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户口本上的名字不是南枳,而是姜南枳。
这是姜树东家的户口本,他竟然还没给自己销户。
也许这个本子已经没有任何法律效应,但却让南枳明白了一个事实。
她,是给姜树东卖了,卖给这个变态。
本来早已经麻木的心就像爬满了虫,害怕、恶心,又没法摆脱的感觉让她的灵魂都在颤抖。
钟祥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咱爸把户口本都给我了,过两天咱就去领证,以后你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日子和和美美的,不比你整天出卖色相强?」
南枳是个正常人,没法理解变态的心理,「钟祥,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别说这个户口本不好使,就是好使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钟祥用一种近乎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个天真的小婴儿。
这种眼神让南枳不寒而栗,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钟祥很会察言观色,从她细微的表情里捕捉到了她的想法。
「猜到了?就知道你比一般的女孩聪明,我喜欢你这样的,大概呀,要多用点营养剂。」
「营养剂?」
他已经从橱柜里搬出个药箱,打开后,里面是各种颜色的药水,还有注射器。
南枳从小就接触妈妈的实验室,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可怕,比如自己被抓时候的乙醚,其实是挥发性的,几分钟就能失去效应,可她一直酸软无力,肯定是钟祥做了手脚。
她瞪大了眼睛,漂亮的黑眼瞳因为害怕出现了裂纹,钟祥吞食着她的恐惧,觉得身心舒爽。
他喜欢这种感觉,越是强硬的女孩儿,她们害怕时的软弱才更精彩,更能让人兴奋。
「我这里有不同的24种药物,有很疼的,很痒的,很热的,很冷的……你想要先试哪种?」
魔鬼,这人是个魔鬼!
「我--钟主任,我害怕,您别这么对我,好不好?」她忽然软下了语气,娇娇的求饶。
钟祥挑眉,「这就怂了?你爸爸可说你脾气火爆,牙尖嘴利。」
果然,又是姜树东这个老不死的。
南枳糯糯的笑,「我什么名声您还不知道吗?真烈性的姑娘也不会跟杨群钻小黑巷子了。」
这都是外面人传她的,她就拿来自黑。
钟祥显然接受了她的说法,「也是。」
「那您就别用那些针了,我看着害怕。」最后两个字她含在唇齿间黏黏的拉着丝儿,一副娇憨天真的模样。
要是一般男人,早就酥了骨头,可钟祥是个变态。
他默默看了她会儿,还是拿出了一个淡黄色的,「既然你这么乖,我就赏你个能让身体嗨起来的。」
妈的,他竟然不按牌理出牌,她下一步该怎么走都不知道了。
看着他娴熟的抽取药水,南枳血液瞬间凝固。
忽然,钟祥的手机响了。
他厌恶的皱皱眉,把药瓶甩到垃圾桶里,然后,针头冲上,轻轻呲出一点药水。
这是护士打针的经典动作,接下来……
棉球按在自己胳膊上,细细的擦拭着,挟着冷意的恐惧从脊背爬上来,手指捏成了拳头。
钟祥的手机还在响,似乎他不接就不休。
他很厌恶这种被打断的感觉,终于放弃,起身接电话。
南枳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
她看着钟祥走出房间,还关上了门,强迫自己要冷静。
她的耐药性比一般人强,刚才因为害怕导致肾上腺飙升,此时身体竟然有了些力气。.
她看到,自己的包就在床头柜上。
一咬牙,她抬起上半身,把包拿过来。
大概钟祥对他自己的手段太有信心,她包里的手机还在,也没有被关机。
南枳立刻摁了电话本里置顶的号码……
电话铃声每响一次,就像悬在头顶的刀往下落一分,她焦急祈求,「接电话,接电话呀,乔景樾。」
铃声响到第七下的时候,终于被接起来。
南枳几乎要哭出来,「乔景樾。」
「嗯,什么事?」男人的声音冷清淡漠,却带给她很大的安全感。
「求你帮帮我,我被……」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伴随着音乐的杂音,然后南枳听到姜依文的声音,「景樾,你快点呀,就等你了。」
南枳想要在这混乱里抓住点机会求救,可是那边却没了男人的声音。
「乔景樾,乔景樾!」
回答她的,只有滴滴的忙音。
南枳握着手机的手,在剧烈的颤抖。
后来,她无数次的后悔,如果当时打的是110,自己就不会受那么多罪。
她试着想要再拨打,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跟男人的咳嗽声,她赶紧把手机放了回去。
放在身侧的手,还是在不停的颤抖。
钟祥进来后发现她还乖乖躺着,就奖赏一般的摸摸她的头。
「很乖呀。」
大概是没了任何希望,反而生出一种无所畏惧的决绝来,南枳柔声问:「听说你都三婚了,那俩个妻子也都是这样得来的?」
钟祥很有倾诉的欲望,「当然不是,但第一次出轨是,对象是医院的护士,很销魂。」
「那她不告你吗?」
「当然不会,我有她的视频,我们先一起欣赏,不过她们都没你漂亮。」
然后,他就逼着南枳跟他一起欣赏了以前的杰作。
看着一个个女孩痛苦的脸,南枳都要吐了。
钟祥忽然想起打针的事儿,又重新取了酒精棉球。
南枳求他,「你要做什么我都配合,能不能不打针?」
「乖,打了你就知道好处了,美容养颜。」
说着,他举起针头,就要扎下去。
南枳却比他更快,摸过床头上的金属底座台灯,重重的砸在他的脑袋上。
男人给砸懵了,直到摸到额头上的血,才摇晃了几下,针管从他手里掉下来。
南枳又抓起台灯,在他的后背、颈部又砸了好几下。
男人摇晃了几下,死猪一样的趴在了地上。
南枳也不敢再逗留,抓起针筒和那个户口本装自己包里,就往外面跑。
她所在的房子应该是郊区的小别墅,林荫道只见树不见人,她把身体里最后的那点力气都用上了,一直到再也跑不动。
蹲在地上,她大口喘息,这才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准备打求救电话。
忽然,一辆车子停到她面前,有人跳下来,用力抓住了她的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
可是秦安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