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伺候

此刻的江袭身上没有了攻击性，他像单纯乖巧的小动物，一只粘人的小兔。

雪敛的手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那尾巴轮廓的美好，那样一小节，短短的，软软的。

江袭微微闭上眼，脸颊的那抹坨红变得越发艳丽，从喉间溢出一声低吟：“嗯……”

雪敛感觉自己的手，也沾染上了江袭身上那滚烫的热度，掌心发热，他看着小妖难耐的模样，下意识捏了两下，这触感果真如他所想的一般柔软，不过有点可惜，外边多了一层衣衫的阻隔，尽管如此，雪敛依旧被这截小短尾勾的心神一荡，这触感真的太过美妙。

江袭眼睫轻轻颤动，眼角溢出一抹湿痕，“轻一点儿。”

他伸手下意识攥住雪敛的衣襟，身子也忍不住跟着打颤，江袭尾巴处最是敏感，以前的雪敛就爱玩他的这小短尾。

而如今，距离上次和雪敛欢.爱，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尾巴忽然间被这么捏了一下，仿佛过了电一样，身子哆嗦个不停，腰肢也软了下来。

雪敛稳稳拥着怀中人，低下头问：“捏的舒服？”

江袭抬头，瞳孔颤了颤，脸上是湿红的情.热。

他扬起下巴，凑过去，柔软的唇轻轻碰在那喉结上。

雪敛呼吸一顿，江袭的唇果然如他先前所想那般，柔软温热，雪敛附在尾巴上的大手不由得用力一捏，江袭靠在他怀里不住的轻.喘，这具温热的身体在他怀里不停颤抖。

这一瞬，雪敛忽然有了一种彻底掌控了眼前这只小妖的错觉，小妖的爱.欲皆被他所支配。

但雪敛明白，江袭是个小骗子，小骗子所表露出来的一切都是他的刻意勾.引，他非但没有掌控眼前这个人，还掉入了他所编织的巨大陷阱里面，那名为欲.望的深渊。

江袭问他：“舒服吗？”

雪敛不答。

江袭便道：“你舒服我便也舒服。”

雪敛喉结微微滑动，他修道八百年，自制力非凡，而此刻，他却需要来默念清心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雪敛忽然感觉掌下的尾巴抖了下，被勾去了所有心神，清心诀卡了壳，忘记了自己背到了哪，一下子全部前功尽弃。

江袭双臂怀住他的腰肢，说道：“郎君，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开口。”

这样的好事，换做一线天时期的雪敛，怕是要激动疯了。

曾经的雪敛千哄万哄才能求到江袭主动一次，难得能看到江袭对他露出这股依赖粘人的姿态来。

江袭是妖圣，好面子，这种跌面子的事放在以前自是不会做，他骄傲的很，无论走到哪都会维持自己作为妖圣的颜面。

江袭也只有在装醉的时候，才肯放下自尊与骄傲。

雪敛坐在床边上，将他抱入怀中，让他坐在他腿上，他轻轻拍着江袭的后背，道：“我不走，陪你，睡吧……”

江袭用那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错过今晚，可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我不想唐突了你。”雪敛低下头，瞳孔里倒映着烛光暖黄的光。

在遇到江袭前，雪敛骨子里是个保守古板的人。

于是江袭便知晓，今晚到此为止了。

江袭闭上了眼睛。

……

隔日，雪敛惦记着小妖爱吃南瓜饼，南瓜饼吃多了到底不好，便一早去厨房做了南瓜小米粥。

雪敛没有再以论道这种理由避开江袭。

小妖伤心的样子历历在目。

雪敛将粥端来时，江袭刚醒。

江袭是个娇气的，起床要人哄，吃饭要人喂，走路要人抱……

雪敛走到床前，道：“用膳了。”

江袭抬眸懵懵的看着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副呆呆的样子，竟显得有些可爱，江袭下意识朝他伸手，露出一个要抱的姿态来。

雪敛双手穿过江袭的腋下，将人给轻轻抱起。

江袭心说，这是在一线天么，之前雪敛失忆跑路了莫非只是我做过的一个梦？否则失忆的雪敛怎会这般伺候自己？

雪敛将人安置在床边上，端来了漱口水，哄着江袭张开嘴：“漱口，乖。”

江袭乖乖张开嘴，抿了一口，又吐出来。

雪敛又拿来帕子，打湿了，给江袭洗脸。

江袭闭着眼任由他伺候，这一瞬间，江袭仿佛又回到了雪敛没有失忆的时候，那时候的雪敛照顾自己便是什么都亲力亲为，若是有旁人做了，他还会不高兴。

雪敛这样一个清高孤傲的人，很难想象他会为一个人屈膝，只为了替江袭穿上皂靴。

雪敛让江袭抬脚，江袭便抬脚，雪敛以前没有伺候过人，做起这些来生疏了些，江袭却很受用，懒洋洋的迷上了眼，问：“今日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袭清醒了，绝口不提昨晚之事。

雪敛握着他的脚，手一顿，江袭这小妖，便连脚都是小巧精致的，隔着罗袜也能感受到那温润的触感。

太阳打西边出来倒是不曾，雪敛被江袭灌了一晚上的迷魂汤是真。

雪敛抬眸，那眸中霜雪已然褪去了大半，问：“不喜欢我这样做？”

江袭张开双臂，道：“给本尊穿衣。”

江袭的腰好细，那细腰不盈一握，雪敛在为江袭系上腰带时，江袭忽的按住了他的手，他刚醒，声音带着微哑的磁性，问：“仙尊以后也会这样吗？”

“嗯。”

江袭心情极好的扬起了唇角，柔嫩的掌心在雪敛手背上滑过。

桌子上放着两碗南瓜粥，其实雪敛是没有进食的习惯的，但惦记着昨日小妖说要与他一同用早膳，雪敛便记了下来。

江袭坐在桌前，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他又起了戏弄雪敛的心思，说道：“我要吃南瓜饼。”

“太油腻。”雪敛答。

“要吃，郎君给不给。”江袭盯着他。

雪敛有了经验，知道得顺着小妖的心意来，他起身，道：“给。”

江袭是深知雪敛做的南瓜饼有多难吃的，之前在一线天那会，江袭只吃了一口便被他的手艺给震惊到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堂堂雪敛仙尊，竟也会有不擅长的东西，那盘南瓜饼简直是雪敛的人生污点，连逝世的小兵做的一半好吃都没有。

此时见雪敛真的要去替他做，江袭发出一道轻笑，道：“罢了，你那手艺，我怕我会吃吐。”

雪敛不解的望着他。

“你呀，什么都会做，唯独这南瓜饼做不好，坐罢，一起用早膳。”

雪敛指尖动了动，他不理解江袭这话的意思，是说他连区区南瓜饼也不会做吗？南瓜饼而已，这又有何难？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