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提前15进场,顺利的找到了座位号。
她和桑桑不在一起,总体来说都比较靠后,但也不是角落。
9点钟,主席台上的嘉宾也陆续来了。
南枳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沈城医药系统的领导,药监的领导,还有姜树东。
老东西到处是熟人,正左右逢源,跟人谈笑风生。
南枳微微垂眸,再次认识到他的实力。
特别是他要跟乔家联姻,那在沈城的地位,更是无法撼动了。
老天真是不开眼,这样的坏人怎么没一个雷活活劈死?
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嘘声,南枳抬头,看到乔景樾盛怀宴还有黎霄三个人鱼贯入场。
医药系统这些人,不是老就是秃,偶尔看到这么三个年轻有为的大帅哥,就跟强心剂一样,男女老少都有了活力。
有些女的,还拿手机偷拍。
南枳忽然接收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是黎霄,对她微微一笑。
南枳也冲他一笑,随后拿起手机,「你今早到的?」
「嗯,昨晚临时有手术,今早5点多就开车往这边赶。」
「那太辛苦了。」她送他一朵小fafa.
黎霄盯着屏幕,勾起了嘴角。
在他身边的乔景樾看了眼,忽然大力的拉了椅子。
黎霄吓了一跳,他看看左右,忙收起手机坐好。
他的位置,和乔景樾紧挨着。
俩个人虽然不到王不见王的程度,但针对还是挺明显的。
见黎霄收了手机,南枳也准备收起,却没想到盛小号竟然又给她发微信了。
「看到他们俩个为你闹起来,你是不是挺开心?」
这条微信,南枳写写停停,最后还是还是删了。
让领导去看脑子和眼睛这件事,她还是憋在心里吧。
但是没想到,对方却没完没了,「你要给我发什么?」
南枳抬头去看盛怀宴,发现他正跟一个领导寒暄,并没看手机。
要不是一直盯着手机,怎么可能发现她一直在输入中?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然后去看乔景樾。
乔景樾似乎很无聊,正转着手中的笔,也没看手机。
难道是她多心了?
南枳拿起手机回复,「也没什么,主要是我笨,没明白意思。」
她一边发,一边紧盯台上。
盛怀宴还在跟人说话,乔景樾还在玩笔,倒是黎霄,拿起手机看了眼。
南枳的微信,迟迟没有人回复,这时候,会议开始了,南枳也就再没心思关注。
作为会议,哪怕逼格再高,也是千篇一律的无聊,南枳听得昏昏欲睡。
忽然,她听到了自己公司的名字。
南枳还以为小公司也获奖了,可听了两句后,眉头紧紧皱起。
讲话的人是一起参加仁安医院医敷投标最后失败的元日医药经理,他竟然开门见山点名南柯医药,说他们使用不正当竞争手段,搞乱医药市场秩序。
那人的目光一直往南枳这边来,很多人都跟着看过来,这边只有她一个漂亮女人,很方便给人锁定目标。
南枳就像是被当众处刑。
她先是无措,在无数挑剔鄙视的目光里无所遁形。
那人乘胜追击,话语越来越下作。
「南小姐是个厉害人呀,入职南柯医药不久就拉了不少订单,跟杨群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俩个人在酒局上喝过交杯酒,还一起钻了小黑巷子。」
听了这些,会场里炸开了锅。
有骂的有阴阳怪气的,甚至南枳身边一个男人猥琐的凑过来,「你跟真杨群睡过呀,都说他特别持久,吃的是哪个牌子的药?」
南枳气的浑身发抖,拳头攥的咯咯响。
这么明显的针对,如果没有姜树东的手笔在里面,南枳跟他姓!
从在咖啡厅谈崩了后,姜树东就再没找过她,甚至给她抢走了几笔订单也装了怂,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老狗比,臭狗屎。
被侮辱情绪蔓延全身,她没忍住,眼泪湿了眼眶。
她不是懦弱的人,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可就算她够厚脸皮,也不过才是23岁的小姑娘。
这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说着难听的话,好像她是世界上最低劣的人,而他们站在道德的顶峰俯视她、践踏她。
就好像很多年前,她在学校操场上,当着全体师生的面,被一个女人狠狠的打了巴掌。
她一边打还一边骂,「骚婊子生的小狐狸精,跟你那破鞋妈妈一样贱,以后长大了也是千人骑万人睡,不如我现在先撕了你这张脸,省的去祸害别人的家庭。」
这些被她刻意沉寂在记忆深处最暗黑的画面忽然涌出来,如此鲜明的,就像一直残忍的大手,狠狠的撕扯着她的尊严,剧痛蔓延。
肌肤褪去了血色,冷汗一点点冒出来,她下意识的在人群里寻找,可以庇护她的人。
那是本能,落在了乔景樾的脸上。
那几排座位的距离就像不能逾越的海,她沉溺在水里,等着他的救赎。
她动了动唇,无声的说:「帮帮我。」
乔景樾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认真。然后,他轻轻放下手里的笔,站起来。
南枳的眼泪吧嗒掉下来,她就知道,乔景樾不会放弃她。
一步步,他走下高台,一步步,他跨越人海--
一步步,他就可以把她从地狱拉出来……
他只是走向侧门,拉起,姜依文的手。
南枳瞪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随后,她紧紧咬住下唇,死心了。
她干嘛呀,是昏了头才想去求助姜树东的准女婿?
想到这里,她收回目光,眼神从无助一点点冷硬起来。
深吸一口气,她站了起来!
她坐着,别人或许还看不清楚,南枳这一站起来,可谓是焦点的焦点。
太漂亮了!
眉黑眼大,鼻梁高挺,皮肤瓷白,哪怕穿着低调的黑西装,也腰是腰腿是腿,根本不输舞台上的明星。
看戏的人兴趣更足,对于刚才元日经理说的不正当交易,也脑补出一场场声色小电影。
盛怀宴不赞同的摇摇头,而身边的黎霄都已经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捏爆。
他也要站起来,却给院长用力拉住,不准他冲动。
主持人怕闹出事儿,走过来想要阻止。
南枳却一把夺过话筒,红着眼睛冲他一笑,「谢谢。」
主持人一愣,呆呆的说了声不客气,竟然忘记收回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