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

人不见了。

江户川柯南发现问题的时候, 伊织步歌已经不见了。虽然他在第一时间就去通知了赤井秀一，降谷零也联系了警方找人, 但很遗憾的是, 对方不仅卡了个视野死角，还把能拍到自己的位置上的监控全部弄坏了。

他们看到的只有伊织被拽进了两栋房子中的间隔位置的画面。

随后，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周围任何一个监控都没有拍到对方离去的画面。

答案其实很简单，花部一开始就没打算用常规方式带伊织离开。

她直接用了场景生成器，把伊织拽进了随机的一个场景里面。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伊织身上的Debuff和限制, 歪打正着地卡了一个Bug——伊织自己主动使用场景生成器要支付双倍的价格，但是花部拉她进入时, 伊织就变成了被动使用者, 规避掉了使用限制。

“你那边什么情况, ”花部拿场景生成器捏了个非常二次元的欧式会客厅, 舒舒服服地坐上了沙发, 转头望向伊织，“惩罚内容是什么？系统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已经大概有想法了的伊织语气平和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特殊设定和昨天一整天的经历。

“我呸！”花部初奈咬牙切齿，就差把沙发旁的圆桌上的陶瓷茶杯丢出去, “这个东西真的以为我们配合就代表它可以为所欲为了？想让你不帮我又不是什么大事, 它任务要求里加一条就可以做到。这么多种解决方式, 非要选最折腾人的一种？？”

“还搞什么暗箱操作，我基于你的文本弄出来的漫画评级都能有B——我又没有改内容改台词, 你的文本能只有E级？？”

“呸！”齐刘海少女气得狠狠地锤了一下沙发扶手。

伊织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这种方式是让我下线、没办法给你提供帮助，甚至需要你帮忙的、最快捷的解决方式。”

伊织没把头发扎起来——或者说, 这是她少有的披着头发的时候。此时她上半身稍微前倾, 一只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脑袋, 头发有些挡住她的面部表情。

“系统给你的通知内容呢？”她问。

互通有无之后,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花部弄的场景大概是她之前看番的时候记住的某个欧式会客厅，两人座椅背后甚至还有个壁炉，柴火燃烧时的声音成了寂静之中唯一的声响，有些像是一些外国文学中描述的冬日清晨。

橙红的火光在身后跃动着。

“管理员权限。”花部突然开口。

伊织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管理员权限是我的，”花部初奈拍了下沙发扶手，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一样，差点跳起来，“这个世界又是系统给出的游戏世界，里面除了四个红方人士之外全是假人！”

伊织眨眨眼睛，嘴角上扬些许：“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个身份？”

花部露出一个看起来无辜又人畜无害的神情：“我只是想问问，管理员是不是有且只有我一个人。”

“对啊，只是问问，别的不做什么，”伊织笑着挥了挥手，“而且我刚刚想到了一个问题——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个任务？”

花部有些没跟上思路：“记得，你是说我玩儿翻车的那次？”

伊织点点头：“我现在在想，那次有可能并不是你在翻车。或者说，并不只是你玩儿太大了，导致了翻车。”

壁炉里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充当了背景音。伊织换了只手，还是倚靠在沙发上，语气不紧不慢。

“你想，那次翻车的原因是，你在试图动摇原作人物的思想观念，让他们发现所在世界的‘真相’，”她说，“但是仔细想想，这个系统既然能做到后来我们以为的修改记忆，那么为什么不能做到，直接让你被动消音？”

花部一愣。

“对啊，”少女眨眨眼睛，“它完全可以把事件走向掰回来，但是好像没有办法完成精细操作……？”

伊织想了想，补充道：“我觉得，更像是系统的能力似乎不太够。”

能力似乎不太够这句话似乎还不够精准。伊织回想起一开始的那次任务结束时的情景——收场相当仓促，甚至还能从后续中发现原作人物还记得她们搞出来的事情，看起来系统似乎没能把她们的存在彻底抹去。

这就有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系统能力不足，所以她们可以钻空子，原作人物也不会被压制。

另一种是，系统没有这个权限。

“你还记不记得，系统抓我们过来的时候的开场白是什么？”

【这位鸽子精您好，基于您的坑文行为给多个平行世界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我们决定训练您的写作速度，从而帮助您更好地填坑。】

当时她们的重点全部落在了“填.52GGd.坑”这件事情上，而忽视了系统找她们的原因。

——给平行世界带来了困扰。

伊织笑着向后靠上沙发椅背，猜测着，她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有一点奇奇怪怪的运气，总是以离谱的途径找到正确答案。

两人商量了一阵子过后，花部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未解锁的任务二。

“还没解锁？”伊织皱着眉凑过去看花部具象出来的任务面板。

解锁条件很简单，花部只需要回答“怎样让人物从画纸上活过来”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问题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不太好找到底要从哪里入手。

怎么样让人物活过来？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去问问马良的神奇画笔呢？问问神奇地海螺也可以啊？

伊织想了想，拽着自家倒霉亲友低声说了几句。

两人讨论了一阵子后，花部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系统只是想让伊织不给花部提供助力，按照逻辑推断，只要伊织不上线，系统应该也不会干涉伊织到底去哪儿了。确认了她可以把伊织单独留在这个空间之后，花部准备离开这里。

“提前问一句，”穿着复古格子套装裙的花部回过头来看向已经准备把两张椅子拼起来当成床用的伊织，“你打算怎么回报一下系统？”

伊织慢慢悠悠地回答道：“我准备和它讲讲道理。”

花部笑着耸耸肩，呲了呲牙。

完了，她幸灾乐祸地想着，不管这个系统是什么玩意儿，它都没好果子吃了。

她可不止一次见到过伊织用讲道理的方式把人讲崩溃。

花部离开系统空间后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步伐轻快、几乎是一蹦一跳地走了出去。少女从裙子这次的口袋里拿出耳机，装模作样地戴上后，语气温和地提了个问题。

“系统，”她笑得开心极了，“我有一个问题。”

“请问，我有管理员权限，是不是说明，我是这次任务、这场游戏中权限最高的人。”

“毕竟我们要更好地完成任务啊，”她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听起来像是要说悄悄话，“按照我们的剧情设置，这里除了我，不应该有其他任何人或者别的什么，权限比我高，你说对吧？”

少女蹦跳着走在路上。现在已经是接近中午的时候，阳光落在街道上，但并不炎热。这个时候学生们已经上学去了，看起来显小的花部就格外引人注目。

不过就算她换个长相，在人群之中也同样很容易被看到。

这个世界上的人们看起来和常人一般无二，但是仔细观察他们就会发现，这些普通人们表情僵硬，眼神空洞，五官怎么看怎么有一种无法忽视的不协调感。

花部听着系统给出的肯定答复，笑得更开心了一点。

很快她就停了下来。

站在波洛咖啡厅的门前。

-

四位红方都不在。花部坐在熟悉的位置上快乐地品尝波洛的食物，愉快地看着这个熟悉的场面。

世良真纯和毛利兰、铃木园子一起坐在花部身后的卡座上，两位女生现在正坐在她背后的位置上。

三个女高中生正在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听起来很开心。

她们的语调流畅、语气也很自然。花部不太记得这是不是《名侦探柯南》动漫中出现过的情景。

花部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的场景。她是见过这三个女孩子的，能分辨出来不对。系统创造人物的能力似乎不太够，能看出这些不是真人的NPC们都和活人有明显区别，看起来更像是活着的人偶。

她眨眨眼睛，结账之后继续到别的地方去转悠了。

-

波洛咖啡厅、大街上的抢劫案、甚至是离开波洛时遇到的少年侦探团……花部慢慢确定了她刚刚和伊织讨论出来的推论。

至于跟着看起来表情转换有些卡顿的少年侦探团的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

花部放空了表情，混入路人离开了。

她基本可以确认系统在干什么了。

从结果上来看，这个她们暂时还没有过多干涉的游戏世界里，系统所做的内容基本就是在模仿她和伊织在前几次任务中已经写好的情节。

问题在于，系统为什么要模仿。

花部想起刚刚还在系统空间时伊织问她的问题。

“你的那个隐藏任务，我大概知道系统的意思，”伊织思考了一阵子，不是很确定地说道，“但是说实话，我觉得系统给你这个题目，并不是因为它觉得你没想明白。”

“啊？”花部挑眉。

“我觉得，”伊织慢慢地说，“这里的提问者和回答者有一点颠倒了。不是你不明白，而是系统不明白。”

“我问你，开始画画之后，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这件事情让你觉得画画实在是太值得了、幸好当初没有放弃绘画？”伊织抬眼看着她。

伊织还是穿着她的那身黑风衣，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陶瓷杯一手兑咖啡的样子活像个反派角色。

“我举个例子，”她说，“我写东西一直都很不合主流，这一点你也知道。我写东西总喜欢带上自己的观念，近乎偏执也非常傲慢地拒绝接受来自我不认可的人的评判，宁愿咬着牙写没有人愿意看的，也不想放弃坚持去写简单但大家喜欢的。典型的本事没多少，脾气还很大。”

“有一天我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是我的一位读者发给我的。”

“他、或者说她在私聊中告诉我，Ta是我一篇连载的读者，Ta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私信我，然后对我说，谢谢。”

伊织一直都记得这条信息。那个时候她自己也还在一个茫然无措又痛苦万分的年纪，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克制、什么叫做收敛，见到什么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那位读者告诉她，那篇被大多数抛弃的文中所描述的经历和自己现实中的经历有许多的相似之处。 Ta时常会因此感到迷茫，绝望，但她的文章让Ta知道世界上还有人会认真地思考这些问题，而不是把它们当作幼稚的无理取闹。那位读者也因此能鼓起一丝勇气继续面对生活。

这个时候伊织才发现，自己写下的文字竟然可以给一个未曾谋面的人带去莫大的慰藉。

除了衬衣之外一身黑色的伊织闭了闭眼，轻声笑了笑。

“你呢，”她问，“支撑你画画的原动力是什么，除了喜欢，还有什么？”

花部一手托腮，眨着眼睛思考了一下。

“玩笑一点的话，就是因为可以自我满足XP，”她摊了摊手，“认真的话……应该是，可以宣泄情感和创造力？”

“有很多想法是除了画画表现不出来的，所以画了这么久，都觉得自己一开始画画真的太好啦，”她笑着在沙发上晃着腿，“而且你提到的那种情况，我也遇到过，不过不像你是高中的时候收到的，我是前两天忽然看到有人给我发私信、但内容不是想约稿或者求授权。”

花部刚刚收到信息的时候还有一点惊讶——她不怎么画条漫或者文案，平时除了约稿人要求的稿件之外更多是想画什么画什么，生命不息摸鱼不止。

她对自己的水平心里有数，自己肯定画不出来大佬们笔下那种仿佛今天就可以送进卢浮宫的作品，因此也没想过会有人因为自己的画而感到触动。

更别说私信她的人告诉她，说因为看了自己的画，她也决定要开始画画这样的事情了。

“画画不止是自己的爱好，”花部换了个认真的语气，稍微坐正了些，“就像你说的文字一样，画画也能给看的人许多感悟和启示。也算是做了好事吧——虽然感觉把我的名字和做好事联系起来，总觉得很奇怪。”

伊织耸耸肩：“你看，答案不就出来了吗。”

虽然她们两个刚刚讨论的问题看起来和系统给出的“如何让一个人从画中活过来”好像没什么太大关联，但是顺着这个思路反推回去，并不是不能得到答案。

让人物活过来的方法说起来很简单。

——给予这个人物灵魂。

说简单一点就是给出合理且完善的设定，说得文艺一点就是，让他或者她有自己的所思所想、让他们经历自己的人生、体验喜怒哀乐、走过悲欢离合，有自己的性格、自己的思考，做出属于他或者她自己的选择。

说起来简单，但是怎么做？

从一个创作者的角度来说，伊织和花部都认为，只要你尊重自己笔下的角色、怀着真挚的情感认真地书写或者描绘他们的故事，就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了。剩下的只需要练习。

伊织和花部遇到的、读者受到自己的作品的影响，其实就已经是她们两个做到了这一点的体现了。

要做到让人物活过来，首先就得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伊织说，花部早就知道答案了，最多只是没有总结提炼。真正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其实是系统。

“我就说这个问题怎么这么奇怪……但是系统为什么要问这个，”花部皱了皱眉，“它也想搞同人？”

“不会是什么模仿我们然后取代我们的剧本吧？！”花部初奈夸张地表演了一个震惊。

伊织无语凝噎：“……你有这个脑洞，不来当写手真是可惜了。”

“但是系统现在确实对我们产生了威胁。”花部收起了玩笑的神情，严肃道。

伊织低头想了想，右手食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想确定系统会不会对我们的生命安全产生威胁的话，”她低声说，“可以从系统为什么从这么多同人创作者中，单独挑出来了我们两个，这个角度去考虑。”

“想想我们有什么共同点？又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欧式会客厅内铺着的厚重地毯几乎把室内的所有杂音都吸收进去，大概是呆得久了一点，壁炉中的噼啪声也小了许多。花部皱着眉打了个响指，加了些柴火进去，让能让人心情平静的人工白噪音再次充满了这个空间。

“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急着想，”伊织放下陶瓷杯，目光落在身前地毯的某处花纹上，“我更倾向于，系统比起想要我的命、更像是不通人情世故……虽然我并没有因此而消气。”

“先考虑考虑你的开场吧，”她眼中带上了些许笑意，“你现在的开局相当优秀啊，红方人士一个都不认识你，我们设定出来的那几个会给你打辅助，你还有个琴爷的身份卡。”

“不去搞一点大事情吗？”

花部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关节。

“好吧，”她拖着语气说，“那我就先去搞一点大事，比如坑一把系统，再坑一把零零、阿卡伊他们。嗯，柯南君和小哀还是小孩子，我们要保护未成年人。”

伊织憋笑。

保护未成年人——按照她对她家亲友的了解，伊织觉得，花部应该是确实不会对小侦探和灰原哀做什么，但是她对其他人做的事情恐怕足够给两位未成年人留下心理阴影了。

怎么说呢，希望人没事……？

-

犯罪直播再一次出现在了网络上。

一直在密切关注这些方面的降谷零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个和三天前出现的犯罪直播高度相似的案件，只不过他始终觉得好像有哪里太怪异了。

这次的犯罪直播不再是对准了房间内部，而是对准了一个密闭空间，看起来似乎是想直播受害者如何被关在狭小的密封空间中直到痛苦死去的过程。

这位犯罪者相当大胆地一次性放出了两个直播，声称只要其中一位死去，他就会放了另一个人。

两个受害者的眼前都摆放着一快小小的LED显示屏，保证都能在自己的空间里看到对方空间里剩余的氧气瓶数量。

这是一场充满恶意的比赛。

而降谷零觉得奇怪的地方并不在于这个比赛本身——揣摩罪犯心理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目前这位犯罪者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寻常的特征。

他注意到的是受害者。

受害者有两位。一位是女孩子，看起来像是刚刚上大学，穿着可爱的裙子，缩在箱子里无声地流泪，又因为害怕氧气消耗得太快了而不敢大喘气，缩成一团发抖，像是受惊的小兔子。

而另一位，是他们昨天刚刚锁定目标的，策划了三天前的那一起爆.炸案的凶手。虽然伊织步歌当时还活着，但是策划了爆.炸、严重危害公共安全这个罪名他是逃不掉的。

这个人现在出现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降谷零想了想，发了一条消息出去，让公安们查找直播信号来源，尽可能通过直播画面解析两位受害者的位置。同时他找了人去提醒警视厅那边，这个案子本身可能牵涉很多，让他们小心行事。

“希望能把两件事情一起解决吧……”一夜未眠的公安先生揉了揉太阳穴，希望能缓解一点精神上的疲劳。

现在有可能知道失踪的伊织步歌到底在哪儿、有没有什么额外的信息的，就只有那位爆.炸案的犯人了。

如果他死了，线索就彻底断了。

然而事与愿违。

犯罪直播开始后的第三个小时，这位犯罪者忽然公布了一个消息。

这位神秘的幕后者在网络上发布消息说，现在允许群众投票，每一个小时可以解锁两位受害者中的一位的、有关他或者她的位置信息的相关线索，如果警方想要救人的话，请抓住这个机会。

同时，这位犯罪者公布了两位受害者的信息。女性只是个普通学生，性格活泼外向，人缘不坏，而男性是个前几天才策划了一起犯罪的、未落网的犯人。

幕后者留言说，他很期待大众的选择。

降谷零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个条件几乎是摆明了对那个爆.炸案犯罪者不利。这个直播犯罪的人似乎在有意识地针对对方，引导着网络舆论的方向，让对方无论如何都会死在某个地方的泥土之下。

……难道第二起犯罪直播的犯罪者也和伊织步歌有一点关系？降谷零考虑了一下，有些想不通。

电话响了起来。

“安室先生！”江户川柯南稚嫩的声音几乎是在接通的同时就传了过来，“你看到那个直播了吗？”

“嗯，”降谷零回答道，“公安这边已经在解析直播地址和刚刚发布信息时那位罪犯的IP地址了。”

“我觉得，”小侦探压低了声音，“这个案子可能也和伊织姐姐有关系！”

这个逻辑不难推断，无非就是对方有可能就是抓到了伊织的人，想通过这种方式断掉信息链，从而让伊织的相关信息从此中断。

但说不通的一点就在于，如果要处理掉爆.炸案的罪犯，对方大可以直接杀死目标后一走了之，没有必要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出现在网络上，还多找了一个受害者，让自己变得更加招摇。

总之，降谷零眯了眯眼，一边听着电话那头江户川柯南的推理，一边看向屏幕。

——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个策划了这一起直播的人。

-

因为舆论的引导，幕后者公布了好几条有关女学生所在位置的相关信息，警视厅搜查一课相对顺利地找到了她的所在位置，只是找到人的时候对方已经陷入昏迷，已经送往医院抢救。

而那位策划了爆炸案的犯罪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受害者的氧气瓶数量不在下降，最后绝望地死去。

直播到这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