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组合实验

意志是一个没有办法具体估量的东西。

在魔法界，释放所有的咒语，都有意志或者也可以被称作思想，情绪参与到其中，而且在施法的过程中和魔力占据着同等重要的地位。

就像学习幻影移形的3个D——destation(目标)，deteration（决心），deliberation（从容），这其实全部都是意志的体现。

但人于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思想上的差距，不同的人同样想着我一定能完成某件事，从决心上来说就有着绝对的不同。

在魔法上，这一点就体现的无比直观了。

同一个咒语，就比如漂浮咒，在魔力、发音和挥杖的精准度是完全相同的情况下，意志的强弱就决定了这一发漂浮咒的强弱。

当然其他的条件出现变量也会出现这样的差距，可绝对没有意识来的这么明显。

正如原著中说过，真正的内心阴暗的黑巫师是永远学不会守护神咒的，因为以他们的心态根本没有办法在脑海中构建任何美好的思想，其他的条件都没有问题，却直接导致连这个魔法都学不会。

按照斯拉格霍恩的说法，乔恩的意志要远强于正常巫师。

这也是他之所以可以强行将本该失败的漂浮咒使用出来的原因。

但这样微弱的效果就算使用出来了，也根本毫无用处，接下来需要乔恩做的就是不断的去对咒语发音进行试错。

因为根本没有先例，所以也就没有已经被前人尝试了无数次，找出来的最准确发音来供他直接学习。

在这一点上就连斯拉格霍恩也帮不了他，只能靠乔恩自己一点一点的用穷举法进行摸索。

这样的工作量其实并不算小，虽然只是一个咒语，漂浮咒却一共有八个音，根据长短音，声调高低的不同差不多有上千个组合，但如果他将剩下这一周多的假期都投入其中的话，基本也能测试了个大概。

不过在正式开始之前，他先是跑到了麦格的办公室，让这位变形术教授帮忙给自己变出了一个体重秤。

因为强大的意志帮助他让错误的咒语也可以发挥出效用，所以他需要更精确的比对才能试出区别来。

在之后的两天，乔恩就完全宅在了寝室中，他准备了一大摞羊皮纸，从改变咒语第一个音的音节开始，不断的变化声调，声长，然后在上秤观察自己身体产生的改变。

大多数错误发音就算咒语生效了所产生的改变也是微不可察的，在体重秤上直观表现出来的，就是乔恩的体重比施法之前要减轻了那么500克到1000克之间的重量。

这样的效果当然很不理想，根本不会给他提供任何一点的帮助，更不要说按照他之前所预想的那样让自己在漂浮咒的加持下凌空飞起来了。

尝试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纳威和罗恩他们的假期结束返回了马车。

纳威回到了寝室以后，就发现了乔恩像是着了魔一样，一整天都在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错误的漂浮咒咒语，然后上秤测量自己的体重。

“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我们当中第一个学会漂浮咒的吗？为什么现在连念都不会念了？而且就算是练习，也该要拿着魔杖吧？”

纳威担忧的看着乔恩，满脸都是怀疑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咒的表情。

乔恩没想着把练习漂浮咒的事情瞒着他，戒指和施法的事情当然不能说，这是斯拉格霍恩教他大脑封闭术的时候专门告诫过他的。

不过只要给纳威解释这是教授教他的，以纳威现在的情商，他也识趣的没有再多问。

“两千克，这是目前重量减少最多的一次了，但肯定还是不多。”盯着体重秤上的刻度，乔恩失望的摇了摇头，再一次在羊皮纸上将其中一个发音组合打了个差，然后将减轻的重量标注了上去。

看了他做了这么多次的实验，纳威这会也已经看出了他到底想干什么，不由得吐槽说。

“我觉得有可能是因为你刚才去上了一趟厕所的原因，实际上效果根本没有什么提升。”

对于他的提醒，乔恩想了想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又重新拿起羽毛笔划掉了这个发音组合旁标注的重量，按照刚才自己的排泄量预估了一个数值写上去。

“但你这样的尝试真的能成功吗？”纳威忍不住说，“我们在一开始学漂浮咒的时候弗利维教授就说过的，这个咒语不可能对巫师造成影响，不然也就没有飞天扫帚什么事了。”

乔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耸了耸肩说道。

“我再试试看。”

说着他就盯准了提前在羊皮纸上写好的下一组咒语发音。

“嗯，这次让我们来把‘加’、‘维’、‘奥’这三个音缩短，‘羽’、‘迪’、‘姆’、‘勒’、‘萨’这五个音延长，再来尝试一次。”

纳威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乔恩站起身开始念咒，嘴里还是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好啊，你这次正好是把漂浮咒正确的读音反着来了（原著赫敏教导罗恩正确念法：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能成功才是怪事呢。”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乔恩已经发音无比清晰的念出了这套组合的咒语发音。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在咒语被念出的瞬间，乔恩就察觉到了这次的特殊。

魔力从未如此明显的被调动了起来，就像是他正常使用魔杖施法时的感觉一样！

没有魔杖作为宣泄口，魔力从他的体内在那枚戒指上经过了一次中转，接着又返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身体骤然传来的一阵轻快感，差点让乔恩一个踉跄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幸亏他即时扶住了书桌才重新站稳身体。

纳威也发现了乔恩异常，但他第一时间并不认为这是乔恩的实验成功，而是狐疑的看着他。

“你该不会是在装样子的吧？”

乔恩脸上露出了无比兴奋的神色，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用实际行动给予了纳威答案。就这样单手撑着书桌，他原地用力往上一跳。

“嘭！”

下一秒，他的头就结实的撞到了马车那三米多高的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