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听说,有一种变态,想法设法加上女孩的微信,然后各种骚扰,发不雅照片,有的甚至把人骗进杀猪盘,敲诈讹索,什么坏事都干。
她不会也给这种人盯上了吧?
她久久没回复,伸手就把人给拉黑了。
可没想到的是,那人又加她了,这次的备注让她大跌眼镜,「盛怀宴」。
这是盛怀宴的微信号?
不对呀,她有盛怀宴的号儿,明明不是这个。
她又给加回来,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您认识盛怀宴?」
对方回复,「我是盛怀宴,小号儿。」
嗯……领导的小号儿加她几个意思?
南枳心里的警惕没放下,盛怀宴虽然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可他为人还是挺随和的,这个小号口气梆硬,是冒名顶替还是他本性如此?
「兰溪那边的会,你去还是徐珂?」
连这个都知道,大概不是冒名顶替的。
南枳没说实话,「这个还没定下,看情况。」
盛小号又说了工作的一点事,南枳这才放下戒心。
另一种警惕从心里升起,这人小号加她什么意思,聊骚吗?
不过对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后面直接就不回复了。
南枳也就没再想,专心工作。
又过了三天,她的脚基本康复了,只要不穿尖头高跟鞋,就没问题。
他们手里有两张请帖,预定的是南枳徐珂一起去,可徐珂临时有事,南枳就带了桑桑去见世面。
俩个人提前一天自驾到达,恰好是傍晚十分,晚霞落在湖光山色间,连飞鸟都是玫瑰色的。
桑桑一直咔咔拍照,完全忘了刚才在车上说累。
南枳把行李取下来,不过是来一天,俩个人都没带太多,甚至连行李箱都没带,就一个旅行包。
正拎着准备进去,却有一辆车停在她旁边,那车子忽然按了喇叭,把她吓了一跳。
一回头,就看到乔景樾从车里下来,他穿着黑风衣戴着墨镜,山间风大,吹起他衣服下摆的样子有气势极了。
只看了一眼,南枳就淡淡收回目光。
依然是怦然心动的感觉,但却弥漫着淡淡的苦涩。
她拎起行李刚要走,忽然听到了一声娇滴滴的「乔教授」。
她身上的鸡皮疙瘩立刻就起来了,怎么有人比她还会矫揉做作。.
没挡住好奇心,她忍不住回头,发现蒋青竟然从乔景樾的车子上下来。
……确定是蒋青,且没看到姜依文。
她不是跟陈悟一起等着处分吗?怎么有资格跑到这里?
南枳的想象力顿时长了翅膀,难道是蒋青攀附上了乔景樾,让他把事情都摆平?
如果真的是那样,乔谪仙这名头可真得换上乔泰迪了,都不能闲着。
南枳不想跟他们撞在一起,就装着回车里拿东西,坐着没动。
那俩个磨磨蹭蹭的,蒋青拉着箱子走了几步就开始撒娇,「乔教授,好重呀,人家有点拉不动了。」
乔景樾伸手接过箱子,没有任何怨言。
南枳轻嗤,看来倒贴的跟他自己勾搭上的就是不一样,不说配不配了,还挺有礼貌的。
乔景樾的视线忽然扫过来,南枳忙低头,给避开了。
她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手心已经一层汗。
没想到,名叫乔景樾的后遗症这么厉害,就那么一眼,她差点没扛住。
桑桑敲着车窗,「南姐,南枳姐。」
南枳这才回神,她往外面看看,那俩个祸害早就没了踪影,倒是天有点黑了。
她忙下车,「快点走,别错过饭点儿。」
出示邀请函后拿到房间号牌,却跟她邀请函上的不一样。
她问前台,前台看了看回答说是做了调整,她由以前的7楼换到了8楼。
南枳也没多想,回房后洗澡换衣服,然后去找桑桑吃饭。
一打开房门,她就跟乔景樾碰了个面对面。
一道窄窄的走廊几乎都不是距离,俩个人谁都没错过对方眼底的复杂。
俩个人竟然住了对面,这么巧吗?
南枳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乔教授。」
乔景樾上下打量了南枳一眼,觉得她今天很漂亮。
其实南枳一直很漂亮,但是以前他总是在一些非正常场合见到她,俩个人的心思也全不在这上面,他倒是见到她不穿衣服的时候多。
现在对面的女孩儿只简单的穿着牛仔裤毛衣,那毛衣袖子很长,盖住了手背,露出一截白皙的手指。
明明很保守,但男人却感觉到但一寸寸的诱惑,就像活的蛇,一个劲儿往他心里钻。
许久,他才把目光移开,在不满的情绪中淡淡开口,「你是不是拎不清自己的斤两?这样的峰会也来参加,你们南柯医药配吗?」
又来了!
大概听得多,南枳有了免疫力,她反唇相讥,「对对对,我不配,就您配,您领着一个三本院校出来的实习生配。」
他愣怔片刻,忽然扬眉笑起来,「你是不是吃醋了?」
当然不是,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南枳忽然觉得跟他说的话都毫无意义,就转身要走。
「蒋青是来玩的,并不参加会议,所以你的质疑没有任何立场,懂?」
大概带多了学生,年纪轻轻的,乔景樾已经爹味十足。
南枳已经不想跟他说什么,快步跨进了电梯。
乔景樾也想进去,忽然听到了蒋青娇滴滴的喊他。
「姐夫,等等我。」
在电梯里的南枳听到了这一句,蒋青竟然喊姐夫了,看来乔景樾和姜依文的婚礼已经提上日程。
姐夫和小姨子,是不是更禁忌更快乐?
楼下的餐厅是自助,菜品虽然不说多奢侈,但也应有尽有,南枳吃的很饱。
饭后,俩个人在山路上散步。
这里的栈道都装着彩灯,蜿蜒着像一条龙,特别漂亮。
走了几步,桑桑肚子疼,就去找厕所,剩下南枳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吹风。
她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虽然看不清脸只看到纷飞的头发,但还是收获了一堆赞。
黎霄:可惜我有事耽误了,不能去看夜景。
徐珂:请把我P在你旁边,就当我也去了。
盛小号:早点睡觉,出点意外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南枳瞪着这句话撇撇嘴,位高权重的人说话真硬。
不过给他这么一说,她也想走了。
山林深处黑乎乎的,树冠哗啦啦的乱动,好像有人藏在那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