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霄的手一抖,就把纱布给弄歪了。
南枳没顾上疼,也往外面张望。
「这是怎么了,不会打起来吧?」
黎霄摇摇头,语气笃定,「不会的,乔景樾再怎么着也不会跟个学生动手,太掉价。」
虽然这么说,他还是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外面,乔景樾一手拎一个,要把俩个闹事的学生送去院办。
叫喊的是蒋青,姜依文一直在后面拉扯,求着乔景樾别去院办,心外自己解决。
「乔教授会听姜依文的吧?」南枳站在黎霄身后,小声的问。
黎霄忙去搀扶她,「你刚上完药别乱跑。」
她乖巧的点点头,又去看外面,果然看到乔景樾转了个方向往心外去了。
黎霄叹了口气,「乔教授哪里都好,有才有技术,就是护短护的没原则。」
南枳深有同感,他对姜依文,好像就没有不应承的。
黎霄又叹气,「这次,恐怕我也保不住陈悟了。」
「真是陈悟偷蒋青的论文?」
黎霄苦笑,「双一流医科大在读研究生和三本院校的,陈悟到底有多废要去偷她的论文?这女孩儿想走捷径,假装跟他谈恋爱骗论文,陈悟呀,不过是她的垫脚石罢了。」
尼玛,蒋青人品真的是太低劣了,这样的人,难道就因为她是姜依文的表妹,乔景樾就毫无原则的接受她妈?
就乔景樾护犊子那模样,陈悟恐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公道。
看着他们远去的混乱背影,南枳皱皱眉头,问黎霄,「陈悟这孩子挺老实的,即便被利用了也不该突然揭发她呀,是不是蒋青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嗯,陈悟才知道,他拍视频的事是蒋青告的状。」
南枳:……怪不得蒋青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扯,还没完了。
黎霄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她,「这个先给你,我们电话联系,我得先过去看看,想法子把陈悟保下来,他会是个不错的医生,要是就此陨落,太可惜了。」
说完,也不等南枳回答,就先离开了。
南枳打开了信封,发现是医企交流峰会的邀请函。
这个峰会南枳早就听说了,与会的都是知名药企、全国各大甲级医院、大药房以及医药系统的领导。
南柯医药这么个小作坊,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的,现在黎霄给的这张邀请函,虽不至于带来订单,但起码可以提高企业含金量,说出去倍儿有面儿,也可以拓宽人脉。
她立刻拿着回去找徐珂显摆,至于徐悟的事,她管不了也没资格管。
一回到公司,徐珂就神秘兮兮的把她拉进房间,「南宝,哥哥给你看个好东西。」
南枳的目光定格在他腰带的标志下,「你确定?」
领会了南枳的猥琐,他伸手要去捂,又觉得不妥,小脸儿顿时红扑扑的,「往哪儿看,你一个女孩子,整天琢磨男人下三路那点事,还要不要脸?」
「脸是我的,我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你管的着?」
徐珂语结,气呼呼的把东西拍在桌上,「看,这是什么?还不赶紧叫爸爸。」
南枳只瞄了一眼,就知道这跟兜里的东西是一样的。
她一巴掌拍到徐珂头上,「我天天咒我爸爸死,你确定要跟姜树东一个待遇?」
徐珂想起有一年过年南枳一边杀鸡放血一边骂姜树东的样子,立刻觉得后背发凉,乖乖闭上嘴。
可又忍不住想显摆,就指着信封让她拆。
「不用看,我知道是医药峰会的邀请函,宋宸给你的?」
徐珂呸了一声,「那小子还没从京都回来呢,电话号码都换了。这是盛怀宴给我的,牛逼吗?」
「你还是盛怀宴?」
徐珂一下泄了气,觉得自己这次斗嘴又没发挥好。
「盛怀宴,我今天去他办公室送茶叶,就给了我这个。他这个人呀,能处。」
上次在黄金台的时候他跟南枳聊起丽城的风土人情,言辞间对丽城的茶叶情有独钟,恰好南枳的妈妈也是此道中人,收藏了不少茶饼,南枳就取了俩个让徐珂给送过去。
没想到,茶饼换来了邀请函,徐珂说的对,这人能处。
至于他到底是看茶叶还是看乔景樾的面子,南枳就不管了。
人脉这东西,只要没深仇大恨,交往交往着,就成了自己哒。
徐珂去看她的脚,「你脚怎么样了?要是一直不好,就该伤残鉴定要仁安赔偿了。」
南枳忽然想起乔景樾断三肢的话来,不由打了个寒颤。
「那你不要想,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几天要是没事我在家里办公,先把脚养养。」
徐珂没意见,还亲自把南枳送回去。
南枳就真的乖起来,以后几天都在家里养伤,吃饭都是叫外卖或者徐珂送。
不过这个社会就算足不出户也断不了和外界的联系,黎霄天天给她发微信,说了陈悟那边已经院办介入处理,但情况不容乐观。
南枳也不好说什么,就跟黎霄说了些去参加峰会的事。
峰会是在依山傍水的兰溪山庄举行,距离这里将近一百公里,需要提前入住。
黎霄给她订的房间就在他隔壁,说可以一起去爬山钓鱼。
南枳其实很想问问乔景樾去不去,又觉得自己没劲。
等着黎霄回复的时候她就翻微信,忽然看到有个没备注的微信里自己发的去西湖楼的消息。
她有些迷惑,心说自己约过这人吗?
忽然又想起来,那天不是发给黎霄的吗?怎么发错了呢?
不知道对方是谁,如果不熟悉的,大概也不会多想。
而且事情过了这么久……
这人微信名是英文字母,头像是紧急医疗救护服务系统的图标「生命之星」,难道是个急诊医生?
她又去翻了他的朋友圈,发现是三天可见。
南枳发了条微信过去,「对不起,那天是发错了。」
她没指望回复,可显然对方手里握着手机,几乎秒回。
「开车、喝酒、穿高跟鞋,你的脚是不想好了。」
看着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南枳更摸不着头脑了。
这人谁呀,好像很了解她的样子。
难道是……想到一种可能,她从床上跳起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