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青:???
她难以置信道:“你问这个干嘛,再说这个重要吗?”
重要的明明不是她的一颗冰冷的无欲无求的道心吗,怎么偏移到她杀不杀鱼上了,况且大哥你这么直白的问,人家可怜的鱼知道这件事吗?
然后,因为这个,江天青吃完糕点又在路边怒喝了三碗鱼汤来慰藉自己此时此刻备受打击的幼小心灵。
喝汤的间隙,习远问了一句,“对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
自然是关于杀气的感觉,江天青犹豫了一下道,“这里和宗门演武场不同,感觉来这里的诸位仁兄都是为了杀人而来的,大家都很有干劲儿也很有精神,我这一晚上砍下来,算是颇有进步,只是此时此刻也不明白自己进步了到底有多少。”
有进步了但不多,但想到这一晚上见识到人性的丑恶和各种各样包括且不限于□□藏雷花里胡哨的偷袭方式,她又道:“不过,在另一种程度上也算是受益匪浅了。”
“起码,让我明白了,这偌大一个修真界谁也不能轻视,若是随便轻视一个人,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毕竟,你也不能确定你面对的对手不是一个会用□□藏雷叫人瞳孔十级地震的究极狠人。
江天青放下碗,三人结完账正准备起身离开,孰料旁边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冷不丁传来:“你知道我是谁吗,哈,说出来吓死你,你一个小娘子还不速速从了我?”
“就凭你这长相,在这卖鱼多想不开,不如从了本少爷,保你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言语很智障,行为很智障,还是叫人非常不忍直视的那一种。
江天青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花里胡哨仙气飘飘服饰的年轻人正对卖鱼汤的姑娘动手动脚,一副颇为不老实的样子。
看周身灵气波动,他应该是个修士,且修为还不低的样子,正因如此,一群围观群众怕被波及到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
一听这话,江天青登时叛逆就来了,她一拍桌子,“哐”一下起身,看着那吊儿郎当年轻人,她抱着手臂懒洋洋道:“听您方才这么说,在下十分好奇,倒想问一句,您究竟是各方神圣?”
“若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天玄宗的地界吧?”
她刚从地下角斗场那杀伐混乱之地出来,身上的斗篷之上还沾染着未干涸的血迹,面容冷白,眉眼之中隐有锋利的暗光乍现。
一副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但这位花里胡哨的大少爷若是明白这一点便不会当街作恶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江天青一眼,冷笑一声,不屑道:“你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你听好了,我乃洞玄真君的亲世孙,你个多管闲事的,若是现在就给我跪地求饶,我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洞玄真君,豁,这还是个修二代!
那通身花里胡哨的和鸡毛掸子有的一拼的大少爷,报明了家门,本以为会如往常一般,收到江天青畏惧而又害怕的神情,谁知江天青面色如常一点头,“哦,我知道了。”
然后她下一句,就是:“虽然我不认识这位所谓的洞玄真君,但按照天玄宗的规矩,若是天玄弟子,遇上在山脚下为非作歹伤及无辜的修士,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只见一道雪亮剑光出鞘,伴着江天青漫不经心的声音,“你可以和我比一比,是您爷爷洞玄真君来的快,还是在下的剑来的更快一些!”
“当然,友好劝您不要这么做,毕竟刀剑无眼。”
“你敢!”大少爷显然色厉内荏了,“你若是对我出手,我爷爷洞玄真君不会放过你的!”
江天青“哦”了一声,继续拎着剑朝他走过来,“我就当这是您的遗言了,您还有什么
要说的吗?”
那花里胡哨大少爷快被气到吐血了,他身为洞玄真君的世孙,在洞玄真君的属地一贯是欺男霸女胡作非为的,此番洞玄真君来天玄宗论道,希望能让他受一点道德熏陶就把他带上了。
因为一个字也听不懂,他听了一半论道就昏昏欲睡,立马开溜到山下本性毕露,谁知碰上江天青这个刺猬转世扎手到叫人痛苦面具的硬点子。
江天青这一副不听人话一门心思要拔剑的疯批程度把大少爷吓着了,他心想:算了,今天流年不利,遇事不决就开溜吧,谁知脚底抹油刚想跑,两边胳膊就被人一边一个给架住了。
一边习远,悠悠道:“哎,我说兄台你跑什么啊,刚才不是喊的挺大声吗,怎么这回哑巴了?”
一边聂雨歇,热情道:“你说你远道而来来我们天玄宗一回也怪不容易的,来都来了,不如去我们宗门执法堂坐坐,我相信执法堂堂主会有很多话想对你说的!”
什么叫前有狼后有虎啊!
大少爷气急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只留江天青三人面面相觑,半晌,江天青试探开口道:“那个……他还活着吗?”
聂雨歇摸了摸这位仁兄的鼻息,审慎道:“大概,可能或许还活着吧?”
习远开口道:“所以,现在怎么办?”
江天青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医馆找个担架给他抬回执法堂?”
“嗯!是个好主意!”聂雨歇赞同道。
但三人出师不利,因为近来发生了某起恶性斗殴事件,医馆担架近几日全被外借出去了。
三人一边叹气,一边从医馆之中出来,江天青看着对面那条街,突然灵机一动道,“说起担架,你们不觉得,对面那个也行吗?”
两人沿着她目光看去,那赫然是一个棺材铺。
天玄宗正门,两位弟子正在这里百无聊赖的执勤,正昏昏欲睡之时。
一人猛然间看向头顶,大惊道:“你看,这天上为什么有一个棺材在飞?”
“什么,棺材?”一听这话,另一个人的瞌睡也当场醒了,他抬眼看去,只见天穹之上,一个漆黑的棺材在水平匀速飞行,飞得甚是平稳,棺材顶上一个偌大的“奠”字分为显眼。
待棺材行的近了,两人才看清楚,原来那棺材不是凭空飞行,上面挂着两条绳子,绳子一端拴在棺材上方御剑飞行的两把剑上。
剑的其中一个主人,江天青,隔着老远,朝两人热情招手:“两位师兄,好久不见啊?”
两位师兄大为震撼。
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御剑飞行
万剑峰之上。
掌门收到了那地下角斗场老板传过来的最新讯息,笑道:“你那徒弟在地下角斗场杀了一晚上,一把都没输,连老板都动心思问问她愿不愿意留在哪里成为角斗场的超级明星了?”
“一把没输吗?”谢乘月还在施施然钓鱼,闻言懒散道:“对她来说,倒也正常,毕竟信天游那一招归去来可一点也不好学,她能悟出要去地下角斗场历练,就比之前她那两个闭门造车的棒槌师兄强多了。”
“哦?”说到此,掌门也来了兴致,问道:“你那两个徒弟这一招剑法练得如何?”
谢乘月回忆了一下,说道:“他们两个别的剑法都很正常,唯独这一招,是出师门若是别人问起他们师尊是谁,我会求求他们闭嘴的程度。”
“这一招当真如此难学?”
“不然呢,信天游剑法第一,当属归去来,而其他各式剑法混在一起八百年也挑不出来一个谁是第二出来。”
“第一的剑法就应该匹配的第一的难度,若是叫人随随便
便就精通了,算是什么第一。”
谢乘月话音落下,掌门不知道收到了什么传讯,面色复杂道:“乘月,你徒弟刚才御剑飞回来了。”
“嗯。”
“她还带着一个棺材。”
“什么?”
一夜之间,她是上哪里整个棺材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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