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菁听了裴凛的安排,想了想同意了:「行,就按你说的办。」.
裴凛立刻安排东篱带人去相国寺那边放火烧寺。
「烧后面的客院,别烧到前面的大殿。」
「属下知道了。」
东篱闪身就走,后面裴凛叮咛他:「小心点,相国寺内高手很多,小心行事。」
「属下明白了。」
裴凛携着凤菁跃上山庄不远一棵高大的树上,这树很高,站在上面能清楚的看清山庄内的动静。
裴凛怕凤菁掉下去,伸出手搂着她。
凤菁就这么偎靠在裴凛的怀里,他身上清冽幽淡的香气笼罩住凤菁。
凤菁很是不习惯,虽说两个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但这样被裴凛搂住,她还是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想挣开裴凛的手臂。
裴凛看她动,没好气的冷哼:「别动,山庄内高手不少,别叫里面的人察觉,那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凤菁不敢动了,抬头望向裴凛,裴凛正专注的凝眉望着前面的庄院。
此刻的他整副身心都在庄院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偎在一起的动作,倒是自己七想八想的。
凤菁鄙视了自己一通,掉头望向前面的庄院。
身侧搂着她的裴凛嘴角微微弯了弯,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一双漆黑的瞳眸在夜幕下闪着潋滟的光华。
凤菁没注意到这样的他,她很认真的打量庄院,发现这座庄院建设得很精致,而且十分的隐蔽。
前有相国寺遮挡,后有青山做屏蔽,若不是鲁小王爷带他们过来,他们根本发现不了这样的地方,而且不出意外,这座庄院是通向安王府后院的。
凤菁想到裴玉笙会制蛊养蛊,他这样的本事定然是跟蛊师学的,那么教他的蛊师,不出意外就是阴神教的人。
阴神教人教裴玉笙,说明皇帝很可能把这些人交给裴玉笙掌管了,那么安王父子二人把这些人安置到什么地方去了?
难道安排在这座庄院内?
凤菁蹙眉盯着前面的庄院,很快否决,以安王父子阴险狡诈的性子,他们绝不可能把人全部安排在这里,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他们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
凤菁前思后想一番后,忽地把眸光落到了前面的相国寺,如果安王父子把人安排进相国寺做僧人呢。
凤菁想到这个,立刻掉头望向一侧的裴凛,裴凛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双眸幽深的望着凤菁道:「裴玉笙若是把那些人安置在相国寺,相国寺起火,他肯定不放心那些人,定会带人前去相国寺查探。」
「走,我们先去相国寺埋伏,静候他过去,到时候肯定能逮到机会抓住他。」
「好。」
凤菁应声,裴凛搂着她闪身就走,后面数名手下赶紧跟上去保护两个主子。
凤菁很快想到鲁小王爷来,担心的开口道:「鲁小王爷还在后面呢?」
「等我们拿到血再回来一趟。」
「他要是忍不住乱跑怎么办?」
「没事,老鲁王安排在他身边的人绝对不是寻常人,会保护好他的。」
两个人说着话疾驶远了,后面鲁小王爷带人隐在山庄不远处,眼见时间越来越久,鲁小王爷忍不住担心起凤菁来。
「这家伙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过来,拉肚子得拉成什么样儿?」
鲁小王爷满脸担心,抬脚想去找凤菁,被手下拦了:「小王爷,人家拉肚子,你跑过去,尴不尴尬啊。」
鲁小王爷一听,认同道:「这倒也是,不过宁九的肠胃好像不大好,动不动就拉肚子。」
手下没有说话,觉得那个叫宁九的神医,有些古怪,不行,稍后他们必须回禀老王爷这事。
鲁小王爷又等了一会儿,眼看时间越来越晚,不放心了,不管手下的阻拦,坚定的要去找凤菁。
手下不敢大声说话,这里离得庄院很近,若动静过大,必然惊动庄院内的高手。
不过鲁小王爷没来得及去找,先发现了相国寺起火的事。
「相国寺怎么起火了?」
鲁小王爷震惊的望着远处的大火。
他身侧不远处的庄院内,很快有手下把这事禀报给了安王世子裴玉笙。
裴玉笙立刻带人赶往相国寺,此刻的他分外的担心,相国寺起火,是无意走火还是有人发现了阴神教的人隐在相国寺,来找那些人的。
裴玉笙带人走了。
后面鲁小王爷的手下不敢再让小王爷留下,抬手打昏了鲁小王爷。
裴玉笙是皇帝的人,若叫他们发现小王爷,必然惊动皇帝,到时候皇帝肯定饶不过鲁王府的人。
老王爷不担心自个儿,就担心自家孙子遭遇不测。
「走,带小王爷回去。」
「那小子不管了。」
「管不了,快走。」
一行几人闪身就走。
相国寺此时一团混乱,不少僧人赶往后院救火。
「好好的后院怎么会起火的?」
「会不会又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在后院偷烤东西吃,引起的走水。」
这事之前发生过一次,有和尚忍不住寺庙的素食,跑后院猎杀了个野物回来烤吃,结果害得寺庙起火。
「可能吧,别废话了,赶紧灭火。」
纷杂的人直往后院奔,忙着救火。
裴凛拉着凤菁隐于其中,凤菁飞快的想出一个主意。
「待会儿裴玉笙过来,相国寺几个长老应该也会在,我们让手下易容成相国寺小和尚刺杀相国寺戒律堂长老,此人为人严苛歹毒,经常因为小和尚犯错,毒打那些小和尚,我们让人趁乱刺杀戒律堂长老,趁着混乱的时候,想法打昏裴玉笙,取到他的血。」
眼下他们不宜让裴玉笙知道,他们针对的是他,如果让他知道,说不定会抢先一步杀掉蒋瑶,而且也不利于他们
裴凛挑眉望了望身后的手下:「他们都有头发,怎么伪装寺里的和尚,难道要剃光头?时间也来不及啊?」
凤菁笑着开口道:「我可以把他们易容成和尚,不过就算易容成和尚,每个人也都蒙着头遮住脸,等到劫走裴玉笙,其中某个人故意落下了蒙头的布巾,露出光头,这样别人就会认为是他们寺里的和尚行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