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卢柔宣一个郑重点了点头,冉彤云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思索片刻,摸着下巴道:“若是待会按照我的拿下这局,你们就得满足我一个愿望;若是没有拿下这局,那我就满足你们一个愿望,什么愿望都可以,只要不违背良心和道德,怎么样?玩的够大吧?”
下面几乎都是一群比较年轻的小孩,其中一个心中有些动摇,主动问着:“真的什么愿望都行?”
冉彤云锤了锤胸口,仗义道:“那是自然,我冉彤云说话向来算话,怎么会诓骗小孩呢?”
那人翻着白眼“嘁”了一声,小声嘀咕:“你自己又大到哪里去了?”
她见那几个小孩的头头都如此,便知道底下的人也差不多拿捏住,稍稍放了心。一抬头便发现费玉思在另一边正看着自己,眼神之中的垂涟之意明显,让冉彤云心生一股恶心。
卢柔宣小声附在冉彤云耳边,道:“夫人,您要小心咱们这的那群人,他们不是靠谱的。”
冉彤云瞧着那边的孩子,挑了挑眉,点头道:“我明白,不过表面听话也算是听话,只扰乱对方视听就行,不必真的按我说的做。”
卢柔宣沉思片刻,又问道:“红队的费玉思那和黑衣女人都很是聪明,万一发现咱们这边是假意听您的,其实军心涣散怎么办?”
她故作哀叹一声,接着说:“那只能让他们误以为是我们军心涣散了。”
卢柔宣看着她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瞬间明白了冉彤云的意图,怪不得红队那边从来不再会聚众商议战略,为的就是怕这边看出端倪,以冉彤云的聪明才智识破他们的计俩再简单不过。
可为什么偏偏就黑队每次议事都当着他们的面,生怕他们看不见似的。那红队在黑队商议的时候也从来不打扰,像是突然有了武德。原来两边都在打鬼算盘,只不过黑队能比他们红队得分高是因为每一步冉彤云都算到了。
不管是红队信还是不信,不管是红队知道这边是再做样子还是假装不知道,冉彤云都在瞬间想好了应对之策,这也是她能够坚持到现在不被反超的原因之一。
之前这种局中局中局卢柔宣还从未见过,看着冉彤云的眼神都变得仰慕起来,心中不断的将她完美化,念叨:“这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了,如此足智多谋,美丽又勇敢。”
冉彤云却全然没有注意她这边,在这队伍里卢柔宣还算是个可以相信、值得托付的对象,尽管她实力并不强,但做点什么事却并不含糊,且反应极快。
那边的黑衣女子不知不觉来到费玉思身旁,道:“费玉思,接下来该怎么取胜?可只有半漏沙的时间了。”
费玉思从冉彤云优美的腰部曲线上收回目光,轻咳一声道:“什么如何取胜?自然是看天机。”
那黑衣女人本来抱着必胜的希望才主动跟费玉思说句话,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心中不免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取胜不取胜都只看天机?”
费玉思一脸淡然,看都不看她一眼,道:“怎么,取不取胜重要吗?”
那黑衣女子冷眼相看,反问:“不重要吗?若是不重要那为何还来参加这个比赛?”
他却瞥了浑身怒火的女人一眼,问:“那你呢?只是为了比赛的输赢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那黑衣女子被他识破,心中不快,却还是嘴硬道:“当然是为了比赛的输赢,这次比赛拿了首奖可是能随意换取国王一个奖赏的,倒是想要什么没有?谁会不心动?”
费玉思却调弄着那马上的缰绳,换了几个方向,一边道:“谁知道呢,自己怎么想的自然是自己最清楚,就算嘴硬也没有用,你即使骗过我有何意义?自己该面对的早晚还是要面对。”
黑衣女子紧皱眉头看着眼前的人,冷哼一声:“你有什么权利来管我,总之你最好给我认真比赛,等赢了这局,再说其他。”
他却并不吃这一套,回过头专心干着自己的事,平淡道:“我为何要帮你应得比赛?又有什么好处?”
那女子倒是坦率天真,直言问道:“你说吧,想要什么好处,只要我能给的,肯定给你。”
费玉思听到这话,才慢悠悠转过头,带着好奇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下一秒却又毫无兴趣的低下头,道:“还是算了,你没有什么能给我的。”..
黑衣女子像是看得出来他言语之中的意思,顿时涨红了脸愤愤道:“你这流氓,看着倒是正派君子,没想到是这种龌龊之人!你爱怎么怎么,谁管你!”
说完转身离去,不再与他说话。场上的比赛又要开始,众人纷纷捏紧了手,等待着这最后至关重要的时刻。
只见本来后发制人的冉彤云,这次倒是率先出手,扬鞭骑马朝那黑衣人奔去。之前她选择的目标都是费玉思,因为总是觉得要对付厉害的那个,却忘了也可以转变一种打法,从弱的着手。
只见那黑衣女子本想着自己要对付的人是卢柔宣,应该是胜券在握,却没想到那冉彤云竟然手中提箭直直朝自己奔来。
自己的位置总体来说不算好的,紧挨着那靶子,而且中间场地虽然有几个队员,却也不见得能拦得住冉彤云。
她四下看了看,想要迅速调整位置,可是已经晚了。
只见冉彤云手中的马鞭高高甩起,却轻轻的落在马屁股上,纵然调整小了力度,那汗血宝马却像是通了人性一般,直直的朝那靶子奔去。
中间的几个队员原本是打算对付那些虾兵蟹将,却不料冉彤云竟然过来,一时之间乱了阵脚。其中有个反应快的,立马大喊:“别慌,拦住她,决不能让她过去!”
谁知话音还没落,冉彤云已经到了他身旁,从他面前经过,他想要阻拦,那汗血宝马的速度却惊人的快,竟然靠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