彤云,骑于马上,英姿飒爽,身后的长袍已经解下,背着一个大大的箭袋,倒真有那么点像驰骋疆场的女将军。
只见又一声号角响起,两队人瞬间开始进入战斗状态。那黑衣女人从背后抽出一根长箭,拉满手中的弓,朝冉彤云身后的靶子射去。
冉彤云冷眼看着她的动作,周围的几个队友连忙上前阻止,但是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那黑衣人的箭已经离了弦,直奔黑队的箭靶而去。
冉彤云一拍马屁股,那汗血宝马倒是通人性一样,瞬间理解了她的意图,朝后疯狂的奔去,只见离那箭还有几米的时候,冉彤云直接纵身而起,侧身在空中翻越,打了个转,一整条腿绷直,脚背正对那箭身,将它踢向一边。
那箭被临时的一脚踢得转变了方向,掉落在地上,冉彤云稳稳的落在马背上,手重新拾起缰绳,朝场中间奔去,那潇洒又嚣张的身姿竟让人赞叹不如,全场哗然。
场上场下顿时都活跃起来,场下的人纷纷发出鼓掌之声,就连那几岁的小儿都看得出来冉彤云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激动的在场下大喊欢呼。
就连那李宗明和李夫人都忍不住感叹:“没想到这冉彤云还有两把刷子。”
李宗明在一旁委屈的小声嘟囔:“那是,若是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打败我?”
他像是极不情愿说出那几个字,却又不得不承认,表情极为滑稽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