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珂定了挺大一个包间,宴请黎霄和骨科部分医生护士。
可没想到的事,黎霄接到临时加班通知,这事就黄了。
俩个人去退桌,却看到药监的小领导来订桌,说是给新领导接风洗尘。
新领导,是接替杨群的人吗?
南枳会来事儿,立刻上前拉着小领导攀谈,最后一群人进了她的包间,成了她请客。
徐珂暗地里给她竖大拇指,就服她这不要脸的劲儿。
新领导来的晚些,南枳眼前一亮,没想到是个这么年轻的大帅哥。
盛怀宴细长的眼睛扫过去,眼神平淡却犀利。
南枳心头一凛,这位盛主任可不同于那些老油子,他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跟乔景樾很像。
也对,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一定是很有背景的世家子。
有小领导的八面玲珑,南枳的知情识趣,再加上来的人都是年轻人,气氛很快热烈起来。
作为东道主,南枳少不了喝酒,那位盛主任倒是能撑得住,浅浅喝了两杯就没有人敢劝。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南枳算是混了个脸熟,正准备散的时候盛主任提出他请客,去黄金台。
走了几个又来了几个,等在黄金台的包厢里坐定,南枳发现这帮人不是精英就是二代,很会玩的那种。
这位盛主任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以后的前途,恐怕不可估量。
她让徐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巴结这位。
徐珂不干,「我又不是女人,要不你上吧,我看他一整晚都在看你。」
南枳自然也发现了,但她不觉得这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窥视,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她没再动,就跟着这帮人玩儿。
有人喊了几个女公关来作陪,连徐珂都给塞了一个,唯独盛怀宴没有。
自然而然的,他就跟南枳凑堆儿了。
盛怀宴挺爱吃,嘴里的小零食一直没断过,「南小姐刚拿下仁安的订单,恭喜呀。」
这个,在吃饭的时候就说过。
南枳不觉得他在说废话,在心里估量了一下,忽然就有些懂了。
而后面的事,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测。
大家喊着让他们唱歌,南枳不好拒绝,就选了《大风吹》。
盛怀宴的粤语不错,南枳也会唱歌,俩个人第一次合唱配合默契,竟然有种惺惺相惜之感。
乔景樾进来的时候正听他俩唱到副歌部分,「就让这大风吹大风吹一直吹……
他皱皱眉,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烟。
那人玩开了,眼底的纨绔尽显,一边给他点烟一边口没遮拦的说:「樾哥,您看老盛这狗逼新泡的妞儿,又白又嫩,一掐都出水儿。」
乔景樾看着手指间飘飘袅袅的烟,目光却飘到了女人身上。
她今晚跟这首歌很配,复古。
克莱因蓝的裙子上有密集的红色花朵,外面披着个小小的牛仔外套,微卷的长发拢在一边,露出红色大圆圈耳环。t.
浓烈夸张的撞色,在包厢幽暗的灯下透着夜晚的荼蘼,大片大片的撞到他心里。
他微微眯眼,换了个坐姿。
旁边的纨绔跟着音乐摇头晃脑,眼睛一直黏在南枳脸上。
歌曲唱完,四周尽是掌声和口哨声,还有人喊着再来一首。
盛怀宴目光找到角落里的乔景樾,径直往这边走过来。
刚才那纨绔立刻接了位置,缠着南枳要合唱。
南枳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盛怀宴,在看到他身边的男人是谁时,眼底浮出一丝了然。
果然都是认识的。
她及时收回目光,跟纨绔去说话。
盛怀宴啧了一声,「看上了?」
乔景樾仰头吐出一团烟雾,冷漠的声线有不同于往日的邪魅,「前面一个字去掉,肯定句。」
「上了?上了。卧槽,你这个老阴比。」盛怀宴一改刚才的稳重,咋咋呼呼起来。
「注意你的领导形象。」
盛怀宴一秒变正经,目光再次落在南枳身上,「怪不得提前把我踢来沈城给她办合格证,感情是为了讨好人家。乔景樾,你上心了。」
男人依然淡漠,「第三个字去掉。」
盛怀宴简直想要把他那二两肉掐掉放桌上,「你得瑟什么?或者,你要跟我表示什么?」
乔景樾郑重的看了他一眼,「表示,我还没玩够,你把爪子拿远点儿,少打她主意。」
盛怀宴消息四通八达,眼眸里压着一份探究,「你能呀,姐姐妹妹两手抓,两手都要-yg.最后一个字用的不可谓不猥琐。
乔景樾睨了他一眼,不打算跟他继续这个问题。
俩个人安静下来,目光再次转到了南枳身上。
她没再唱歌,歪着头在跟人聊天,一缕黑发落在唇畔,荡漾着风情。
盛怀宴啧了一声,心说乔景樾栽的也不冤枉。
乔景樾收回目光,淡淡的问:「当年,南子君发生了什么事?」
盛怀宴目光一凛,「打听这个干什么?」
「她手里有种药,是南子君研发的。」
盛怀宴:「……别沾,会害了你。」
在黄金台玩了一个多小时,南枳没跟乔景樾说一句话。
徐珂喝多了,她提出了告辞。
盛怀宴也没拦,还亲自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南枳瞥了乔景樾一眼,发现有个女公关在给他点烟。
她和徐珂等代驾。
代驾来了,乔景樾也来了。
南枳顿时跟遇到危险的猫一样,弓背炸毛,提高警惕。
不过好像是她想多了,男人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走向旁边的车子,
滴的开锁声中她心头一跳,随着他上车关门才慢慢落回到心里。
她和徐珂住同一个小区,先把人送上楼后,她才慢悠悠往回走。
这个点儿,小区已经安静下来,几乎没什么人,陪伴她的只有昏沉无力的路灯。
这条路她走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有时候比现在还晚,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就给她一种格外渗人的感觉。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刚走到楼下,黑暗的拐角走出一个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刚要喊叫,却被捂住了嘴,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是我。」
南枳一转头,就看到了乔景樾那张清冷的俊脸。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